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老子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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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也会伤心的呀,什么肮脏粗俗的语言都用上。

    呵呵,用词粗鲁,真是好生尴尬啊~故事有点偏离轨道了。

    画面一转,又是一个月高风黑夜。

    小皇帝坐在龙床上翻着话本吃着零嘴。

    忽的,疾风闪过,房顶上掉下一个黑衣人。

    小皇帝瞥了一眼黑衣人,又继续看着话本,自顾自道:“这小话本真是有趣的紧,恰巧翻到小皇帝被黑衣人杀死这面。”

    黑衣人:“……”

    黑衣人爬起身,从腰间抽出一把亮堂堂的宝剑。

    小皇帝又翻了页:“黑衣人嫌小皇帝死的不够难看,又抽出一把剑,那小皇帝当场血溅三尺,死于黑衣人剑下。”

    黑衣人:“……”

    门外冲进来一帮侍卫。

    小皇帝又翻了页:“救兵到场,小皇帝无力回天,口吐鲜血要斩了那厮,最后黑衣人放言‘狗皇帝,不得好死’,便要溜……”

    黑衣人:“……”

    转身欲走的黑衣人被侍卫包围住了。

    小皇帝又翻了页:“黑衣人要走,可遭官兵重围,脱不开身。黑衣人此刻很焦虑,想该如何是好,最后,他瞟见了刚破了个大洞的屋顶……”

    黑衣人:“……”

    话落,侍卫持剑拦下了刚飞到一半的黑衣人。

    小皇帝又翻了页:“黑衣人掉了下来,官兵围了上去,最后,皇帝驾崩,黑衣人完成使命,被太皇太后救下。”

    黑衣人:“……”

    说完,门外太监喊道:“太皇太后千岁~”

    小皇帝又翻了页:“太皇太后说道——”

    太皇太后(小皇帝):“‘当真大胆!此等之人,必关押牢狱中,来呀,给哀家拖出去’!”

    太皇太后有点愕:“……”

    黑衣人:“……”

    小皇帝又翻了页:“黑衣人不知太皇太后心思,黑衣人为避免太后事后灭口,从衣兜中掏出药丸,服下了假死药……”

    太皇太后:“……”

    黑衣人:“……”

    侍卫瞧见黑衣人停在嘴边的药丸,连忙打了下来。

    小皇帝又翻了页:“为避免假死,官兵一刀捅了过去,黑衣人当场身亡。”

    黑衣人:“……”

    黑衣人瞅着腹中的刀,吐着鲜血倒在了地上,临死前,说了一句:“墨鸿添已死,你背后已无靠山,你又撑得了多久?陪我一起下地狱吧……哈哈哈哈……”

    小皇帝翻书的手一顿,呆了呆,正眼看了眼黑衣人,道:“大不敬,粉身碎骨。”

    ☆、第十一章  老子曰

    墨老爷死了,这件事儿在大东都整条街上都给传了个满遍。

    从皇宫到城门口,整条大街都在议论着昨日的月黑风高。

    那杀人凶手像是来寻仇,昨夜不止杀死了墨老爷,还把墨府烧的一干二净,连渣都不剩。

    昨日,墨府对面的客栈提早打了烊,并未瞧见墨府有何人来过。

    墨府周边的大户小户人家也是,说法一致,并未瞧见墨府有何人来过。

    现场并未留下什么可疑物。

    直至今早,官兵封锁了那一块已烧成空地的墨府,大家才知,墨府已被烧尽。

    墨过刻坐在那块空地上,提着酒壶,一口饮下。

    风吹而过,那酒壶飘来的,不再是茶香,而是浓烈的酒香。

    站在一旁的柳岸明不知该如何安慰,拍了拍墨过刻的肩,坐在了他的旁边。

    柳岸明旁的杜浅飞和江沙水二人也不知该如何是好,静静站在一旁,不说话也不吭声,静静看着官兵查找线索。

    官兵找线索很无理由,有些官兵扛着铲子在地上挖啊挖,有些官兵蹲在地上摸啊摸,有些官兵站在高处看啊看,就是找不到线索。

    街道上,大黄狗跑到白客顷身边,咬着白客顷的袖子,拽了拽。

    白客顷听着昨夜打更人提供的线索,心中有了那么点头绪。

    打更人说:昨日天黑,第一次绕道路经墨府,并未瞧见任何人来过,第二次绕道路经墨府,整条街上忽闻异香,眼瞧远处冒烟,并不是墨府冒了火,第三次,已是空地,昨夜还以为眼花摸错了道,岂知恰是墨府。

