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里十点多空荡荡的公园里想这个,太恐怖了,你说呢?
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哆嗦。
“大哥,我有点想回去了。”小的建议道。
老大立即同意。
哪有那么简单。
明楼插着兜迈大步子往回走,一回头,明诚不见了,再一看,坐在地上发愣的是谁?于是他又赶忙去扶,可这手指尖还没碰到明诚的衣角,一个趔趄,他也坐在了地上。
这么厚的雪实在要命。明楼心想。
他又活动了一下,发现摔得并不痛。
多亏了有这么厚的雪,他又想。
明楼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片,奇怪的看着仍然坐在地上发愣的明诚,问道:“怎么?还要在这留宿了?”
明诚眼中落下一滴泪。
“大哥。”
明楼神色一凛。
难道是摔坏了?他下意识去摸电话准备叫救护车。
只见明诚慢吞吞地站起身,又开口道:“我的眼镜掉出去了。”
明楼被呛得咳了起来。
虚惊一场。
所以才说“为了革命,保护视力”呀。
明楼脱下手套,将掉在明诚脸上的一只镜片摘掉,他并没有继续去找另一片,他的手指顺着明诚的脸颊滑进温暖的羊绒围脖中,在空无一人的雪地上,他给了他一个拥抱。
一个很迅速的拥抱。
视线意外的交汇让他们都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沉默的继续往酒店走。
好在摔了一跤之后他们有了经验。
明诚将明楼的手塞进自己宽大的上衣口袋里紧紧抓住的时候心想。
他们回到酒店已经是夜里十一点。
酒鬼明台在床上摆了个大鹏展翅的姿势睡的正香,正好给了明楼换一张床睡的理由。
也有别的理由。
明楼换了衣服,看见明诚正呲牙咧嘴的把自己塞进一条灰色的运动裤里。
“摔得很疼?”明楼问道。
明诚皱皱鼻子哼了一声算是回应,又说道:“我的骨头太硬了,睡觉都硌得生疼,更别说摔一跤了。”
“这个姿势的确很容易摔坏股骨头。”老大认真的分析说,伸手在股骨头的位置上轻揉了两下,问道:“疼吗?”
没人回答。
明楼抬头去看,只见明诚一脸别扭,耳朵都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冻得。
他这才意识到二人的姿势微妙。
但他还是假装若无其事的又按了两下,还是问:“疼吗?”
明诚咳了一声,终于慢吞吞地回答:“也没那么疼。”
明楼抿着嘴角伸手将明诚的身体转过和他面对面,打量着他的面色,轻声说道:“嗯,看你的样子应该也没那么疼。”
明诚没回应明楼的调侃,他盯着他的眼睛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飞快地在明楼的脸上啄了一口。
“嗯,现在不疼了。”他说。
这回轮到明楼惊讶了。
番外:他们还是去了北方5
想来想去还是预警一下:传说中的医生paly
一场观摩学习。
然后我从来不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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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是有些做哥哥的样子。
出门的时候没忘记替老幺关上灯掖好被子。
明台依然打着愉悦的小呼噜。
两个大的轻手轻脚地给他关上门。
三个人的房间都不挨着。
明台的房间在楼上,是在主办方给研讨会参会人员集中安排的楼层,原本是明诚的,但因为窗外景色不错,被明台占了去。
当然不会有人再背着他回自己房间去。
于是二人从装了酒鬼的明楼房间出来,沿着走廊绕了个大圈,去了明诚的房间。
“想喝点酒吗?”明楼在屋子里检视一圈突然问。
明诚撇嘴。
一个醉鬼还不够,还要凑上一副牌搭子?
于是他说:“我明天还要开会。”
“你还真打算全勤出席?”
“这话居然是大哥说的,难道我还能当着明院长的面公然翘班不成?”
明楼扬起眉毛,“你倒是挤兑起我来了。”
“我对大哥说话坦诚而已。”
明楼点点头,“的确比从前坦诚。”
明诚被噎的立刻断电。
明楼伸手抓住明诚腰侧拉向近前。
“我帮你看看摔坏了没有。”他一本正经的说。
“大哥什么时候会看摔伤了?”明诚立刻拆穿他,但话虽这么说,还是配合着另一个医生的手指解开衬衫扣子。
明楼笑笑,倒是毫不谦让:“但当涉猎。”
他的手掌落在明诚赤裸的背上:“前几天我去医学院听了一公开课,讲得正是脊柱四肢检查和神经系统检查。”
明诚轻微的抖了一下,说道:“我觉得我还不用看神经科,还是去骨科更合适一些。”
明楼啧了一声,“我才是医生。”
我也是,明诚把这句话吞了进去,妥协地点点头。
明楼的手指沿着颈椎滑向脊柱,拇指在棘突上轻轻叩击了两下,有顺势向下滑去。
“排除椎间盘突出。”明诚插嘴道。
明楼停下动作,从明诚肩上探过头,问道:“你也是医生?”
明诚咽了咽口水,说道:“我就是来……检查身体的。”
明楼哦了一声,又捉起明诚的手腕。
他像模像样地检查了一圈,诊断道:“腕关节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