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哥哥提过父亲亲口承认做了对不起他们权家的事,但是究竟是什么事并没有交代清楚。
可能只是生意上的一些过失,父亲感到愧疚罢了。
岑惜只想弄清楚,谁到底是真正幕后凶手,如果真的是父亲,她心里的结才能释怀。
“我们虽然这么希望,但是权宗颃一定不会相信这个可能,他都对父亲伸出了毒手……”
亚希说着,岑惜的表情微微怒然了起来。
如果当初她深究父亲的死因,也许权宗颃应该被判死刑才对!
“权宗颃亲口承认过杀害了父亲,不过我更想知道当时,他到底对父亲做了什么。”
岑惜是打定主意要从权宗颃口中得知所有真相。
哪怕真相仍然存在缺口,她也一定会一个个都找齐,拼出真正的事实!
***********************************************************************
岑惜去监狱采访的那天,一天的采访都很顺利,她有心把权宗颃安排在最后,留出充裕的时间和他对话。
显然权宗颃并不想见到她,也不配合她的采访,从一开始就用让人发毛的眼神盯着岑惜。
接近四点的时间,正值夕阳西下的前夕。
室外的光线从强烈到渐渐昏暗,好像配合着权宗颃森冷的气息让旁边的狱警都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
想想,采访的记者的亲人就死在受采访的人的手里,光是能够这样面对面的坐着,都不禁要佩服这个女记者的胆量和勇气。
岑惜表现得很专业,拿出录音笔和预备好的手稿,权宗颃却是一声冷笑。
“我要是在这里杀了你,会不会立刻上今晚的头条?”
他的声音不算响,但足够狱警听到,所以电棒立刻抵在了他的腰后,狱警警告了权宗颃,要他收敛他的言行。
权宗颃根本没有任何动作,他的眼神只是凝滞地逗留在岑惜的身上。
他似乎是想看到她那双纯净迷人的黑眸里流露出惊恐的反应,但可惜,岑惜反应淡定,没有畏惧,相反是和他一样的一记冷笑。
岑惜嘴角挂着那冷笑,从手中的文件袋里拿出一叠人的相片。
问权宗颃:
“你认得出来,这些人里,哪些是逼死你和你母亲的人?”
***********************************************************************
岑惜手里的这些照片,都是十几年前,父亲和父亲最信任的亲信们的相片,从高管到保镖,岑惜拿出一张照片就和权宗颃介绍相片里的人,但是不论是那一张,权宗颃都像是看陌生人一般,第一次看到。
除了最后,父亲的相片。
“你想告诉我,我误会了你那可耻的父亲?”
权宗颃眼神定格在岑铠绅的相片上,目光充满了仇恨。
很好。
他认得父亲年轻的相片,也就是说,他们母子受伤的时候,父亲的确在现场,但是——
“我父亲做了什么行为让你觉得那么可耻?”
岑惜镇定自若的问。
权宗颃不曾去回想噩梦般的那天,但是脑海不自觉的浮现那天海边的情景——
原本。
那天母亲带着他去海边的度假屋散心,他在海边玩,母亲好像有心事,独自走在码头上,忽地有辆豪车开了过来,他跑过去喊了一声“妈咪。”
母亲看到从豪车上下来的人,不像是欢迎,也不像是讨厌,只是让他和那个人打了个招呼。
他记得那张脸,他记得他喊了他一声“岑伯伯。”
***********************************************************************
权宗颃隐约嫉妒岑铠绅对母亲说了对不起三个字。
但对话的内容,他却记忆得很模糊,因为调皮的他又跑去了沙滩上玩,只看到岑铠绅和母亲站在码头上好一会儿,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最后看到岑铠绅拍了拍母亲的手臂。
母亲好像哭了,擦了擦眼泪……
☆、215.215你觉得我是这么乖的男人吗?
那画面太过深刻,以至于夜半时分,母亲带着他走进海里,权宗颃哭喊着问为什么,脑海里就只有岑铠绅的脸孔。|
他把母亲的寻死归结在岑铠绅的头上,因为除了他,母亲没有寻死的理由逆。
“你想得到什么答案为你父亲洗脱可耻的罪名?”
权宗颃不会向岑惜叙述他所看到的事实。
想不到岑惜一双眼眸直直的对准他,就像看透他有所隐瞒鼷:
“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亲眼看着我父亲逼死你母亲。”
亲眼这个词汇触及了权宗颃内心的软肋。
“你休想抹杀你们岑家对我们权家犯下的错,我绝不会后悔杀了那个男人!”
权宗颃顿然被激怒,立刻被狱警制服,强制停止了采访。
看着他狼狈的被狱警押走,岑惜内心愤恨又存有快感,她冲着权宗颃的背影狠厉的说:
“如果你认为你是无罪的,希望你不会被良心谴责,寝食难安。”
***********************************************************************
采访之后。
权宗颃的脾气变得暴躁粗鲁,只因为岑惜不断给权宗颃送去当年她母亲和他失踪后,她父亲齐集各方力量寻求他们母子下落的证据。
还请求当年相关的一些叔伯去监狱亲口告诉权宗颃,岑铠绅和他母亲是好友,绝没有理由逼死他们母子。
当年去见他母亲是因为他很抱歉占有了他父亲的公司。
但并不是因为他用见不得光的手段夺取了他们公司,而是他们的父亲因为生意上的执着,投资失败,财政亏空,岑铠绅伸手援助了他们。
外面的人以为岑铠绅不及人情,趁人之危,但其实,是他救了他们权家,没让他们权家轮流街头。
权宗颃自然不相信这些陌生人的话,早前他们都去哪儿了,现在都出来说这些狗屁!
权宗颃狂暴大叫。
从此噩梦不断,精神不稳定,因为有蓄意伤人的倾向,他被单独收监。
岑惜在那之后没多久就收到权宗颃因为吃午餐的时候,和人打群架受重伤的消息。
***********************************************************************
岑惜收到消息的时候,在顾家。
亚希也听到了衣加那边传来的风声,她看得出来,岑惜对权宗颃一点怜悯也没有,虽说她对权宗颃也没有同情之心,但她并不希望看到姐姐这么无情的样子。
“对了,权璟瑜去看望权宗颃,权宗颃拔掉了针头戳向他,连扎了他十几针……”
电话里,衣加继续说道,岑惜的表情这才有了变化。
亚希担心的询问权璟瑜现在怎么样了。
岑惜却打断了她们,和衣加说了明天见后就挂断了电话。
“姐……你不担心姐夫……”
亚希话到嘴边,岑惜已用一个表情制止她问下去。
岑惜觉得亚希看着她的眼神就好像她是个很无情的女人。
岑惜也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但想到昏迷的哥哥,枉死的父亲,她没有办法就这么放过权宗颃,她要知道的就只有一个真相。
权宗颃发狂发疯正是因为他一定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父亲迫害了他们母子,她一定要挖出那个真相,将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