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霹雳同人)【情梦】千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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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直接回答,奇梦人抬手勾住倚情天的脖子,如蜻蜓点水般在他唇角落下一吻,以实际行动告诉他像什么。

    这个剧本才对嘛,之前肯定是没做好准备才会被剑凤吓到。

    奇梦人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正想抽身而退,却被扣住了腰。

    阻止了小骗子撩了人就跑的行为,倚情天按住了奇梦人的后脑勺,以舌尖叩开了他的唇。

    唇瓣被舌尖滑过的感觉很微妙,如同羽毛在心尖拂过,奇梦人睫毛轻颤,前所未有的体验令他有些无措,渴望更多却又不知该给出何种回应。

    丰富的理论知识在这一刻仿佛从奇梦人脑海中全数消失,好在倚情天也不需要他主动,在人尚未回神之际便探入了他的口腔。

    并未急着攻城略地,舌尖缓缓地描摹过一颗颗贝齿,倚情天清晰地察觉到怀中的人全身微颤,环住自己脖子的手变得无力,不由将人抱得更紧了些。

    本想浅尝辄止,让这个小骗子知道随随便便撩人的后果,但此时此刻,倚情天却忽然不想放人了。

    奇梦人全部的感官都集中在了侵入口中的舌头上,在仔仔细细地扫过贝齿与上下颚之后,倚情天捕获了那条不知该如何安放的丁香软舌。

    “唔……”奇梦人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融化了,舌根处漾开的酸麻敢令他下意识地想将人推开,然而对方却变本加厉地勾着他的舌头吮吸那甜美的汁液。

    逐渐升温的空气令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晕眩感让奇梦人的整个大脑都成了浆糊,若不是有倚情天支撑,只怕整个人都要软倒在地上。

    混沌沉迷之中的美人褪去了平日的棱角,极具诱惑,倚情天原本扣在他腰间的手不由自主地向下游移着……

    “咳咳——”

    突如其来的咳嗽声瞬间拉回了奇梦人的意识,下意识地去推倚情天,抬手之时却察觉到自己的无力。

    尽管怀中人的推拒毫无力道可言,但倚情天还是放开了奇梦人的唇舌,揽着他的腰帮人站稳后,才仿若无事般地开口道:“兔子先生来了,你可以把单子交给他了。”

    奇梦人恨恨地瞪了倚情天一眼,然而双颊尚未褪去的红晕与眼中迷蒙的水光却让这一眼的威力大打折扣。被长辈看到……他恨不得躲起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全然忘了这把火是他自己点的。

    第五章

    自那日的尴尬场面之后,兔爵士原以为奇梦人会因为挂不住面子而和倚情天适当保持一下距离,却没想到等他买完装修材料回去的时候,他家这个臭小子正泰然自若地靠在倚情天的肩上小声说些什么,见他回来了只懒洋洋地招了招手,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

    很显然,奇梦人已经完全调整好心态无惧长辈的问话,要不然就是破罐子破摔了。

    看了一眼泰山崩于眼前估计也能保持那张高冷面瘫脸的倚情天,兔爵士默默在心中添上了另一种可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对此,老兔子又能怎么办呢?小祖宗认定的人难道他还能反对不成?只能默默接受自己成为了几百捆蜡烛的现实,并打定主意等他帮奇梦人干完这一票之后一定要回老家安心养老,再也不管……

    不不不,还是要经常来串门的,毕竟倚情天这个人……总让兔爵士觉得他一直在靠得住与不靠谱之间游走。

    远在倚情天尚未离开云海仙门之时,兔爵士曾见过他几回,当然那时的兔爵士还没变成一只兔子,对玄尊一些隐藏在光明面之下的谋划也一无所知,九天玄尊更不曾娶妻,云海仙门的招生规模亦远不如日后,但那时候他就觉得玄尊和这个弟子迟早会产生分歧。

    那时兔爵士不过是有些隐约的想法,后来听玄尊无意中提过几句这个被他逐出仙门的弟子,兔爵士才知道究竟哪里出了差错。

    倚情天这个人个性太“独”,入得了他眼的人才能被他放在心上,而其他人往往被他划为无关紧要之类。

    若是路见不平,倚情天不介意顺手去帮个忙,但要他为了几个月、几十年之后的灾祸去未雨绸缪,他是决计没那个兴趣给自己添麻烦的,或者应该说,倚情天对于谋划百年大计这种事根本不能理解,天生缺根弦。

