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老子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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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过刻坐在屋檐上,提着酒壶,喝着茶水,看着道路上的迎亲人马,郁闷望天。

    在屋檐下,有一扇窗开着,那窗前有个人,那人正在看着天上的星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墨过刻放下了酒壶,身子一翻,翻到窗前:“此等清闲,不如我们去瞧瞧?”

    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白客顷退了几步:“哦……好啊。”

    趁着迎亲队伍还没走远,二人出了客栈,来到了大街上。

    大街上很挤,却很热闹。

    白客顷看着挤来挤去的人,躲了又躲,但还是免不了被人揩油。

    木办法,白客顷太好看了,姑娘小伙都想来吃豆腐。

    墨过刻从路边买来一把伞。

    伞一撑,所有咸猪手都被挡在了伞外头。

    瞅着眼前竹伞,白客顷:“……”

    他的自尊心很强,他宁愿他是保护他人的那一个,而不是被保护的那一个。那样显得他太弱鸡了。

    可儿时那事给他留下了莫大的阴影。

    一旦被人触碰,内心就拉起了警报。

    当初小太子触碰他,抱他,又趴在他身上……他连续做了大半个月的噩梦。再加上他的薄纱围脖还被撕了一角,那大半个月,白客顷睡了又醒,醒了有晕……算起来,一百次的噩梦应是有了。

    本来就怕面临儿时,可那噩梦就像是瞅准了画面,一幕一幕的重演,一遍又一遍的记起……

    忘不掉……忘不掉……他忘不掉……那是他最糟糕的回忆,那是他最糟糕的经历。

    他想忘,可又无可奈何……

    ☆、第七章  老子曰

    清心庙钟扰醉魂……何为倒鱼溺死舟……

    敲桥而过笠翁垂……野童线饵卷轴香……

    不过是一个落魄的小书童罢了,倒是知晓那么几斤几两的鱼儿……

    墨过刻站在桥头看着桥上的白客顷,白客顷坐在桥上看着桥下的池水。

    桥是直直的一条道路,是由青石铺成。青石间的缝隙里长满了野花,那些野花很小很小,小到就算是过路的小蚂蚁都可以踩死它们。

    除了野花外,青草也有很多,它们沿着缝隙长满了一座桥。

    其实像这种小桥有很多,池塘上有许多的小桥,桥与池塘的距离很近,白客顷伸着腿就可以踩到水面上。

    水面上有许多波纹,水里很清澈,池水里有很多的小蝌蚪,还有小鱼儿,还有长满池水的莲花,和莲叶。

    薄云散去,天上的月亮洒下银光,洒在水面上。天上的星星也出现在水中。

    清风吹起,岸上的柳叶飘啊飘,飘落水面上。

    白客顷听着青蛙呱呱叫,看着水中的小蝌蚪,玩着手中的荷叶,发着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墨过刻提着酒壶,走了过去。

    桥上的路人依旧在走着,池面上的蜻蜓依旧在浅饮着,岸上的灯笼依旧随风摇着。

    墨过刻:“新郎官娶新娘子,去凑凑热闹?”

    白客顷看着水中的星星,有点心不在焉:“哦……新娘子啊,那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人少了。”墨过刻看着远处离去的迎亲队伍。

    白客顷:“哦……”

    墨过刻:“迎亲队伍,开心二字,莫不成你不喜欢?”

    “我,”白客顷,“……”

    街上挤的密不透风,二人来到了刘府。

    刘府是一个大宅子,门口分别放着两座石狮子。

    两座石狮子分别放在左右两处,石狮子的胸口挂着红色的大红花。

    石狮子的上面,也就是房檐下,分别挂有两串红灯笼。

    红灯笼飘啊飘,在两串红灯笼的中间,有一块金灿灿的牌匾,那牌匾雕刻着“刘府”二字。

    在牌匾下,有两扇大红门,大红门左右两扇,一开一合。

    那大红门的门面上贴着两张红纸,两张红纸上,分别画着关公和张飞。

    除了门面上贴着红纸,门框两旁也贴着红纸。

    那红纸分别写着字,是对联。

    上联为:爱财如命爱妻为衣。

    下联是:惜福似宝惜兄是肉。

    横联是:人钱富有

    刘府门前挤满了人,有平民百姓有达官贵人。

    一位衣着光鲜的小丫鬟从门内走出,转身朝门内招手。

    门内走出一位手拿竹竿的小厮。

    小厮举着竹竿来到门前,那竹竿上挂着一串爆竹。

    小丫鬟从袖口掏出火折子,吹了吹,火星飘起,爆竹噼里啪啦燃起。

    门口围着的人拍手叫好。小丫鬟戳了戳小厮的脑袋,又转身唤来几个小丫鬟。

    门内又走出几个小丫鬟,小丫鬟们手里抱着一兜一兜的糖果瓜子花生……

    在一番折腾下,门打开了,无论是陌生人还是熟人都挤了进去。

    墨过刻带着白客顷来到了刘府后门。

    那是一扇由壮丁和大黄狗守着的后门。

    拴着绳索的大黄狗汪汪叫着,靠在门框上的壮丁喝着手中的喜酒。

    墨过刻想了想,转头看向身后的白客顷:“不妙,此地有恶犬。”

    “哦……犬不恶。”白客顷歪过头,看向守门的大黄狗。

    墨过刻:“你有法子?”

    白客顷:“唔……人恶。”

    墨过刻:“那我去对付人。”

    白客顷:“哦……”

    说罢,墨过刻大摇大摆的走上前,走到壮丁面前。

    壮丁醉醺醺的看向墨过刻,摇了摇头:“此地不可入内,绕道……”

    墨过刻一把夺过壮丁手中的酒壶,待壮丁反应过来,人已不见踪影。

    壮丁眼瞧酒被夺,不顾身后未上锁的后门,追了上去。

    后门空无一人,白客顷走到门前,那大黄狗凶着脸,吼向白客顷。

    白客顷走到绳索前,大黄狗一口咬上白客顷的手。

    白客顷解开了绳索。

    没了绳索束缚的大黄狗依旧咬着白客顷。

    尖锐的牙齿刺穿了手心,不多时,血流了一地。

    白客顷看着被狗咬出血的手,又看向了门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