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此生我爱

此生我爱_分节阅读_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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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责又矛盾的余恩泽内心万分挣扎,痛苦不堪。

    “对不起,安宝,叔叔不应让你难过的,对不起。”余恩泽搂紧了安宝,愧疚地向安宝道歉。

    “儿子,爸爸对不起你,一切都是爸爸的错。这么多年,爸爸一直不在你的身边,让你彻底缺少了本该属于你的父爱。我不是一个好父亲,对不起。”真实的声音压制在心底,余恩泽的心抽丝剥茧般地疼。

    清澈的纯真笑容重新绽放在那张英俊的小脸上,安宝亲昵地依偎在余恩泽的肩头,“叔叔,您没有让我难过,叔叔您带给我很多很多的快乐呢!干嘛要向我道歉呢?”随之他又眨着那双迷死人的漂亮凤眸望向余恩泽,“叔叔,您可不可以答应我个请求呀?”

    “只要叔叔能办得到,你提什么请求叔叔都答应你!”余恩泽言语认真。

    “真的吗?”安宝半信半疑。

    “真的!”余恩泽目光笃定。

    “假如我一直没有找到我的爸爸,或者我的爸爸根本就不认我和妈妈,那叔叔您就做我的爸爸,好不好?”安宝真诚地望着眸色骤然变得震惊的余恩泽,满是期待地等待他的回答。

    “叔叔?叔叔?”见余恩泽一言不发,安宝不停唤着余恩泽。

    余恩泽垂在身侧的一只手不由握成了拳头,凤眸晦暗不明,隐忍着太多难以名状的苦涩。

    “叔叔,您是不是不愿意啊?您不喜欢我吗?”安宝以为余恩泽正在左右为难,似是不情愿,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安宝,”余恩泽神情凝重,凤眸紧紧锁住安宝的,“叔叔很愿意做你的爸爸,可是你要相信,你的爸爸一定会回到你的身边的,他也一定会认你和你妈妈的。有时候,惊喜就会在不经意间降临,或许你的爸爸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呢?”

    “儿子,我就是你的爸爸啊,原谅爸爸现在不能告诉你实情,原谅爸爸!”这一句余恩泽依然压在了心底,他的心其实已经在滴血。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安宝困惑地望着余恩泽,“叔叔,那是有多远,又是有多近呢?”

    “多远多近取决于你的心。不管多远多近,你的爸爸一直在你的心里,不是吗?”余恩泽目光温柔。

    “嗯。”安宝点点头,随后,他小小的眉头微微蹙起,“可是,我还是感觉叔叔这句话好复杂哦。”

    这时,放学的铃声响了起来,安宝兴奋地跳起了高,“放学啦,要回家喽!”

    “叔叔送你回家好不好?”余恩泽征求安宝的意见。

    “我妈咪现在应该在门外等我了,叔叔,您和我还有妈咪一起回小哇干妈家吧,我和妈咪现在住在小哇干妈家。”安宝仍沉浸在放学的喜悦中。

    “安宝,你说什么?”余恩泽诧异地望着安宝,“你和你妈妈住在小哇家里?为什么?陈默然呢?”

    “别跟我提那个混蛋,一提起他我就来气!”安宝言语中充斥着愤怒和不屑。

    “安宝,你告诉叔叔,陈默然他是不是对你和你妈妈不好?他把你们赶出来了?”余恩泽将站着的安宝按回观众席上,严肃地追问他。

    “他背着我妈咪在外和别的女人偷情,我妈咪要和他离婚,可是他——”

    “安宝!”一阵急促的呼唤声打断了安宝的讲述,立夏忽然出现在足球场上,她疾步朝安宝和余恩泽这边走来。

    “妈咪!”见到立夏,安宝迅即飞奔到立夏的怀抱,“妈咪,张叔叔来学校看我了呢!”

