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王子和王子

王子和王子_分节阅读_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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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妇人一口咬定说不可能,老林不会做下这种事,要是真做下,法理难容,他们作为家人,也没办法。

    三个人再次交换眼色:这么说下去,不会有效果,老妇人的嘴不易撬开,难道真的要施计,照他们商量好的行事?

    沈玥谆对夏警察使眼色,夏警察会意,他站起身,从口袋掏出一包烟问老妇人:“可以抽烟吧?”

    老妇人是一脸镇定,但,她的这种镇定只怕是早己做下心里准备的原因。她没有那个闲心再顾及其他,夏警察的话她惘若未闻。

    夏警察对严思圩他们再次使眼色,然后自言自语道:“我还是到屋外去抽。”

    严思圩在听到关门声后开口:“是不是有人指使老林这样做,如果是,我觉得不划算,你作为老林的妻子,难道眼睁睁看着老林去死,我想,你是不愿的吧。”

    沈玥谆:“我们说的没错吧。让我来猜猜,老林愿这么做,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人抓手上,还是他的家人,有事犯人手上,还是,你们家收了别人的好处,被人拿住了把柄。事犯手上,我想,不太可能。”是不太可能,从房子到屋内的装饰,从中可以看出,林家是最普通的老百姓,谁有那个胆子,做下犯法的事,小老百姓而己。那么只能是背后人许了他们家好处,比如工作,钱等等,如果有人愿用自己的命换取一家人从今往后过上好的生活,那这种牺牲,对于不能理解的人来说,有可能认为不值得,但对生活在这种水平下的人来说,也许是值得的。

    老妇人没说话。

    沈玥谆继续说:“你听着,要是觉得我说的可行,你说一声,要是不行我们再商量,我说下面的话的前提是皆大欢喜,老林不用拿生命作代价,而我们也能得到老林的帮助。”

    老妇人略抬头,用心在听。。

    “老林那个人是为了家人吧,让我猜猜,有人许了你们工作要不给了你们钱。要是工作的话,我们也可以,若是钱,那更容易。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就对你明说吧,就因为老林助人把烟给不相干的人抽,害那人掉水里淹死了,这只是那人做下的一个案子,后面还有,还有一起落水至死,一起车祸,一起工伤,都是今年发生的事件,三死一伤,这么说吧,我们怀疑前几年发生的类似意外致死事件也是有人指使人做下的,那么重点来了,那个人指使一个人做下这种事,害死另一个人,一个事件必有两起死亡,这是最直接的,若算上间接的,那得有多少人牵连在内,也就等于是,一下子会害死多少人,有人会因此改变命运,有人会家破人亡,从中渔利的,也不过是赔偿到钱,可是,失去亲人的痛,外人怎么能理解。若是老林能说出指使他的人,我刚才许下的一定会做到,而老林作为自首,也不用赔命,还能减轻刑罚,你觉得可好?”

    严思圩和沈玥谆等老妇人的反应。老妇人却没有反应。他们只能再等。

    好一会儿,都没人开口说话,时间如静止。

    严思圩先开口:“阿姨,你表个态,要是觉得不满意,你可以提出来,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都不是事。”

    沈玥谆也说:“对,只要是钱能解决的事都不是事。”

    开门声,夏警察进来,和严思圩他们交换了下眼色,会意。他说:“我们说的话一定能做到,你要相信我们。这样,要是你同意我们说的,和家人商量一下,我们可以为老林请律师,老林那边,你们做他的思想。要是不同意,老林,白送了命,我们也没办法。我想,你们不想老林丢命吧?”

