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腹黑狂妻

腹黑狂妻_分节阅读_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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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德烈挡住她的去路,俯身低头而下,像一只巨大的海马挡住了小虾米的整个海洋。

    “你这是做什么?”仇星落一抬头就看见高自己一头的安德烈这般模样,不由一怔,戳了戳离自己分外近的胸膛问道。

    安德烈本身就穿得少,仇星落冰冷的指尖透过薄薄的布料穿透到他的胸膛,那冰冷柔软的触感瞬间传遍他周身各处器脏,很快他便觉得自己所有的筋脉都是凉的。她,这样冷么……

    安德烈下意识便握住了她的手,果然触感冰冷,没有一丝温度,心中那疼痛更甚。

    “放手!”仇星落抬眸冷对。她原本对他那三分好感立刻只剩下一分,若不是看见送药的份上恐怕她此时便已出手。

    “现在你可愿意相信我为你而来么。”安德烈神情之间无比认真,他说得如此暧昧不清的话语可是那一声的气度仍是那样优雅至纯,唇间那抹笑意,仍保持得无比完美。

    “我信,请你放手,谢谢。我脾气不好。”仇星落立刻敷衍。

    而聪明如他仿似不觉,而是放了她的手,认真地问:“你能跟我走么?你不必再理会这里的纷争,我也不再去当那继承人。”

    “少主!”

    安德烈话音刚落,还不等仇星落回答,便听得安心的声音带着隐隐的提醒从不远处传来。他一抬头,就看见抬安德鲁大步朝自己走来,唇角那抹温和的笑意带了三分温度,开口低唤:“三弟!”

    “如果你还当我是你三弟,请你马上离开这里,从此离少夫人远点。”安德鲁并不买账。盯着他刚刚所致住仇星落的手,眼中是仇星落从来不曾有过的厌憎。

    “好。”安德烈答应的干脆,安德鲁正要说什么时就听得他接着道,“但是第二个我不能答应。”

    “什么?”安德鲁显然不知道他会有些一变,不由一愣。

    “就是说少主看上染少的夫人,要挖人家墙角。”安心因为此前阻止安德鲁近前而挨了一掌,此刻才赶上神情间难免不阅,没有好气地道。

    “安心,不要放肆。”安德烈低声喝止了安心,转而抬头对慎重地点点头,说道,“正是这个意思。”

    仇星落和安德鲁顿囧,一时说不出话来。这世界上为什么还有能和染倾城一样厚颜无耻的人。

    “你们慢聊,再见。”仇星落顿时对这兄弟二人没了脾气,转身就走。

    安德烈抬手便要拦她,安德鲁自然不让,立刻抬了胳膊隔开。

    “三弟,你不是我对手。”安德烈看了看挡在自己面前的那只胳膊,温和的提醒。

    “那可不一定。”安德鲁赤瞳一现,那隐隐的血红之光直逼安德烈的双眸。

    “没想到,以你的血脉,竟然晋升了。”安德烈看向他的赤瞳并没有一分惧意,反而认真看了一遍,不些难以置信又似有些欣慰。

    “所以,打赢你,也不一定没有机会。”安德鲁冷哼一声,手掌一亮,一把长剑露出,一片雪光飞扬,若一道银色闪电直劈安德烈而去,分明手下没有一丝留情,是用尽全力的打法。

    对他们兄弟间的仇恨,仇星落不感兴趣,便趁机脱身,安心却在此时自不量力的挡住了仇星落的去路。于是,仇星落非常客气地对他进行了言传身教,并让他以实践验证了安德鲁的“她若要人死,便不会有人活着”那句话的真实性。

    “啊!”安心瘦小的身子似被大锅拍飞的灰太狼在半空中做了360度旋转后重重撞在了墙上,然后滑落在地上,哼哼了半天也没有起来。

    这样的力气,这人,是女人么?

    ...

    ☆、【第358章】妖孽的告白

    仇星落轻易的摔开了安心后才想起自己叫安德烈出来是要问一下关于染华明那阴司绝形术的事,结果被那家伙莫名其妙一通告白害得她把重点给忘了。正懊恼着,就听着身后声音传来:“阴司绝形术,你不想知道么?”

