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伪装者同人)【楼诚】杏林不种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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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骑云揉着通红的眼睛翻了个身,明诚正坐在休息室中间的凳子上不知道正看着什么,书页翻的沙沙响。

    “你在干吗?”郭骑云问道。

    明诚抬头看看他,反倒问他,“护士长找你谈话了吗?”

    郭骑云一提到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忿忿地说,“能不谈吗?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他们几班倒?咱们几班倒?行政的跟着闹闹就算了,还得拖上咱们。觉都不够睡还去给他们展示才艺,我倒是想把他们的脑子挖出来展示展示。”

    明诚沉默的点点头。

    郭骑云又问他,“你呢?我就不信那帮小姑娘能放过你。”

    “我替咱俩准备了一个节目。”明诚神秘的说。

    “神经外科住院总小组,郭骑云、明诚,诗朗诵,金婚之歌。”郭骑云声音洪亮的报幕,护士长坐在椅子上,旁边还站了几个小护士,都是一副好奇等着看戏的样子。

    “五十年前的今天,我们相亲相爱,牵手成功。”

    “五十年前的今天,我们相亲相爱,沐浴春风。”

    “金婚,是结婚五十年。”

    “金婚,是命中的缘分。”

    “五十年后的今天,我们相濡以沫,爱在心间。”

    “五十年后的今天,我们相濡以沫,畅想明天。”

    郭骑云的声音响亮,明诚的声音低沉,二人一唱一和态度认真,高潮部分通段背诵,倒是声情并茂的完成了近七分钟的朗诵。

    朗诵结束,郭骑云还不忘说一说感想,“我们哥俩,没什么能拿得上台面的才艺,所以精心准备了诗朗诵,都是认真背诵的,希望护士长务必给我们机会展示一下我们住院总小组的精诚团结。”

    护士长郑重的点点头,然后沉默的把他们的名字从A4纸上重重的划掉,谁让他们五十年前的今天就相亲相爱了呢。

    出了办公区,二人立刻拐进安全通道,郭骑云兴奋的管明诚也要了一支烟,他翻了翻刚才诗朗诵的书本正面,上面四个醒目的大字,退休生活。

    “这下好了。要知道我给我女朋友打电话我说不能去找她的时候她还生我气了呢。我一会儿得去打电话哄哄她。”郭骑云喜滋滋的说道。

    明诚沉默的看着手机屏幕点点头。

    “话说这主意你也真能想。”郭骑云感叹道。

    明诚吐了口烟,“这不是我想出来的。”

    “那还有谁这么有才?”

    “我大哥。”

    郭骑云张张嘴,要出口的话又憋了回去,转了一圈又说道,“其实你大哥对你还是挺好的。”

    6.别对我说谎

    生物钟稳定的明诚在早上六点半准时醒过来,他翻了个身,才意识到这是已经回到了家里,虽然这并不是明家近郊的那套大宅,甚至他也是第一次到这儿来,但他还是愿意称之为家。

    房子是九十年代的建筑,格局都很老旧,三个房间变成两个才使这个屋子有了像样的客厅,明楼和在家一样和他的书睡在一起,另一个卧室自然就是明诚的。

    椰棕床垫几乎是把他这段时间以来睡硬板的酸痛全都补了回来,也许是昨天搬了箱子的缘故,明诚浑身都觉得又酸又乏,一直说要帮忙的明楼最终也只是提供了车子和声援,全程几乎就是靠在一边指挥他搬着个挪那个,还顺便让明诚收拾了自己的那一半大衣柜。

    但明诚仍然觉得欢喜,他是说,能在同一个屋檐下见到明楼,和他过去的十几年一样,仅仅如此他就觉得欢喜。更不要说他还可以做些什么能让明楼觉得有用的事情。

    我一定是疯了,他转而又埋怨自己。

    对明楼的迷恋让明诚常常处于矛盾的困惑中,他很聪明,他明白此时此刻他正走在一条孤独的逆行道上看风景,目标时远时近可望不可即,但是身旁的悬崖绝壁倒是随时都能让他粉身碎骨。

    明诚心情复杂的冲了个没有消毒液味道的热水澡。

    他再回到卧室的时候,隔壁明楼的卧室门已经开了,也许是他刚才洗澡的时候明楼就醒了。他探头进去,发现明楼正坐在床边上发呆,头发有些乱蓬蓬的,要比平时的明楼看起来要年轻很多。

    “大哥。”他走过去轻声叫他,顺便捡起地上的书塞回书架上。

    老户型的卧室面积很大,明楼照着老宅的样子隔出来了个紧凑的书房,屋子的角落里缠着一棵植物,明楼不像是侍弄花草的人,这棵植物倒是枝繁叶茂。

    明楼转过头望向他有些出乎意料似的,他捏了捏鼻梁,声音有些沙哑,“我都忘记你昨天已经搬过来了,做梦还在帮你搬家。也不知道你怎么那么多东西要搬。”

    明诚撇嘴,“那我可以理解为您做梦的时候良心发现,终于不只是指挥,而是动手帮忙了?”