    说得好听一点是顺应天道,一切发展顺其自然,但在大多数人看来就是冷漠无情的表现了。

    兔爵士自认对倚情天的了解不多,不好妄下定论,可他好歹看着臭小子长大,就算从末日十七到奇梦人在外人看来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兔爵士也知道这孩子有一点是没变的,那就是太过重情。

    若非感情丰富,过去的地冥不会过得那么痛苦,而压抑自身情感的最终后果便是走向自我毁灭的道路。

    如今这个感情丰富的小祖宗看上了一个感情淡漠的高冷面瘫,就算知道倚情天对奇梦人确实非同一般,兔爵士还是难免心情微妙。

    算了,看在臭小子现在每天心情都很好的份上,老兔子姑且承认倚情天确实有点本事吧。

    奇梦人最近确实过得很愉快。拉着剑凤一同进行庭院设计风格探讨,期间偶尔搞点突然袭击撩一撩倚情天,可说是过去从未幻想过的惬意时光了。

    倚情天对此颇为纵容,心上人主动投怀送抱他自然不会拒绝,只是有时候小骗子把人调戏得太狠却难免令剑凤大人头疼。

    他倒是很想好好把这个小骗子治一治,然而考虑到奇梦人的身体状况,该忍的火还是要忍。

    可惜这种体贴反而加剧了小骗子的任性,勾人的手段层出不穷,以期实践他过去所看过的丰富理论知识。

    “以后有你好看的。”对于奇梦人的作死行为,倚情天虽是以不变应万变地见招拆招,最后却仍免不了在奇梦人的耳畔道出一句不痛不痒的威胁。

    毫无威慑力的话摆明了无法动摇小骗子的坏心眼:“剑凤若是现在就想收账,我也不介意啊~”

    何止是不介意,那张姣好的脸上甚至透着些期待,令倚情天又一次陷入了克制与否的挣扎之中。

    看着平日里向来冷漠的人眼中流露出纠结的模样无疑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奇梦人正待再说些什么加一把火,便被堵住了嘴。

    以吻封缄是个让小骗子闭嘴的好方法,直到那两片柔软唇瓣被吮吻得充血,倚情天才放过了他。

    “等你什么时候能拿起神泣我们再来讨论这个问题。”

    再次遭遇失败的奇梦人对倚情天这种莫名的坚持着实感到无奈了,事实上他自认恢复得很不错,比起人壳刚造好时连字都写得歪歪扭扭的状态,如今绝对能算得上苦境普通人的体魄了,顶多就是偶尔会出现胸闷气短的症状而已。

    都怪兔爵士太小题大做了,连带着倚情天也把他当成什么易碎物品,明明初见之时好笔友根本不是这样的。

    虽有诸多怨念,然而奇梦人很快便收拾好心情,开始着手下一次作死大计。

    消停了数天的奇梦人令倚情天真心实意地松了一口气,心上人变着法子诱人上钩还要保持坐怀不乱……就算是倚情天也没法说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原以为奇梦人是把话听进去了,然而很快倚情天就意识到他不该对这个小骗子失去警惕心的。

    永夜剧场翻新工程彻底完成的那天,奇梦人向剑凤大人发出了邀请:“作为永夜剧场的半个主人,剑凤不觉得主卧更适合你吗?”

    倚情天顿时陷入了纠结,以两人现在的关系,他接着住客房确实有点不太对劲,但要是如奇梦人所愿,那接下去会发生什么就难以控制了。

    见倚情天没有马上接话,奇梦人微微垂下脑袋叹了口气,失落之意一览无遗:“剑凤要是不习惯与人同寝,我不强求就是了。”

    明知这个小骗子又开始装模作样地骗人了,倚情天最终却还是顺着他的意思点了头。

    坚定拒绝了奇梦人变本加厉的共浴邀请,估摸着人应该睡下之后,倚情天才回了房。

    倚情天的动作很轻,若非一直注意着屋里气流的动静,奇梦人甚至感觉不到床上多了一个人。

    而令奇梦人更哭笑不得的是,倚情天进屋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用被子把他裹得严严实实,继而又在床上放下了另一条被子。

