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整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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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绿帽子,这话的意思明显指的是男女关系,可他家现在除了吕风和田恬的关系,没有谁可以和这个名词挂上关系,也许,八卦为上的陈大妈,兴许还真知道点什么。

    想到这,吕侠的劲头蹭蹭蹭的往上冒,可他知道陈大妈的德性,你若偏要纠缠着问,她绝对会拽着,爱理不理,可真当你不把她的话当回事儿,那她可就真来劲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嘛,您老安心在家把你家虎子照顾好就成,怎么老喜欢操心我家的事,我老爸又没给你信息费,您老犯得着嘛,对吧?好了,天儿不早了,我也该要去学校上课了,再见了您咧。”挥挥手,做出一副转身要走的样子。可在他还只是转了转脚跟,身子还有半边没过来的时候,陈大妈一把拉着他的手臂:“你真不急?你家吕风都要被人给绿了,我昨晚亲眼见到一个男的在马路边,等那个从你家出来的姑娘,很漂亮的那个,穿粉色连衣裙的那个,长头发的那个。”

    吕侠欣喜如狂,可他努力按捺住,很随意地:“您老说的那个都有三个了,到底是哪个?”

    “就是一个啊,粉色连衣裙长头发很漂亮的女孩,和你家吕风搂搂抱抱的那个小骚货。”

    “哦,原来是她啊,谢谢您老多留意,我回去好好跟吕风说的,让他趁早断了这个骚狐狸精。”

    就是就是,你们吕家还是要找那些个简单一点,长得普通一点的女孩子才行....”说到这,眉眼眯缝着,神秘兮兮地:“大妈我手上刚好有这样一个女孩,要不介绍给你?”

    吕侠吓得往后大退一大步,大幅度摆手:“可别,我没什么出息,可别糟蹋人家姑娘!走了啊,陈大妈。”

    “别走啊,听我细说一会儿嘛,你长得帅就是最大的本钱啦。”

    田恬没那么简单,她和郑瑾应该有着某种关系,虽然现在和郑瑾的直接关联证据还没找到,可,吕侠就是有一个感觉:这个适时出现的田恬,绝对不只是想和傻得冒泡的吕风来一场风花雪月的爱恋。

    他边走边想,以至于错过了十字路口都没发现;他边走边想,以至于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长江路口。

    长江路9号,锦霞咖啡店。

    锦霞?郑瑾?吕侠?最初的推测他们之间有联系,那么,去一趟锦霞咖啡店,好像很有必要?

    第7章 第 7 章

    说干就干,吕侠拿出电话,拨出一个号码:“给我查查长江路9号,是谁的产业,以前是做什么的,这个信息很重要,要快。”

    挂掉电话,一阵惬意,很多看似无序的线团,现在慢慢露出一个线头,只要牵住这个线头,很多的线索,自然就会慢慢的理清,除非郑瑾那孙子就此偃旗息鼓,不采取任何行动,只要他有动作,就必定会有动机,将所有的动机联系起来,真相,也许就在不远的将来。

    长江路,繁华的长江路,对面的玉龙山,玉龙山的盘山跑道,遇到的那个奇怪的男人,这些,和郑瑾有什么联系呢?

    等等,当初见到的那个男人,左脚是瘸的,郑瑾,他瘸的事哪一条?自己在暗道里,郑瑾的身子是这样站着的,他露出的那个金属腿....右手扶墙,身子明显往墙边靠,瘸脚是左脚的?!

    和那个男人一样?!他是不是就是那个男人?

    他小时候受过伤,落下的残疾,这是他跟老爸这么说的,可,郑瑾对他说的却是:“我的这条腿,都是因为你而废的!”

    这个消息就是两个版本,那么:郑瑾的左腿,到底是怎么受伤的?又怎么会瘸,他那么有钱的人,怎么会任其自己成为残疾人呢?他家里人难道就不管他吗?

    家里人,对,还有家里人,从没听他说起过,那么,是不是也像他的腿一样,大家都知道,只有他不知道?

    ......