    “你小子!”明楼笑着在明诚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笑着说,“你难道要否定一场行动中指挥者的重要地位吗?”。

    明诚说不过他,转身要走,明楼抓住他的手又给拉了回来。

    “你怎么不刮胡子?”他抓住他问道。

    明诚用空着的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答道,“我的隐形眼镜都在医院,没法用手动的剃须刀。”

    明楼眯着眼睛端详了他一会儿,弯腰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只电动剃须刀,明诚跟着看过去,仔细一看旁边还有一个酒红色的小盒子。

    尺寸自然不会是手表或者项链,家里又除了大姐又没人会带耳饰,那也就一种可能了。

    明诚心下一沉。

    该来的总会来的,明楼自然也会有走向婚姻的一天,他安慰自己。这样结束一场毫无指望的单恋远比要一直钝刀子割肉来的痛快。

    他想的很清楚,如果有一天他和明楼能发展成一种他一直期待的关系,他只当现在所作为一种修行,一样,如果没能这种发展成那样的关系,他也愿意把他的感情仅当做对明楼养育之恩的一点回报。他觉得自己还算清醒,而他需要继续清醒,一直清醒,小心翼翼的分辨不要踏错半步。

    明楼似乎没有察觉这些,他把剃须刀塞进明诚的手中,借力站起身,径自走了出去,出门还不忘记吩咐道,“记得把被子收起来。”

    倒还真是指挥者的派头。

    明诚泄气的把头埋在明楼松软的被子里,听着浴室里的水声。

    我真是疯了,他对自己说。

    他当然收好了明楼的被子,还给他的书架打扫了灰尘给植物浇了花,这才又去厨房转了一圈,但他很快被厨房的冷锅冷灶和空荡荡的橱柜冰箱惊呆了。

    “大哥。”他叫道。

    明楼擦着脸走出来,被他这么一叫吓了一跳,抱怨道,“你怎么和明台一样大呼小叫的。”

    “大哥,我们早上吃什么?”

    “有什么吃什么。”明楼倒是坦荡。

    明诚撇嘴,“那要是什么都没有呢?”

    明楼竟也一副这怎么可能的表情,二人沉默了一会儿,明楼又说,“我书架上有一桶营养米粉。”

    明诚看向明楼,又是一阵沉默。

    “我看我还是搬回医院住罢。”沉默后的明诚懊恼的说。说着迈开步子往外走。被明楼伸出胳膊拦腰抓住。

    “干嘛去?”明楼问。

    “到楼下买饭。”明诚回答道。

    明楼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松开手,目光跟着明诚看着他套上外衣,提上皮鞋。

    “我要豆浆和小笼包。”指挥官说道。

    防盗门咣当一声,窗户都跟着震了一下。

    老居民区自然有老居民区的好处,周边市场便利商店一应俱全,生活用品买什么都方便。果然,明诚十分多钟就拎了满满两袋子风风火火的进了门。

    二人三下五除二解决掉了早餐。

    明楼站到屋子中间开了电视看早间新闻,一旁明诚里里外外进进出出走来走去,明楼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在医院这样来来回回,不怕病人投诉头晕吗?”

    “他们干吗盯着我看?”明诚奇怪的问。

    明楼摸摸鼻子,不再说话。

    明诚又来回折了两趟,终于在沙发一头坐下,仰着下巴,问道:“大哥,您瞧,我来吃一顿早饭花去200多块,这费用是不是该由您报销?”

    “这也要我报销?”

    明楼眨眨眼,他的眼珠几不可见的转了一大圈,露出笑意,调侃明诚,“怎么,你和梁仲春的生意不是景气的很嘛。”

    明诚瞪大眼睛看着他,显得意外极了。

    “大哥?”他叫道。

    “你心眼里有几颗痣我都知道,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明楼瞥了一眼明诚惊讶的表情,冷哼一声,转而去翻报纸。

    明诚愣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明楼似乎真的什么都知道了,即便没有但他的确被明楼的话吓得不轻。

    “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他嘀咕着,像是在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