    惊讶的余恩泽猛地从观众席上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向笼罩在夕阳余晖中面色却霎时变得苍白的立夏。

    “你为什么要来这里?”立夏明显带着质问的语气。

    “我来看安宝。”余恩泽的声音透着一丝冷淡,他是生她的气的,谁叫她瞒了他这么多年。

    “是啊,妈咪,张叔叔特意来看我呢!”天真烂漫的安宝自然听不出立夏和余恩泽是话里有话。

    “张叔叔?”立夏不禁发出一声冷笑,暗地里的她却有些庆幸余恩泽没有告诉安宝他的真实身份。

    刚才见到安宝和余恩泽在一起时,立夏整颗心都悬了起来,她生怕余恩泽对安宝说出他就是安宝的爸爸,当意外来得太快时,安宝倘若责怪起她,她要如何向安宝解释?还好,余恩泽依然是当初那个做事向来把握分寸的余恩泽。

    不过话又说回来,纸始终是保不住火的,安宝他总有一天会知道余恩泽就是他的亲生父亲,到那时,安宝他会不会恨余恩泽和她居然欺骗了他呢?

    “妈咪,你忘记了吗?这位就是我们昨天见过的那位张叔叔啊,我送了他舒俱来,他送了我乌拉圭紫水晶,你不记得了吗?”安宝以为立夏忘记了余恩泽,便仔细地帮她回忆,还把小手抬起来给立夏看他手腕上那串绕了两圈的乌拉圭紫水晶手链。

    立夏半蹲下来,假装笑容明媚地望着安宝,她宠溺地摸摸安宝肉嘟嘟的小脸,“你这么说,妈咪就想起来了呢!那你和张叔叔玩得开不开心呀?”

    “很开心呢!”安宝笑得灿烂,“我还和张叔叔说,如果有一天我的爸爸还是没有出现,或者他不认我和妈咪,我就让张叔叔做我的爸爸,妈咪,你说好不好?”

    立夏顿时怔住,她丝毫没有料到,甚至惊愕安宝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难道这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么?

    她,余恩泽,还有安宝始终逃不过宿命的安排?

    她又为什么要这样想?

    他们三个人本就是一家人啊!

    对,他们本就是一家人。

    可事情怎么就变得如此错综复杂了呢?

    “安宝,你的爸爸会出现的,”立夏无力地笑笑,迅速转移了话题,“学校要关门了,我们回家吧。”

    “妈咪,让张叔叔跟我们一起回家嘛,我想让他和我们一起吃晚饭。”安宝依依不舍。

    立夏回望了余恩泽一眼,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她不禁咬唇,犹豫数秒后,她征求安宝的意见,“安宝,今天妈咪很累,改天再让叔叔来我们家吃饭,好吗?”

    “那好吧。”安宝极不情愿地答应。

    三个人一起走到校门口,安宝上了立夏的车,立夏正要打开主驾驶的车门,余恩泽连忙叫住了立夏,“安宝刚才在足球场告诉我那些都是真的,对么?”

    第一百二十四章 :是可忍孰不可忍

    “恩泽,现在不是议论这个的时候,看在我和安宝的份上,我希望你不要胡来。”立夏不想同余恩泽谈论她和陈默然的事,她拨开余恩泽拉着她的手,匆忙上了车,只见她迅速发动车子,然后一脚踩下油门,汽车疾驰而去,留下余恩泽孤寂寥落的身影停在原地。

    “岂有此理,陈默然居然做出对不起立夏的事,他还是个男人么!立夏能忍气吞声,我不能!是可忍孰不可忍!”余恩泽越想越气,垂在身侧的手也越攥越紧,指骨全都清晰地暴露出来,似是将要迸发的满腔愤怒。

    心意已决的余恩泽拿起电话给他那位邀请他来北京参加新公司开业典礼的老朋友拨打了过去,“喂,老白,都知道你在北京人脉广,路子宽,所以,我有件事要麻烦你一下。我需要你帮我查一下陈默然今晚的行踪,越快越好!”

    “陈默然?”电话那边传来老白惊讶又为难的声音,“恩泽,陈默然这个人向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人称‘神秘的黑暗幽灵’,要我查出他今晚的行踪,这个任务有些艰巨哦。”

    “你少来!”余恩泽在电话这头没好气地,“再艰巨的任务到了你这里还不是小菜一碟!你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名号可不是吹来的昂!哥们,你就费点心,改天我一定重谢你!”

    “恩泽,你今天有些不对劲,不像往常的你。”觉察出了余恩泽今天的反常,对方带着调侃的意味,“这么着急要我查这个人,怎么,是为了一个女人?”