    及时,太及时了。

    仇星落顿住,停下脚步,回头,就见安德鲁的脸上不时何时多了一副墨镜,看不清脸,却能看见他的手腕被一只手制住,牵住了大动脉。而那只手的主人,正以妖孽般勾人的笑意看着她,似乎知道她会为此转身,那深邃的桃花眼被弯成两道月牙,隐隐带有得色。

    “抱歉。”安德烈见仇星落望着自己,随意对安德鲁道一了声歉,便牵了他的手向仇星落走去。安德鲁因动脉被制,只得跟着他走,戴着墨镜的眼里露出恨意,而安德烈显然不那么在意。

    “没想到你会为此转身。”安德烈语气有些意外,眉眼间却挂满笑意,并不曾有任何意外的神情,满眼间都是喜色。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仇星落淡漠地扫了一眼他按住安德鲁的手平板道。

    “你连染华明都敢惹,我以为你并不怕死。”安德烈仍是笑着与她说话,仿佛只要跟她说话,不需说什么,他的心情便分外晴朗。

    “死我当然怕,而且还怕的要死。”仇星落双手怀抱,随意地找了边上一颗梅树倚着。梅树受了力,枝上积雪飒飒落下,那零落的碎雪散落与她长发眉眼间,转眼间被她融化,消失不见。

    安德烈瞧了这一幕,只觉得那人仿佛便是这艳丽梅花中的一枝,积雪裹身却不见半分霜寒之色,历经困苦周身却不见半分苦难之相。她看似淡漠疏离却又随处便可相融。

    她似乎都喜欢双手怀抱,然后找地方倚着。

    为什么?缺少依靠么?

    “我只是不喜欢站着,累!”仇星落稍一顿,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么无聊的问题,却也还是非常认真的解释。毕竟还真从来没有人问过自己为什么喜欢随处倚着。

    安德烈也没想到她会答,更想不到自己竟然如此失控将脑中所想之事问出了口,随即失笑,她,还真是特别!就这一怔的功夫,一道金光向他手腕而去,出于对危险的本能反应,安德烈立刻将手一抽,身子侧开,同时身边人影一闪,他立刻明白她此举用意却也不强留,只是看了看已经被仇星落带到身侧的安德鲁,那桃花眼依旧迷人,只是眼里却闪过一丝快得无法抓住的伤痕,“安家家训,凡安姓家人不得自相残杀。”

    “他现在是我的人。”仇星落一指安德鲁,表白归属权。

    此文一出,全场皆惊。

    安德鲁差点呛出一口血水,还好倾城睡着,不然他肯定会像杜比那个二货一样被摔到墙上的。

    安心在墙角捂着心中替自家主子抱屈,她的人!这女人还真是敢说,真不明白少主看上她什么了,粗鲁!

    安德烈煞有界事的以食指抚住唇,凝神思考,嗯,看来,要做她的人才好,福利很优渥呢!

    “我愿意做你的人!”安德烈语不惊人死不休。安心只觉得心口突然之间更痛了。

    仇星落抚了抚眉心,忍住要走的冲动,深吸一口气:“还是说说阴司绝形术吧。它跟阴司绝形掌有什么关系。”

    安德烈见她避开话题也不着恼,也学了她的样子双手怀抱,在她对面找了颗梅树倚着,却不见有任何积雪飘下。

    洁癖!

    仇星落顿时无语,虽然是倚着,却不见树动,可见他并不喜欢那雪落在自己身上。然而他的身子是分明的靠在了枝杆了,由此也可见安德烈的身手恐怕并不在染倾城之下。

    隐城,果然苍龙卧虎。难怪安德烈不过一分钟便被制住了大动脉不敢动弹。

    “落儿果然聪明,知道两者必有联系。”安德烈冲她一竖大拇指,夸得毫不吝啬。她的见识又令他振奋。这个世上有多少人知道阴司绝形术,就边自小长在隐城的安德鲁此时也是一副茫然的样子,而她早已知道此外更多的东西。

    “那你可知阴司绝形掌如何而来?”安德烈神情略微有些收敛,眸中带了几分认真严肃之气。

    “我只知道这是来自密林一个非常古老的部族的拳法,而那个部族早在一百年前就已经全部消亡。关于那个部族的记载只能从有些跟他发生过矛盾冲突的部族的史料里查到。关于阴司绝形掌,我也是从书上看过,据说中掌者前七日看不出伤势,且言行举止与常人无异。过了第七日内脏磊大出血而亡。中术者若能在头七日施救也并非无药可依,可是七日之后,便没有任何施救的可能。”

    “全中。”安德烈看着仇星落的样子又多了几分好奇,“你从哪里的书看到?”