    老妇人还是那个样子坐着,似有闻,似未闻。

    严思圩把写有沈玥谆手机号的纸放到老妇人面前的矮几上:“这是手机号,你们商量好了,觉得我们说的可行,请尽快打电话给我们,要是还有其他要求,也可以打电话打,这样说吧,今天我们先告辞,我们等你的消息。有一点请记住,这个案子分几个小案子,谁先说肯定能更多的减刑,请你们好好考虑一下。”

    沈玥谆补充道:“我再强调,大家的机会是均等的,最先开口的人减的刑肯定最多。切记,切记。”

    三人一起站起来,向门口走去,严思圩和沈玥谆己走出屋外,夏警察走在最后,临出门前,他回头又说:“请尽快和家人商量了和我们联系,还有一点很重要的,人身安全方面,我们会做到保密,这个你们尽管放心。”

    ☆、第八十章

    走出老小区,三人并排走在路边,就和老妇人说的话又分析了一遍,也没觉出老妇人会劝说老林的可能性有多大,如果背后人真的拿钱收买了老林的话,虽然他们也提供了很好的条件,但是,当事人在局子里,情况就没那么好说了。

    本来就是个难题,要不然,以为攻克了鲁建立以为能找出背后人,哪想背后人棋高一招,做事很隐蔽,就是不知道,和老林谈条件的会是背后人自己还是和鲁建立一样,由助手谈成。

    讨论会儿,得出的结论只有等电话,转而说到车祸那事上,可惜的是,当时车祸人死后,家属拿了钱就跑,没有好好利用,现在要是追到死者家乡去,当事人己死,那个肇逸的人还没抓到,谁是有牵连的人,更找不出头绪,看来也只能放弃这条线索,剩下的只有医院里的童工。

    严思圩的意思是,虽然夏警察己探过口风,那必竟只是探口风,是不是乘这个机会,三个人都在,一起去,大家诈一下,哄一下,骗一下,让那个小孩子把实情说出来,也许是不错的缺口?

    沈玥谆看时间还早,时间当然早,老妇人不配合,他们把话说了只能离开,再等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沈玥谆说:“我们去医院,一起去,现在,时间还早,这事儿老拖着,也不是个事。”

    严思圩问夏警察:“夏警察?”

    他们己到车边,路灯射过来,照在脸上,阴诲不明。

    站了会,夏警察开口:“也好,上我的车吧。”

    两人同声道:“好。”

    到的医院,在夏警察的带领下,很快他们就进入住院部,住院部的人进进出出,看来他们来的正是时候,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说太长时间的话,大家还是知道一点,医院一般会限时间,到点不能留人在病房,除了陪房的人。

    夏警察算得上熟人,现在他带着严思圩他们进入病房,引得病房中人的注目,特别是病床上那个工伤童工,人正一点点的往毛毯里缩。

    中年妇女问:“小楼,怎么啦。”

    小楼的眼睛盯着进门来的一干人,身子还在往被窝里缩。到的这个时候,中年妇女要是还没看出异样来,她怎么做别人的妈。

    中年妇女转身正好看到严思圩他们三人站在床脚处。“你又来做什么,是不是你们看我们好欺负?”

    夏警察并没所动,说“我们没想过要欺负谁,我们是来帮你们的。”

    “帮我们,我们人生地不熟,都被你们摆布着,现在己经这个样子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严思圩尽量做出平和的脸色来:“阿姨,你不要这么认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真的不会害人。”

    沈玥谆也说:“我们只想帮人。”

    双方己经开火,童工己躺在床上,身子己躲进被子里。

    病房里不止一个病床,有三个,其他二床上也有人,现在房间里一下子多出三个大男人来,并且病人家属的情绪波动那么大,大家的眼睛都往这床看来。

    中年妇女快要暴发,脸色己经很难看:“小楼你不用躲被子里,不要怕,有妈在,谁敢乱来?”

    夏警察无奈的说:“我们不会乱来,我们也不会逼你们做什么,我们真的是来帮助小楼的。”

    “小楼会变成这样,是谁害的,不要以为他年纪小就可以骗他。”

    小楼从被子里伸出头来:“妈,妈,你别乱说,没有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才出的事。”

    严思圩和沈玥谆交换了眼神:果然。

    中年妇女这么虎视眈眈的盯着,严思圩他们也不好做童工的思想工作,必竟他是当事人,他才是知道事情真相的那个,可是要怎么做,才能让中年妇女对他们放下警诫呢?