    “随你怎么想!”余恩泽没心思应对老白有意无意的猜测。

    “如果你真是为了一个女人,我倒真想一睹她的芳容。”老白言语中透出淡淡的喜悦,“据我所知,你可是一直对那个苏立夏矢志不渝哒。看来,那位能让你这个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余大老板再次春心萌动的女人想必比她苏立夏还要不简单喽?”

    余恩泽耐性尽失,故作严肃起来,“少废话,赶紧帮我查,我等着你的消息呢!”

    “得咧,晚上八点之前给你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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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下的灯火城市被一阵疾风骤雨淹没,到达目的地,老白将车停了下来。雨刮器来回摇摆着,发出咕咕的声响,前方的视线时而清晰,时而模糊,那座隐秘在红花绿树丛中的私人会所愈发晦暗不明。

    “我说老白,你确定是这里?”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余恩泽不确定地问道。

    “千真万确!”老白目光笃定,随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vip金卡递给余恩泽,“我这张卡给你,有了它保证你进出自由。”

    “好!”余恩泽果断接过那张金卡,万分感激,“谢谢你,老白。你想要哪里的地皮,尽管开口,不用客气。”

    “哇!余老板,我没听错吧?您这可是大手笔啊!”老白受**若惊,不禁同余恩泽开起玩笑,“您这是爱江山更爱美人,还是爱美人不爱江山?您这位红颜知己的魅力实在不可小觑呀!”

    “我没时间跟你贫。”余恩泽忍俊不禁,很快又不苟言笑,“老白,你在这里等我安全吗?要不要把车停的隐蔽一些?”

    老白自信满满,言归正传,“放心吧,我是这里的vip客户,没有任何人会怀疑的。”末了,他叮嘱余恩泽,“万事要小心!”

    “我知道。”说完,戴上黑色棒球帽以及黑色墨镜的余恩泽利落地下了车,大步流星地朝那座私人会所走去。

    给工作人员出示了老白送他的金卡后,余恩泽便十分顺利地进入了会所。

    如果单从会所简朴的外观来看,没有人会想到它里面其实是另外一番金碧辉煌的璀璨天堂,一切顶级娱乐设施应有尽有。自然,能进出这里的人不是商界名流,就是达官显贵。至于大家在这如此隐匿的地方商谈什么或谋划什么,除了当事人,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余恩泽根据老白告知他的准确信息,他没多久就找到了陈默然所在的那间包间,只可惜包间的门是紧锁着的,他无法进入。

    不一会儿,有几个戴墨镜的黑衣人从包间了走了出来,余恩泽迅即躲在一个角落里,幸好没有让他们发现。

    几秒钟后,陈默然也出来了,怒火冲天的余恩泽瞬间将手握成了拳头,颤抖不已。

    陈默然朝洗手间的方向走过去,确认只有陈默然一个人后,余恩泽小心翼翼跟在陈默然身后。当余恩泽路过某个吧台时,他顺手抄起地上一只空酒瓶子拿在手中。

    陈默然一进入洗手间,余恩泽立即将帽檐拉得更低了些,连墨镜都快要挡住。余恩泽见其他人陆续走了出去,他一把关上了洗手间的门,此时,里面只剩下他和陈默然两个人。

    陈默然听到关门声,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他猛地转过头,难掩脸上的惊慌,“你是谁?你跟踪我?你要干什么?”

    余恩泽一言不发,抡起手中的空酒瓶子就朝陈默然的头部狠力砸过去,刹那间,玻璃碎片伴着鲜红的血花漫天飞溅,稀里哗啦落了一地。

    陈默然一声惨叫,抱着流血不止的头部躺在地上不停翻滚,余恩泽不解恨,一眼瞟到墙上挂着一只铁锤,他不假思索,火速抽下铁锤,对着陈默然的大腿就是一顿狂捶。

    陈默然痛得昏厥过去,余恩泽这才停了手,他扔下铁锤,右手竟失控地抖动起来,他立刻将右手藏进口袋,随之推开门,门外有个年轻的小伙子一直战战兢兢地站着不敢进去。

    一抹邪魅的笑划过嘴角,余恩泽抬起左手轻轻拍了拍那位小伙子的肩膀,然后迈着从容的步伐离开了会所。

    “解决了?”老白一脸担忧地望着回到车里面无表情的余恩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