    奇梦人这下连装睡的意思都没有了,窝在被子里笑得发抖,随后收获了剑凤大人一句高冷的“乖乖睡觉”。

    小骗子若真愿意乖乖听话也不至于让人头疼。

    当一只冰冰凉凉的手越过两床被子的阻碍,扯住他的袖子时,倚情天再一次陷入了困境,理智上他应该立马把这只手塞回它主人的被窝里,但情感却促使他想让这只手变得温暖。

    本质上心很软的剑凤大人以十指相扣的姿势将那只手捂暖,本想若是奇梦人安分一点,双手交握入眠也是一种浪漫。

    然而奇梦人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反复轻挠掌心的指尖透露着无声的勾引,令倚情天下意识地扣紧了那只手以免它再捣乱。

    旁边被窝里的人低声喊了疼,仿佛倚情天这番并不算粗暴的动作当真弄痛了他一般。

    倚情天颇为无奈地转而握住奇梦人的手腕,将那只喜欢作乱的手塞回了另一个被窝,随即便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

    奇梦人什么都没穿。

    在指尖接触到被子底下的温软肌肤时,倚情天的动作不由停顿了片刻,也正是这半点迟疑,让他错过了抽身而退的最佳时机。

    引着倚情天按上了自己的胸口,习剑留下的薄茧刮过重塑的肌体时令奇梦人不由颤了颤,却未曾让他对自己的打算有任何动摇。

    感受到掌心下细嫩的肌肤与越发急促的心跳,倚情天将碍事的被子一把推到了床脚:“这是你自找的。”

    奇梦人勾了勾唇,眼中尽是阴谋得逞的得意,然而在看到倚情天就寝时还穿着整整齐齐的中衣时,这些日子积累下来的挫败感又重新回来了。

    倚情天颇为细致地吻过奇梦人的眉梢眼角,就算对小骗子大半夜不想睡觉的行为有些不满,行动上也不曾流露半分,然而身下的人却想尽一切办法来破坏他这份少有的温柔。

    扬手如泄愤般地扯开倚情天的衣襟,破坏了对方整齐的衣着之后又趁热打铁去解他的腰带,过分的专注令奇梦人没时间去看倚情天的表情,直到左耳垂被轻轻地咬了一口,柔软濡湿的舌头灵活地勾勒了耳廓的形状,混合着倚情天含糊不清声音,直击奇梦人的心底。

    “你还真是迫不及待。”

    耳际的酥麻感令奇梦人颇为不自在,听到这话更是生出几分委屈:“有人非要当柳下惠,难道怪我?”

    温香软玉在怀,倚情天也觉得自己之前可能是听多了兔子的唠叨导致脑子进了水,明明拥有了一件绝世珍宝,平日里却只是拥抱与亲吻,压制得住想要完全占有他的冲动,简直不可思议。

    “这种时候你还要分辩谁对谁错?”倚情天吻住奇梦人的唇,完全不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这个骗子整日装得如同情场高手,却每每在关键时刻暴露出完全不解风情的一面,倚情天不打算揭穿他,就当两人之间的特殊情趣。

    不同于往日的缠绵柔和,倚情天此刻吻得极为凶狠,氧气被掠夺一空的体验很不好,却又不似当初与沧海泪鲛融合后远离水源导致的无力感那样让奇梦人厌恶。

    还未等他理清其中的差异,覆上腰间的手便带来了一波新的情潮。

    来回摩挲着腰腹的手近乎放肆,他想要说些什么,倚情天却越发轻狂地勾着他的唇舌起舞。

    有那么一瞬奇梦人想要退缩,过往的经历让他总是习惯用层层叠叠繁复的衣物去掩饰身上的伤痕,旁人的近身总是让他避之不及,重塑的身躯虽然再无那些狰狞丑陋的痕迹,但印刻在灵魂中的抗拒本能却非一时一刻能够消磨殆尽。

    情感促使他想要靠近,身体却瑟缩着想要推拒,自身体深处涌上的欲火意图烧却他的一切理智,可奇梦人却偏偏觉得自己越来越清醒。

    如果是倚情天,他能够克制住扎根千年的逃避本能,只想让身心全数与眼前的人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