    沈玥谆小声问夏警察:“夏警察,上次你来,有没有出示工作证?”

    夏警察有悟,从口袋里掏出本本:“我是警察,我们现在是在办案,请大家配合。现在有几个疑问想问当事人,希望配合?”

    中年妇女难看的脸色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一怔是最明显的表情:“警察,不是工伤吗,警察来做什么?”

    严思圩严肃着脸说:“请配合我们的工作,如果再这样,那我们会以防碍公务罪逮捕你。”这么一来,谁来照顾你儿子,自己看着办吧。

    中年妇女看来己被吓到:“我哪有,我以为是想害小楼的人。”

    沈玥谆□□脸:“所以我们说是来帮助你们的,你们还不相信,现在相信了吧,这样吧,我们这次先做个简单的笔录,你们有什么问题,尽可说尽可问,这样如何?”

    中年妇女看了自家儿子一眼,是问询的眼色。

    这一切都尽收严思圩他们的眼内。

    夏警察走到中年妇女旁边,床前说:“小楼,我们希望你配合我们的工作,上次,你说的都不是真实的情况,这次我们希望你能把事情真相说出来,这样对你自己有好处。这样吧,你,跟我来,小严,小沈,你们,小楼?”

    上次来,他只是简单的问询,大致的了解情况,他不知道他走后又发生了什么,导致这次来,中年妇女的态度恶劣到这个地步。

    中年妇女的态度是比严思圩他们刚进来的时候软下来很多,可是她还是不想配合,“我要陪我儿子,我儿子的手出了问题,他要是想喝水,想吃东西,没我在他身边不好。。。”做着消极的反抗。

    严思圩也走到床前:“放心,我们会帮他倒水喝,也会帮他拿东西。”

    夏警察既己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证,当然也拿出来作为警察的威严来:“你,跟我出来,配合好的话,很快就能结束,不好好配合,后果会怎么样,你自己看着办?”

    中年妇女看着自家儿子,眼神复杂,那个儿子的眼神分明是在说:妈你别走,别走。

    可是,夏警察是真警察,旁边病人床的人也出来劝:“没事的,警察办案都是程序,你们只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就会没事,去吧,要是不放心,我们都在。”

    中年妇女不出声很久,最后还是跟着出了病房,走出房门的时候,还不忘拿眼神警告她儿子。

    会出现这种情况,来的路上,他们三人分析过,结合上次夏警察的情况,他们设想了种种场景,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严思圩和沈玥谆坐在床前,看着床上的小楼。

    小楼面无表情,可是,颤抖着的身体出卖了他的内心。

    严思圩笑着对沈玥谆说:“还记得我他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在上高中,你是不是也这样?”

    沈玥谆配合着说:“嗯,十七八岁,正是读高中的年纪。”

    严思圩话锋一转:“小楼,你几岁出来打工的?”

    小楼抬眼看了严思圩一眼:“十五。”

    “打工辛不辛苦。”

    怎么会不辛苦,人家都还在家人的关怀下过着吃穿不愁的生活,他,却要远离家乡,远离亲人,独自一人承受相思和工作的辛劳。没学历,没文凭能找到什么工作,最底层的工作,以劳力换钱,能换几个?

    “开始的时候,只能进小公司,因为年纪小,高子矮,后来,长个了,就可以借老乡的身份证进大的公司,工资也慢慢的高了起来。”

    “据说你进盈美的时候也只是个一线工人,后来有机会进了机修部门,是这样吗?”

    小楼点头,他还是不太敢看严思圩他们,大多数时间看被面:“是的,是有人介绍我进的机修部门。”

    “听说,你现在的水平,一般的小问题都能修,而你达到这个水平只用了一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