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总结:“这事,也只能这样了,警方不给力,杀手就逍遥。”
小蓝叹道:“盈美怎么啦,这才多长时间,又死一个人,那个从桥上掉河里的人会死,我想想就好笑,那么大一个人,就算天冷,穿的衣服多,大男人,摆架子的?”
老莫摇头:“这事不好说,打个比喻,我说你是凶手,那也得警方认可,有证据才行。就凭我多年的经验判断,那个外地的是自己掉河里淹死的可能性很大,我们大家都亲眼看到的,这会错,而何丽美嘛,我还是觉得是被杀的。”
王婵和小蓝也认同老莫的看法,新来的叉车工在一番沉思后也附议。小王磨棱两可的说:“哎这事哪是我说是就是,听听就算了,不能当真,你传,我传,谁知道具体的内中原由,我们看到的只是表象,上班溜出公司干私活,被下药了,掉河了,死了。”
说到这里,大家好一阵子沉默,各想着心事。严思圩想,“其实,让谁分析,都会说是被鲁部长谋杀的,因为最明显不过,可是为什么会没有证据呢,反倒他有很足的人证证明他是清白的,到底哪漏了?”
老莫悠悠的说:“其实,还有件事,大家不知道。”
众人:“我们什么不知道?”
还有什么不知道,差点连俩人的祖宗十八代都要被挖出来了。
严思圩心中一动:“老莫你说?”
“何丽美娘家那边的人也不把何丽美当回事。”
这倒是新闻,从死到现在,这个话题倒是没有人提起,大家都对何丽美死了,能维护死者利益的娘家人很是好感,做丈夫的不管不顾,谁不可怜,最可怜的是小孩,本来家庭就不幸福,现在连最后的依靠都没有了,有人出手,谁不说声好。
☆、第二十章
公办室的门晃当一声被推开:“你们哪,都在啊,我以为没人?”是货柜司机。要是平时,有集装车到来,用小王的话说听声音就可听出来,今天,大家都不在状态中。
小王一个跃起:“你把车靠上了吗?”
老莫开始有精神了,他最爱干的事就是,理好货后乘叉车上,跟着叉车跑,吹个牛什么。
“给我装车吧,靠到位了,放心,我都来多少趟了?”
严思圩喊住跟在小王屁股后面的老莫:“老莫?货理好了吗?”打开箱单,对,写。
老莫警觉得站住,偷眼看到小王己经发动车子,面上有点急:“小严,我做事你大可放心,没有其他的事吧?”
严思圩摆手,另一只手疾写,很快把箱单填好,从中撕出货柜司机的那份:“拿着。来签名,给你出门证。”后对老莫说:“老莫,我有事和你说,你别跟着小王跑。”
老莫心里直打鼓:有什么事,把他抓住,货己理好,还不让他偷闲会?
王婵趁老莫一个走心,手疾的从老莫上衣口袋掏出他的心头肉香烟,扬在手上:“老莫?”
老莫无奈的笑着:“这小鬼,这小鬼,快还给我,今天我只剩这点了,要是没了,下面的活我会干不动。”走向王婵。
小蓝很是配合的躲门边:“王婵,扔给我?”看着老莫逼近王婵,抛出橄榄枝。
眼见着就能拿到烟,老莫松了一口气:“小鬼,这么会玩?”
王婵一个前抛,烟从她的手上飞出:“小蓝?”
“好勒!”
老莫无奈的转身找小蓝要,小蓝狡猾的笑着:“要吗,要香烟吗?”
老莫到的这个时候不不知道小妮子们在和他玩的话,这几年他都白活了,他再也不急着要烟:“好了,别玩了,把烟还给我吧?”
老莫这个样子,王婵多少觉得不好玩,向小蓝使眼色:“那老莫,还你可以,下次别再在办公室抽,这个条件你能答应吗?”
小蓝举着烟:“对,我们只这个要求,要不然?”
“怎么样?”
“简单,只要你有烟,除非你藏的好,没被我们发现,要不然,抢你没商量。”
老莫看王婵,看小蓝,无奈的笑着说:“好好,下次我不在办公室里抽烟,行了吧,还我吧?”
严思圩摇头,说:“好了,小蓝,王婵把烟还给老莫,我有话对老莫说。”
王婵对小蓝使眼色:怎么办?
小蓝把香烟一抛一抛:“这样啊,老大,事很急吗?”
严思圩点头。
老莫嘿嘿笑起来:“小鬼头,还我吧,我们有正经事做,别闹听话。”
王婵和小蓝看着形势对她们不利起来:“你再说一遍以后不在办公室里抽烟,要不我不还你烟。”
老莫这下有恃无恐起来:“小严?”
严思圩对王婵她们说:“还给老莫吧。”对老莫说:“老莫?”