    越想越觉得蹊跷,越想后背越凉,等到走到长江路9号,吕侠感觉自己的长袖衬衣,都已经快要拧出水来。

    咖啡色的大洋伞,一个小小的黑色圆形铁木桌子,两把黑色泛着光泽的铁椅子,外加白色木栅栏里围着的几株开的正艳的海棠花,这样的布置一共两处,及其对称地摆在大门的两边,店名上苍劲狂草的两个字:锦霞,很是醒目,而‘咖啡店’三个字摆在最下角,不仔细看,还不一定看得出来。

    拾阶而上,最先进入眼帘的就是那一幅占满整个墙壁的卷轴画,远处的粗线条勾勒的绵延苍山,包围着一处孤单的城郭,城楼上旌旗飘扬,而城墙下,却什么都没有,就连一个小老百姓,都没画。

    这样看似古风古韵浓厚的一幅画,却让吕侠觉得一丝怪异和熟悉,可他,就是想不起自己是在哪里见过,也许是电视里,也许是画展上,他也想不起来。

    “哟,我说谁呢这么大早上的有兴致喝咖啡,原来是大哥来了啊,快,快请坐!”

    吕侠讪讪然点头:“路过,听吕风说是你的店,所以进来瞧瞧,没打扰你吧?”

    “哪会,我正闲着呢,要不,给你一杯现磨咖啡?我的手艺很不错呢,请问你要的口味是拿铁,摩卡,卡布奇诺,还是欧蕾?”

    这些名词,吕侠从没听过,他站在那里,不知该怎么接茬,等到田恬说完,他摆摆手,装作毫不在乎道:“都不需要,这玩意儿不合我胃口,我坐坐就走。你别忙了。”

    今天的田恬,一身黑色的正轨西服套裙,就连头发,整整齐齐的往后梳着,露出她光洁的额头,脸上的淡妆,该红的红,该黑的黑,加上她那一脸的职业微笑,看着就是那么的赏心悦目。

    “大哥,你看够了没?要看也坐下来看啊。”指指面前的椅子,田恬一脸微笑。

    吕侠尴尬地笑笑,指了指店堂,环顾四周,假装很好奇的问:“这里怎么就你一个人啊,还有其他人呢?”

    “您以为这是餐馆啊,需要很多人吗,我这里,一天下来,能进来消费的,最多也不会超过三十个人,我一人,足够应付,更何况还有打扫卫生的阿姨呢,现在还早,她还没到。”

    “也是,这玩意儿也不管饱,也就是装装门面,俗称:摆谱。对吧?”

    “你要这么理解也对,反正,就只属于小资情调嘛,喜欢的人不多。更多的人还是喜欢餐馆里的大吃大喝,推杯换盏。哦,对了,那个昨天晚上,郑哥没喝醉吧?”

    见她终于提到郑瑾,吕侠不露声色,很自然的说:“鬼知道他,我先睡了,今早起来,他就不见了,我看啊,他属猴的,一窜就来,再一窜,就走了。也不知道他家在哪里。”

    “也是,他是大忙人,大哥,你干嘛总觉得我认识他呢?郑哥,长得这么帅,我要早认识他,说不定就给他当秘书去了,天天跟着一个长得这么帅的人,想想都美死。”

    “是吗?看来你还挺崇拜他的,可,只见过一次的人,你又不知道他的为人,有什么好崇拜的,仅仅就因为他长了一副好皮囊?说不定他是个天底下的大坏蛋也不一定哦。”

    说完这句,吕侠死死的盯着她的脸,期望能在她的脸上找到给他线索的表情,可惜,田恬依然一脸花痴:“哪会,郑哥一看就是个靠得住的人,吕风挺崇拜他的,我看老伯对他也挺信赖的,也就是你,你俩怎么就像敌人呢,听说你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呢,你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也许,你们之间是不是存在误会什么的。”

    这般滔滔不绝的田恬,吕侠还是第一次见,从她的字里行里,感觉好像并无恶意,可再一想到陈大妈透露的讯息,他刚有的一点信任感,瞬间消弭,此刻的他只想往下问一句:昨晚接你的那男人是谁?可这句话在喉头里秃噜几次,他愣是没开口。

    打草惊蛇,还不是目前可以任性的。

    临走的时候,吕侠再次看了看那幅画,他,就是觉得这幅画,怎么会挂在这家咖啡店里,看起来这般的怪异,如果这幅古韵十足的画,挂在一家茶馆里,岂不是更合适?搞不懂。

    回到39中,已经是饭点时间,这才开学,一大堆的事都等着处理,好在他只是一个无关轻重的体育老师,教学任务和他的关系,好像也不是那么的紧密。

    端着他的大搪瓷碗,边走边吃,还没咽下一口菜,就有同事问:“听说了吗,我们39中,听说要被教育局改为特长学校了。”

    “这关我们屁事?还不是一样的上课下课,拿死工资。你兴奋个什么劲!”

