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飞一脸问号。
小孩回过头:“长得这么面善,你应该不想有人因为你受到责罚吧?”
“救谁?”让他去救人?他什么都不会啊,自己背后的伤还要人帮忙救助呢!
“尤利卡哥哥啊。”小孩回过头,拉着陆小飞继续往前跑,“再不去阻止谷诺哥哥,他们俩人真的要闹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纠结,按道理说蛇的眼睛看不见东西的,可是,就当异世界品种的蛇眼睛能视物吧,要不然真的不能写下去了。
☆、孩童晏殊
门外,闇达无奈的脸庞一闪而过。
看来之前小孩说话的对象,就是闇达。
铃铛声随着跑动一直没有停下来。
陆小飞注意到,这小孩的脚踝、手腕和脖子处,都系着绿色的铃铛,看上去应该是某种植物的果实,和铃铛一样的构造,能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路被拉到了魔宫最后面。
这里他还从来没有来过,因为当时尤利卡带他逛的时候,避开了这块区域。
光幕中,原本虚弱跪坐在地的尤利卡听到来人接近的铃铛声,抬头,看见陆小飞那一刹那,原本就因痛苦而皱起的眉头更深。
虚弱而又清晰的声音:“你带他来干什么?”
背对着俩人的谷诺转过身,显然同样对晏殊将陆小飞带过来这一举动不悦。
陆小飞茫然地看着他们:谁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
晏殊拉着陆小飞的手腕,带到谷诺面前,理所当然道:“事情因他而起,自然是带着当事人来解决咯。大哥哥,你也不忍心尤利卡哥哥因为你受罚吧?”
他抬头看向陆小飞。
陆小飞问谷诺:“怎么了这是?”
不等谷诺回答,尤利卡率先出声:“跟他没有关系,是我自己要求受罚的。把人带回去,嫌我丢人还丢得不够吗?”
“可是……”面对尤利卡那坚决的眼神,晏殊把话吞了回去,不满地看着尤利卡,一跺脚,“不管你了。”
转头跑走。
留下陆小飞在这里,依旧没搞清楚状况。
谷诺解了光屏,尤利卡抬眼:“尤利卡错已受罚,两清了。”
谷诺默认,他本就没打算真的为难尤利卡,是尤利卡自己非要受罚,以示两清。
慢慢地扶着地面站起,尤利卡整理了下仪表,恢复如常的姿态,缓缓离开。
视线从已经离开的尤利卡身上收回,陆小飞看向谷诺:“你们在搞什么?”
谷诺不打算让陆小飞知道这件只会徒增他烦恼的事,便转移了话题:“可吃过早饭了?”
“这个不重要。你们怪怪的,有什么事不能直接告诉我,为什么那个孩子说事情是因为我引起的?求个解释。”
“与你无关,是晏殊搞错了。”谷诺只能这样先把事情含混过去,轻推着陆小飞离开了此地,“既然没用餐,就先吃饭。”
谷诺的手触碰到陆小飞的后背,陆小飞一个激灵,反应有些大,弹离,与他拉开了几步距离。
谷诺的手停在半空,自己刚才也没用多大力,陆小飞的反应为何如此剧烈?
陆小飞眼睛四处转,就是不看向谷诺:“昨晚磕到了,还有点疼。”
“我看看。”
不容拒绝,谷诺抓着陆小飞妄图推开他的手,脱了对方的衣物,露出后背,的确有一块红紫的淤青。
“昨晚怎么不说?”
“你有时间让我说吗……况且,那时候我以为疼一下就过去了,谁想,今早醒来还变本加厉了。”
原本走进来的闇达,见到此情此景,当即转了个身,默默走开。
陆小飞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背后的谷诺身上,没注意到闇达,谷诺不动声色,将陆小飞转了个身,让对方正面贴着自己,手穿过腋下帮他处理后背的伤。
暖洋洋的感觉,很舒服。
“谷诺。”
“嗯?”
“我好怀疑这是不是一场春梦,醒来后,发现自己还在自己那个世界,只不过是从舞台上摔下去,摔晕了一直在昏迷而已。”
说着,陆小飞抱紧了谷诺,脸贴着对方的肩部位置。
谷诺笑:“如果我真是你梦里的一个人,那我岂不是太吃亏了。”
“吃亏毛线,便宜都让你占了。”
“啧。”谷诺嘴唇碰到了陆小飞的耳朵边,“一场春梦,到你梦醒都没将人完全吃到嘴里,哪里算得上圆满?”
陆小飞不禁想起昨晚,微微郁闷:肉都到你嘴边了,你自己不吃怪我咯?
“好了,应该没事了吧?”
药物加上他用魔力催动药效,好得更快些,后背已经看不见淤青了。
陆小飞回答:“是不痛了。”
低头,看着陆小飞的头顶:“你可以松开了。”
“我主动抱着你,你就偷着乐吧,就不松。”有点赌气的意味。
谷诺干脆也抱上了人,其实抱着有点热,并不太舒服,但总不能把陆小飞推开吧,谷诺无奈地想着。
“我们定个时间,把仪式办了吧。”
陆小飞一时愣住了:“仪式?什么仪式?”
“你是装傻还是真不知道?”
陆小飞迟疑地说出心里想到的答案:“……成婚的仪式?”
点头示意答案正确。
“太快了点吧,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陆小飞脑子里立刻浮现出:自己穿着一袭厚重的大红色嫁衣,被谷诺拉出去与山下山上那些魔族人见面的画面。
扶额,好可怕的画面。
谷诺忍不住笑道:“仪式过后,你的这场春梦才能成真。”
陆小飞眨眨眼,算是明白了谷诺的意思。
肚子咕噜叫了一声,引得谷诺脸上的笑意更明显:“走了,不吃饭会死星人。”
“你们这边也会用这种称呼?”
“这个称呼怎么了?我见卷轴上就是这么描述你们世界的。”
还是官方认证的称呼!突然觉得好像被歧视了。陆小飞默默纠结着。
尤利卡回到自己所属的房间,一开门,就知道有人已经来到他的房间。
晏殊坐在他的床上,轻轻地晃着垂下来的脚踝,清脆的声响一直在房间里悠悠荡着。
尤利卡关上门,仿佛没有看见晏殊似的,径直躺在了床上,侧身,背对着他。
“我就知道,带他过去,谷诺哥哥就会马上将你放出来。”晏殊也躺了下来,翻身面向尤利卡的背,戳了戳,“你真的生气了啊?”
许久都没有得到回复,看来尤利卡哥哥是真的不想理自己,晏殊有些郁闷。
过了一会儿,自言自语般说着话,其实就是说给尤利卡听的。
“自打我一回来,父亲就一直跟我说他的事,简直快夸上天了,看得出我父亲很喜欢他,令我惊讶的是,谷诺哥哥竟然也会这么喜欢他。”
坐起,摇了摇尤利卡的肩膀,晏殊不解:“尤利卡哥哥,你这是打算放弃了吗?”
叹气:“如果之前,你能在谷诺哥哥做出那个决定之前就坦白你的心意就好了,你喜欢谷诺哥哥这么久,为什么他就没有一丝察觉呢?”
尤利卡翻身坐起,将晏殊脑袋按进被窝里:“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