    大黄狗又拽了拽白客顷的袖子,白客顷道了声谢,并让更夫这几日好生躲着,便随着大黄狗走了。

    大黄狗跑在前头,白客顷跟在后头。

    大黄狗跑到了城门口,几个官兵守在城门口。

    白客顷顿住了,他可是死囚犯,若被瞧见了,必死。

    可他现如今也回不到牢狱中,前者死,后者也死。

    大黄狗瞧着停住的白客顷,又跑回头咬着白客顷的袖子拽了拽。

    白客顷想了想,拽下脖上的水色薄纱,走了过去。

    许是多年被薄纱护着的脖子暴露在空气中很不习惯,白客顷下意识的挡了挡。

    城门站着的两个官兵瞧见白客顷走来,不知为何,忽感面熟。

    其中一位女官兵想了想,甩了甩头,看着白客顷的脖子,一时失了神。

    白客顷被看得不自在,先开了口:“官大哥,今日不许出城?”

    另一个男官兵嫌那女官兵丢他脸,一把拉过:“可以,搜身。”

    白客顷:“……”

    虽说他没什么危险物品,可他并不想被搜身。

    白客顷从袖中摸出一块令牌,递了过去。

    二人接过,一瞧……

    茶馆。

    “哎,你听说了没?昨儿个,墨府一夜间没了,墨老爷也没了,据说是惹上仇家,仇家来报复,死的悄无声息的,那大火烧了个底朝天!”

    “唉~这事儿,我们当然知道,今早大家伙儿都在传,想不知道都难,只是可惜了那墨老爷,好不容易做了几年官,说死便死,真是可怜了,话说,墨老爷也没干什么坏事儿啊,怎的会被仇家找上门?”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跟你们说啊,你们想啊,几年前也有这事儿,不止墨老爷无故遇害,当年也有几个官老爷也是因什么事儿,死无全尸,据说此事牵扯到了圣上与那颜瓷太皇太后……唉呀~这年头的官可真不好做。”

    “圣上与颜瓷太皇太后?咦?稀奇了,一向疼啊圣上的颜瓷太皇太后能刮起什么东风?除去圣上的不晓事儿外,那颜瓷太皇太后已是对老百姓很……”

    “打住,颜瓷太皇太后疼爱圣上?你是没瞧见当年天坛祭天时,圣上是有万般不情愿么?宫中是非多,皇室贵族间的亲情算个……赌注罢了。”

    “咳咳,当年天坛祭天那不是为了黎民百姓才会如此行事的吗?怎的到你嘴里竟变了味儿?话说,那年也是个好事儿啊。”

    “好事儿?呵,那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是啊,确实如此,当年啊,圣上被逼着险些投湖自尽,若不是白家兄妹与小和尚及时拦下,圣上恐是早已沉湖西去,太皇太后不过是摆足架子做做样子罢了。”

    “那岂不是借他人之手干坏事儿吗?”

    “还真别说,这事儿我见多了,当年全城百姓盼着圣上死于那冰湖中,无一人帮着圣上说话。那些百姓认为圣上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直到……”

    雪花落入冰湖中,结了一层霜。

    百姓站在天坛下望着岸上的小皇帝,都在盼望着小皇帝落入冰湖的瞬间,只因老道士的一句胡言乱语。

    天坛上坐着的太皇太后,喝着茶,看着岸上的小皇帝,又瞥了一眼天坛中心的老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