    胖胖的同事白了他一眼,振振有词:“这跟我关系倒不是很大,和你关系就大了,你要混的好,可以拿到等同于高职称的工资,你说长工资,还不关你屁事吗?”

    39中即将转变成体育特长学校,这跟他专业这么对口的好事,居然就让他吕侠给赶上了,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他高兴的?下班的时候,他特意买了两只烤鸭,一只给准备发展成自己眼线的陈大妈,一只算是孝敬老爸,感谢他培养自己一场,即将让他迎来他工作的转折期,从此过上好日子。

    回去的路上,陈大妈对于早上的未完话题显然意犹未尽,在笑眯眯接到吕侠的烤鸭之后,又给他提供了一条还算有用的信息:那个男人长的又矮又胖,比我家小虎都胖,根本比不上吕风,也不知道这女孩是怎么想的,大概,就是比你家有钱吧。这年头,钱才是大爷,对不对,吕侠?

    吕侠一边听着陈大妈的唠叨,一边琢磨:接田恬和郑瑾的联系到底有多少,在想到晚上郑瑾一般喝酒后都是睡在他家,从没有哪个来接他,应该没什么关系,可在一想到他认定的郑瑾和田恬之间的联系,他又觉得有一定的关联。

    “你愣着干嘛?这烤鸭拿回去要是冷了,就不好吃了,你赶紧回去吧,我也早点回去,给我虎子弄晚饭去咯。”

    被陈大妈这么一拍肩膀,吕侠才回神离开,在推开家院门的那一刹,吕侠脑袋好像又开了一点窍:郑瑾临走的大早上,说什么来着?

    叫我小心点?这他妈到底又要玩什么??

    吃饭的时候,电话来了,一看号码,吕侠一脸严肃:“待会儿我打给你,现在不方便。”

    挂断电话,正好对上老爸探究的眼光:“谁呀?在自己家打电话还有不方便的,还真当自己是多大个人物!”

    吕侠本不想理会老爸的这番讥讽,可看到老人那已经斑白的鬓角,他不忍心:“是严格,我老同事。他找我有事,您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工作性质,所以,才不方便嘛。”

    “那他对你就方便了?你还不是一个外人?别给我扯淡,我看呀,就是你们有什么事,分明就是不想告诉我而已。”

    “您老还知道啊?那不就结了,您该知道的迟早会知道,您该不知道的,你就是想知道也不会让您知道,懂吗?我吃完了,您慢吃。”拍拍手,把自己的碗筷放进水池子,吕侠拿起电话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耳边,传来吕治国的再次牢骚:“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怎么越来越不懂你了,你还是我儿子吗?你要有郑瑾的一半,我就满足了…”

    听到这,吕侠实在忍不住了:“他好,您就要他给您当儿子呀?他好,你怎么就不问问他家住哪里?到底有几口人呢?问清楚了,也方便您老上门联络联络感情啊,我敢说:他这些,您绝对都不知道!这么基本的问题,您老都不知道,这说明,他就是故意接近我们!他来路不正,您没想到吗?”

    吕治国被问懵了,郑瑾,还真从没说起过,可他又一寻思:难道和人关系好,就是要去多问人家的家事?不是有一句古话么:英雄莫问出处。这难道也错了?

    “我看你就是对小郑有偏见,算了,我也懒得跟你多说,你爱怎样就怎样,就是,别破坏我们和小郑之间的感情。你不是要接电话吗?怎么还不走?我看着你都闹心。”

    吕侠很是懊恼,不该跟老爸说这些,增加老人的心理负担,需要自己解决的事,为什么非要牵扯到老人,让他保持一颗简单的心,不需要去明白这么多的尔虞我诈该多好,现在倒好,自己一时痛快了,惹得老爸总会惦记起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