没什么比一家人在一起更美好的了。
亚希多少是有些担心自己和顾宁琛结婚会令岑惜伤感的。
毕竟岑惜刚离婚,她却欢欢喜喜的步入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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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在去报社工作前,带着孩子去旅行一次吧,婚礼,我打算和顾宁琛从简举行。”
亚希贴心道。
岑惜怎么会感觉不出,摸了摸亚希的头:
“傻丫头,一辈子就一次的婚礼怎么能够从简?还有,那么重要的婚礼,怎么可以不让我这个姐姐参加?”
亚希吐了吐舌头,有种被深深宠爱的感觉,和岑惜拥抱了一下:
“我是不是有些坏,丢下姐姐和哥哥,自己一个人得到幸福?”
“谁说的,我也好,哥哥也好,看到你幸福,我们也就幸福了。”
岑惜的贴心,亚希很感动。
如果姐姐对权璟瑜,也能像对她一样宽容,也许她自己也不会那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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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宁琛和亚希的婚礼盛大举行。
亚希有派人通知了权璟瑜,但是权璟瑜并没有出席,他怕自己的出现会令岑惜不自在,所以派了安
爵西过来送了礼。
安爵西送了礼之后从会场里出来,权璟瑜的豪车就停靠在对面。
男人低调地坐在后座上,气场深沉内敛,安爵西上了车,向身后的男人转告岑惜一切看好。
“夫人看上去气色不错,今天心情也很好。”
后座上传来淡淡的声音:“那就好。”
权璟瑜的声音莫名绕着一丝淡淡的忧伤,这段时间,安爵西觉得权璟瑜憔悴了不少,和岑惜离婚后,他一直用工作麻痹自己,虽然看着一切都如往常,但越是表现得不伤心,心里应该就越是无法触及的痛吧。
……
权宗颃的案件在之后开庭受审,权宗颃获刑有期徒刑十年的重判。
审判当日,岑惜、亚希都有出席,听到法官的宣判后,岑惜面无表情的从权璟瑜的身边经过,两人并没有交谈。
“他会在里面改过自新的。”
权璟瑜在岑惜经过的时候,久违的声音落进伊人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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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惜停顿了一小下,声音有些冰凉:
“他应该得到更重的惩罚。”
这句话有些狠心。
权璟瑜胸口被狠狠扎痛。
他知道他不该有种庆幸的感觉,毕竟现在岑灏还昏迷不醒,岑惜会说这样的话一点都不奇怪。
亚希挽着岑惜的手臂走了出去,她不希望这两个再说出什么伤害彼此的话。
如果那个权宗颃真的愿意改过自新,希望他出来后,不会再伤害他们岑家的人。
权璟瑜在岑惜走出去之后才起身扣起西装外套的扣子,缓步出去。
他的存在,和这严肃的法庭有着极为吻合的气场,一些表情公式化的女工作人员都不禁多看了权璟瑜几眼。
毕竟岑惜其死复生,又和权璟瑜离婚的消息早就传遍了整个双城。
能看见真人,自然会惹来不少视线。
亚希看着权璟瑜没再往她们这边投来视线就走出了法庭,心里冷不丁有种不安的感觉——
像权璟瑜那样的男人,不愁没有女人,就像现在这样,他就这么他头也不回的越走越远,以后,他和岑惜的距离,是不是也就这样渐行渐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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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是经历不起时间的考验的。
就算他等待过岑惜大半年的时间,但彼此的伤害会消磨彼此间的感情,权宗颃存在一天,岑惜就一定不会接受他。
终究,男人的生命里会走进别的女人,亚希不自觉地看了看岑惜,问着:
“姐,你真的不后悔吗?”
话音刚落,她才发现,岑惜的眼眶红红的……
☆、214.214岑惜去了监狱……
带着孩子承担全职工作对岑惜来说很辛苦,孩子在她上班的时间拜托给亚希照顾,下班的时候,她会去顾宅接孩子。
听说权璟瑜搬回了对面的宅子,所以接孩子的路上,有过几次不期而遇,岑惜坐在从公车上下来,而权璟瑜的车从她的手边经过。
她不曾多瞥一眼,车里的人也不曾向外留恋逆。
两个人似乎已经找到了各自的新生活,岑惜不会再多愁善感,也不会因为听到权璟瑜这个名字就变得极其脆弱。
岑惜的记者工作上手很快,最近有个罪犯心理项目,岑惜主动争取到去监狱采访重刑罪犯,亚希从衣加那里收到风声,受访的名单里面,有一个就是权宗颃鼷。
亚希有些担心岑惜主动请缨是另有目的。
“姐姐,我听衣加说,你要去监狱做采访?”
岑惜来接孩子的时候,亚希问起道。
岑惜嗯了一声,她知道,她要去采访的事,衣加肯定会和亚希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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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宗颃太危险,可以的话,你还是不要去了。”
亚希现在想起权宗颃那种灭绝人性的脸都心有余悸,虽然他身在监狱,就算是采访的时候,肯定也是会被拷上手铐脚铐,但即便是这样,她还是觉得那个男人会做出不可预计的事。
“为什么不?采访的记者是被采访的杀人犯哥哥的前妻,光是这个话题就够报社大手笔的炒作,能为报社带来不少经济利益和影响,对我个人也能提高不少知名度,既然我选择了记者这个行业,我也希望自己能有番作为,我很知道那个人杀害我们岑家的人的时候,到底是什么心态。”
岑惜口吻淡淡,但表情和眼神都让亚希隐约感觉到不安。
岑惜的个性傲冷,哥哥现在还昏迷不醒的躺在医院里,她心里的恨肯定没有得到释怀。
亚希倒是不担心岑惜会对权宗颃做出过激的行为,反而是怕她的采访话题会刺激那个人。
岑惜看得出来亚希是真的不希望她去见权宗颃。
所以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不是鲁莽的小孩子,我只是想知道真相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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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
亚希愣了愣。
“权宗颃认定是我们岑家害了他们权家,当年的确有很多不利的新闻证明父亲的确做了不少损害他们权家利益的事,但那并不代表父亲真的有对他们权家赶尽杀绝。”
“可是权宗颃咬死父亲逼死她们母子,一定是亲眼目睹过父亲,或者是父亲的亲信在场。”
“这就是我想要知道的,他到底是亲眼看到了父亲,还是什么人能够证明是父亲的命令。”
岑惜眼神精锐。
亚希顿觉,他们岑家和权家之家的恩怨有着太多太多没被解释清楚的细节。
“如果当初他眼前看到的罪犯并不是父亲,可能从一开始,我们岑家就是被人陷害的?”
亚希快速分析道。
岑惜只能说有这个可能,因为她不相信父亲会是那么残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