    “那你呢,如此失传之秘,又如何知道?”仇星落不答反问。

    “我是安氏的内定继承人,佣有进入安家北极神殿的资格。”安德烈并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知道的原因,却意味分明的给了她几句解释,安氏的北极神殿里有记录数百年前安氏和那一族人之间的恩怨。

    “北极神殿可有破术良方?”仇星落也不点破,只问。

    “没有。”安德烈摇摇头。

    仇星落一听,立刻失望离去,染华明身上那一股子阴森森的气息,恐怕就是因为了这一身邪功所至。

    “我虽然不能破了阴司绝形术,但是可以和你我二人之利对付他,胜算总会多点。”风一刮过,仍是带起了安德烈千辛万苦要避开的雪,落了两人一头一脸。

    “带上你?”仇星落见他忍了那一身的白雪憋着要去擦的冲动,不由失笑,一口回绝,“等着到时候我跟倾城一样被人暗算一把么。”

    “谢谢,再见!”仇星落麻利转身,挥爪,离开!

    “他的阴司绝心术已到第七重,若无人帮忙,就算是密林那个女人还活着,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嘿嘿,不好意思,40旦旦,没想到你看懂了,哈哈

    ...

    ☆、【第359章】安德烈的打算

    安德烈看着那飘然而去的身影莫名情急,仿佛只她这一转身从此两人便再无交集。便不及多想,那原本还踯躅在嘴边的话立刻飘了出来。

    话一出口,他便懊恼了,若真要去,又何必她应允,自可在她危险时刻出手就是,可是,心中就是不甘她对自己那样的不信。然而,很快他就不后悔,因为她看见仇星落果真为他的话驻足,转身。从此,他这一生便都记得了那个人今日这副模样。

    碎雪凌空飞舞,她一身青衣膝,在那一片茫茫雾色中蓦然转头。她的眼是微笑的着的,带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痛楚与坚定,然而最后眼中那些细微的变化凝结着森冷的杀气,凝固了周身的飞雪,让人眼眸一痛,连着周围的人忍不住退开一步。她只以那样杀气凛冽的眸子静静望了他片刻,方才淡淡道:“我从来不轻易相信一个人,这世上我相信的人都在我身边而他们,已经被你的同伴所伤。我的后背,不会交给你。我希望你中立,已是对你最大的信任。何况,我的这个要求恐怕也是安少主唯一能做到的事。至于同行……”仇星落一顿,斟酌了一下用词,接着道,“恐怕,安少主若真有心,恐怕也是力不从心。”

    “若我有从心之力呢?”安德烈并未进前一步,透过那不知何时又缓缓飘落的飞絮看她,只觉得她字句犀利却分明处处替他考虑,她将一切思索妥当,便知自己处境如何,可是,她终究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这世间似乎真有一见真情的爱恋,那短短几个见面的瞬间似乎是那细水长流的爱情中所有时间的结合,那样深刻隽永。

    不说是隐城,所有豪门之家的继承人有哪几个是真正拥有爱情自主权的,若安德烈、若已故的三宅泽野,甚至只是豪门中过客的仇星落,若要有个身份,便没有拒婚的能力。

    今日之前,安德烈以为自己会和三宅媚儿就此一生,一如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也许也会有心仪之人纳于室外,定期眷顾,就此一生。不曾想华夏一遭,今晨一遇让他那磐石之心渐渐柔软,她分明是受过伤害的,没有安全感,害怕受伤,不肯信人,她以自己的方式追求着自由,她的一切都是自主的。爱自己喜欢的人,保护自己喜欢的人,所有的一切,都因为她喜欢,她愿意……她分明害怕背叛,相比那个躺在床上让她能够流泪的人,安德鲁并非是她在意的人,可是,她却为他冲自己出手,原因只是,那是她的人。

    她的人,说的清楚一点,不过就是染倾城的人,她在为染倾城守护。

    这个女人,为染倾城得罪了染华明,甚至要找他拼命;这个女人早上还要求自己中立只求与染华明对决时有人背后偷袭,这一刻却为了救安德鲁而得罪自己;这个女人……分明眼里有苦涩,有艰辛,有疲惫,会累,可是,她的背一直挺的那么直,她周身的防备一直不曾卸下过;这个女人,真是糟糕,为了自以为是的自由将自己陷入了一个万劫不复的困境,可是,就是因为这样,看到了她隐藏的虚弱自己的心就那样动摇了。似乎透过她看见另一个自己,一个完全自由的自己。那种感觉,让他依恋,不忍放手,想就此随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