俩人走到库房有点深的地方才停下来。
老莫一路上疑疑惑惑,现在停下来了,心里想着真相很快就能揭示了吧。
严思圩一路之上斟酌着怎么开口,这是他刚才想到的,看着老莫:“老莫,托你办点事?”老莫爱开玩笑,嘴碎,人毕竟是好人。这一点,办公室里的人都清楚。
“什么事,你说,只要我能帮得上忙。”
“你进公司己经有十多年了吧?认识的人肯定不少。”
“对,有十多年了,认识的人,还行,有很多以前一起进公司的人都走了,不过,剩下的老人,我基本上都熟。”上到经理部长,下到几进几出的,他,不认识的有几个,哪怕新进的小年青们,路上碰到,说上几句话后,第二次再见就熟络起来。
严思圩慎重的说:“你知道今年的公司是个多事之秋,发生了两起死人事,影响可想而知的不好,虽说都是意外事件,但死的毕竟是人,你能不能私下里找人问问,有我们不知道的□□,哪怕无中生有的也可。”
老莫瞪着严思圩,什么意思,严思圩不是这种爱管闲事的人,是他领导没错,要说警方对死人的事有怀疑,要他做卧底,这话也不应该严思圩来说,难道真如小王小顾他们猜的。。。老莫感觉头晕,他都想哪去了,被两小鬼乱说听的,这是要中邪了吗,故作镇定:“小严,你这话具体是什么意思,我不是很明白。”
“老莫,你进公司比我早,想前年我刚来的时候,我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你都教过我,你就象我的长辈一样,大家平时相处的也不错,这些,你得承认我没有夸大其词是不是。我为什么会说上面的话,你心里肯定有疑问,我不方便说原因,但我可以肯定的向你保证,我让你这么做,没有害人之心,我们是为了查出事情的真相。当然,你不用特意去打听,比如有时大家说起,你多问上几句,路上遇到什么人,说上一些就可,你觉得如何?”
老莫不知说什么好,平时吧,他爱找人说话,东扯一点,西扯一点,那都是无心的话,现在有人叫他特意去打听,就算他凭着这张老脸,装作很自然的把心里打好的腹稿问出口,他觉得自己能做到这点?他觉得有点难,他做不到。
严思圩笑着说:“你不要有压力,好象要你做间谍一样,你只要随便问问就可,套一下口风就好。”
老莫斯斯艾艾。
严思圩决定抛点饵,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当然,我不会让你白干。”
老莫到底是老姜:“小严哪,你是不是怀疑人是被害死的?要是这样,我们这样了老是讨口风,不会被卡。。。”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严思圩摆手,不让老莫想下去:“这你不用担心,刻意打听那会引别人注意,你就随意的问问,我也不是要你今天明天或者后天有答案,这样是不是就有了不让人产生怀疑的条件,当然,你千万不能告诉第二人,哪怕你老婆。”
要说严思圩抛出的饵老莫没有动心,他动心了,象他这种年纪,快六十了,再干几年就得退休,辛苦了一辈子,挣了多少钱,心里有数,把孩子养大,连个养老的钱也没剩下,现在,有笔钱到的眼前,知道不是白拿,有危险,但他就是动心了。
老莫最后犹犹豫豫的还是答应了:“小严哪,我尽量吧。”
严思圩收到了他要的答案,并没有兴奋,这只是万事开头,他想,等到有消息的时候,他高兴还来得及:“好,我等你的消息。”
说是成立工作室,哪有说说那么简单,严思圩本来就是半路出家,也没有个授业前辈,在完成图稿后,他有空的时候跑设计部找擦边球,去网上找经验人士的经验之谈,再找沈玥谆商量出主意,化费了一个月的样子,在商业楼租了小办公室,招了二个手下,其中一个是才毕业的。把门面先撑起来。
沈玥谆也说到做到,在严思圩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他除了出主意外还帮严思圩介绍了几个同行,至于能不能把客户留住,则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如果不能,就算他出面又如何,做了一单也只有一单。
尹浩帆在知道严思圩要开工作室的事后:“真的,想不到啊想不到,我们三还是你先混出个人样来。”
严思圩只有苦笑的份,万字还没划出一笔,前景未知数,在朋友面前他不会打肿脸充胖子,“看你说的,这不才开始吗,想着玩玩吧,要不然,年纪越大越不敢,胆越小,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义无返顾。”
阮昊智倒是拍拍业思圩的肩:“加油,到时兄弟没饭吃投靠你。”
严思圩点下头:“这事严重了,到时在外面做的不满意,要是我做的还行,一句话,到我这来。”
开业典礼在大家的祝贺声中结束。
关于开工作室的事,严思圩向家里打了报告,先留个案底吧,要不然,事发东窗,严思圩掂量过,他妈李可可不是那么好忽悠。
李可和严理荣听说严思圩的事后,当也没怎么说,只是叮嘱他在外一切自己小心。李可倒想去严思圩处看看,要不然,她还有点不放心,她不失时机的问她儿子:“思圩,有女朋友了吗?”
都说事业爱情双丰收才是人生的一种境界,想他儿子,现在事业虽没成,但也抬了头,这另一半的事,再不提上日程,让她如何能心安。
时间过的快,转眼大学毕业己两年,过一年又一年,好多事不是定计划,下目标这么个做法就成,大多是忙里抽闲。莫然回首,谁,谁己经怎样了,都这样。
严思圩总算有了可推榷的理由,“妈,我的工作室才开始,有很多事得忙,这个事只能等业务有点眉目了再说,总之我自己会上心的。”严思圩倒想把沈玥谆推出来,他也能想到,沈玥谆乐意被他推出来做挡箭牌。他会这么傻吧,不找己让他妈心生不快,再出现一个男儿媳,他还没到丧心病狂的地步去刺激他妈。
他和沈玥谆的事现在不好说,也为时早。
李可在不甘中挂断电话,她是不放心啊。
☆、第二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