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老子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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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啦,你是我们当中最大的,而我是街头最大的,所以大家有福同享啦,”杜浅飞撕开鸭腿,塞到墨过刻嘴中,“喏,先吃肉再说吧?你要知道食不言寝不语,我都懒得和他们计较了,你还计较个什么劲儿哎?”

    “是啊,食不言寝不语,这可是我刚从万劫庙逮来的鸭子,肥的很,别浪费了。”江沙水撕开一块鸭胸肉堵住了墨过刻的嘴。

    墨过刻一惊,忙拿下嘴中的鸭腿和鸭胸肉:“什……”

    还未等话落,万劫庙传来凄厉的男胖子嚎叫声。

    “啊!师父!我的白鸭子少了一只啊!我的小白不见了啊!师父!我的小白!好大一股血气!师父!有人在庙内大开杀戒!佛门污了!师父……”

    庙内高级武僧出动……

    他们四人好像就站在庙门口……

    在一番无谓的挣扎下,他们四人还是被摁在地上给人狂揍了一顿。

    因墨过刻吃的最多,墨过刻被揍的最狠。

    不过好在,武僧有丢给他们一盒药膏,并没有打完就不管。

    那药膏极好,一涂见效,非常好用,清清凉凉的,一抹无伤,那药膏极好,好到以至于现如今都无人瞧出端倪。

    墨过刻坐在屋檐上揉着无疤却疼的厉害的腿,看着天上的月亮,不由感叹一声:“啊!空有其表的东西!”

    想必他的三个狐朋狗友也不好受。

    杜浅飞,街头混混,十四岁,他的第二位狐朋狗友,二人幼时相识。

    二人初遇时,墨过刻六岁,杜浅飞四岁。

    那年杜浅飞在青楼打杂。柳岸明下战书要墨过刻来青楼决斗。

    墨过刻因上回皇家宴会被大人拉住很不服气,便应下了。

    爹常说,青楼是邪恶的地方,去不得。墨过刻在这之前从未去过,自那以后……都是后话了。

    二人约架在青楼,只因大人的一句玩笑话……

    柳员外常告诉柳岸明,青楼是个邪恶的地方,那里的女人会勾魂,去不得。

    柳岸明默默记下了,柳岸明选择决斗地点选在青楼,是因为邪恶,才能体现他的厉害。

    约架那日,二人瞒着家里人,来到了青楼。

    那家青楼是大东都最大的青楼,名唤“春花楼。”

    二人约架那日,都带足了武器。像什么嗜血匕首啊千年弓箭啊青龙宝剑啊……无论会不会用,都带上了。

    最好能像话本里,对方瞧见自家亮出法宝,就能吓得跪地求饶的那种。

    然,江湖梦总是美的,现实总是很直白的。

    二人并没有像当初幻想的一样,像什么三天三夜不分胜负啊,大战三百回合啊……

    大人说得对,那些东西果然都是骗小孩子的。

    二人背着破铜烂铁来到了春花楼门口,亮着法宝来决斗,然,没多久就被老鸨给轰到一旁去了。

    背来的破铜烂铁倒是成了累赘。

    在无意中,青楼打杂的杜浅飞撞上了他们,令他们意外的是,杜浅飞竟是个识货的!

    杜浅飞将破铜烂铁的名字准确无误的说上一遍。

    三人的友谊初次建成。但还是免不了一场决斗。

    墨过刻与柳岸明进行一场厮杀肉搏,两败俱伤。

    杜浅飞带二人来到青楼下房,为二人疗伤。

    二人初入青楼,吓得连眼都不敢眨,当瞧到里面男女肌肤之亲,才知……大人说的不无道理。

    江沙水,将军之子,十五岁,他的第三位狐朋狗友,二人儿时相识。

    二人初遇时,墨过刻七岁,江沙水五岁。

    都是冬天惹的祸。

    那年杜浅飞好不容易抽出空闲与他们对饮一番,岂知柳岸明这个杀千刀的,因大年初一,硬是要学大人燃爆竹,做食物供祖宗,给压岁钱。

    一串爆竹炸起,一辆马车经过,柳岸明学着青楼常客,吼道:“小美妞,来家里玩儿啊!别走啊!爷有的是钱!陪爷一夜!小美妞!”

    本以为马车会就此远去,岂知那串爆竹炸到了马儿,马儿翻了个白眼儿,车便翻了。

    连续祸害几辆马车后,在一辆奢华大气的马车面前,三人才闭了嘴。

    柳岸明:“小美妞儿,给爷乐一个。”

    墨过刻:“小美妞儿,陪我们一夜,我们帮你赎了身。”

    杜浅飞:“小美妞儿,今夜你别想逃出我们的手掌心!”

    三人被摁在地上狂揍了一顿。

    当江将军赶来,受害者成了施暴者。江将军踹着江沙水的屁股踹回将军府,江沙水打他们三人打回了将军府。

    江将军凶,江沙水更凶。江将军踹一下江沙水的屁股,江沙水便把他们摁在地上狂揍一顿。

    他们三人至今都还记得江沙水那副被踹了还在打他们的模样。

    经此事,四人的友谊产生了。

    想起江将军上门赔礼时的模样,在想起墨老爹上门赔礼道歉的模样……哎~

    吱~门被推开,墨老爷瞧着被官差带进来的人,放下了手中的账本簿子。

    墨老爷:“你可是东灵白家那孩子?”

    “嗯……大人你继续说,我在听……”白客顷玩着手中的锁链,并未抬头看着墨鸿添。

    “你可知我儿墨过刻?”墨老爷挥手示意官差下去,官差得令,走前关上了门。

    白客顷侧头看着窗外竹林:“哦,原来大人有孩子了啊……”

    墨鸿添莫名羞红了脸,翻着簿子掩饰尴尬:“你……你与白依熙,我会放了你们。”

    啪嗒,白客顷手中的锁链被玩坏了。

    白客顷:“哦……墨大人的儿子是谁啊?”

    墨鸿添再次重复一遍:“墨过刻。”

    白客顷:“墨过刻?”

    墨鸿添:“墨过刻。”

    白客顷:“墨过刻?”

    墨鸿添:“墨过刻。”

    白客顷:“墨过刻是谁啊?”

    墨鸿添:“我儿。”

    白客顷:“哦,墨公子啊,他干嘛去了?”

    墨鸿添:“明日你会见到。”

    白客顷:“哦,可我为什么要见他啊?”

    墨鸿添:“我希望他能成为一个有远大抱负的人……”

    白客顷:“哦,篡位夺权啊?”

    墨鸿添:“不,莫要让人给听了去。”

    白客顷:“哦,还是篡位夺权啊?”

    墨鸿添:“不不不是,白小公子莫要再说了。”

    白客顷:“哦,那我不说了,墨大人你说,我在听。”

    墨鸿添急了:“不是啊,我知白小公子有怨,可此事我做不了主……”

    白客顷:“哦,大人怎么会知道我有怨啊?好奇怪啊……”

    墨鸿添擦了擦脸上的汗:“白小公子能不能不要在‘哦’了?”

    白客顷:“哦……我在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