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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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拾钦:我自闭了[表情包]

    岳拾钦:老公我昨天表现的好不好?

    岳拾钦:看我求么么哒的眼神[表情包]

    岳拾钦:我给你看个宝贝[表情包]

    岳拾钦:[自拍腹肌]

    ……

    ……

    第n条,岳拾钦被拉黑了。

    岳拾钦:???

    惆怅的看着未发成功的表情包,岳拾钦觉得这个问题很严重,以后一定要在床上谈一谈。

    下午临近下班的时候,奚树辞给他打了个电话,岳拾钦接起来:“你好,你所拨打的用户正与男朋友吵架,无心接听你的电话,请挂机。”

    奚树辞:……

    “说人话。”

    岳·川剧变脸演员·拾钦:“宝贝儿,有什么指示么?晚上想吃什么菜?”

    奚树辞在电话里笑了:“我妈妈来了,晚上定了地方,在林南酒店,爷爷说让我叫上你。”

    岳拾钦笑说:“就这么去蹭饭啊,合适么?”

    奚树辞说:“他们特意定了餐厅,还打电话叫上我们,那就去吧。”

    岳拾钦也不再推辞:“那我下班去买束花?你妈妈喜欢什么花?”

    “咱院子里种了那么多,去外面买什么。”

    岳拾钦想了想,“他们定的地方,离市局不远,你下班早点过来,我们去商场看看,你给她买条丝巾,我给她买瓶香水。你觉得呢?”

    奚树辞笑着应了:“行。”挂了电话,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默默地把微信打开又加上了这个神经病话唠。

    两人到酒店的时候,奚老已经在座了,除了爷爷奶奶,奚树辞的母亲云凌,还有何慕云,何慕云低着头看手机,连眼皮都不抬。

    岳拾钦把精致的礼盒递给云凌:“初次见面,一点小心意。阿姨真年轻。”

    奚树辞只微微笑着叫了声:“妈妈。”

    云凌接过放在椅子后面的矮柜上,笑说:“都坐吧。”跟人不亲近,也不疏远。

    岳拾钦觉得,云凌跟儿子们都不太贴心,两个儿子,在她跟前跟客人一样。有敬有怕有拘谨。

    饭桌上,云凌主要是跟奚老和奚树辞为了何慕云贸然跑过来的事儿道歉。

    奚老叹了口气:“阿凌啊,你也不要太生分。”

    云凌拿餐巾纸擦了下嘴角,“是,爸爸。”

    但是这声称呼,听在岳拾钦耳朵里都觉得敷衍。

    一顿饭吃的,岳拾钦如鲠在喉,他偷偷瞥了一眼奚树辞,只见奚树辞眼观鼻鼻观心,只管细细的嚼着东西,乖的跟个打坐的小道童似的,不禁觉得好玩。

    临走,云凌硬要何慕云跟奚老和奚树辞鞠个躬道个歉。

    何慕云眼里又倔强又委屈:“妈妈。”

    云凌微微垂着眼,睫毛根根分明的遮着眼瞳:“跟爷爷和哥哥道歉,以后再也不会来打扰他们。”

    何慕云嘴角挑起一个弧度,有一种冰冷的固执和锋利:“妈妈,没有错,我不会道歉,而且,我喜欢上哥哥了,想一辈子都跟他在一起。”

    岳拾钦:……

    装了一晚上蘑菇的奚树辞终于抬起眼,岳拾钦伸手碰了碰他,摇摇头。

    他是怕奚树辞那个脾气一上来口无遮拦倒出来他俩的关系。这兄弟俩一刚起来,简直不可收拾。

    云凌看上去依然没有情绪破绽,但不到五秒,突然扬手打了何慕云一个耳光,指着门口:“滚。”

    何慕云嗤笑一声,仿佛被打的不是他的脸,摔门而去。

    云凌拿两根手指拨了下刘海,呼了口气,对奚老说了声:“对不起,爸爸。以后不会让他再这么胡闹了。我会派人看着他。”

    奚老不仅没在意何慕云这口出狂言,反倒又开导云凌:“阿凌,教孩子不能这样子的。”

    云凌侧头看了眼奚树辞,突然皱了下眉,又扭过脸,“我记得了,今天告辞了。明天我去看看弘谦,就回去了。你保重。”

    奚树辞看着母亲的背影,眼里尽是空荡荡的失落。他从来不知道母亲这个词的意义。

    岳拾钦扶着奚老出门,因为没有办法去抱一抱他,心里疼得要命。

    第30章 第三十章

    岳拾钦陪着老人在院子里听了会儿戏,浇浇花草,奶奶拉着他的手:“你去前面店里看看树宝,同他讲讲话,他心里不高兴。”

    岳拾钦笑说:“奶奶别担心,我知道。”

    店里,奚树辞在抄东坡词,笔走游龙般的小行草,他心里乱的很。匆匆的见了一面,连几句亲切暖心的话都没说,他好多话想跟她讲,可是母亲从来没有好好跟他说一句话。奚树辞怕他把思念说出口,母亲只会抬一下眼皮说“知道了”。

    爷爷奶奶再好,可从小他心里还是有一个窟窿似的,对母亲有一种期待与畏惧并存的复杂牵挂,每次想起来或者见到母亲,这个窟窿就像个黑洞,把他那点期待吞噬转化成失望,畏惧还是畏惧。

    小时候,他以为是自己功课做得不好,饭没有好好吃,可后来,他做好了这些,母亲依然不会对他笑,不会像爷爷奶奶那样叫他“树宝”。

    他摇摇头,拼命地把母亲的模样从脑子里赶出去。手里的笔,走的越来越快。

    岳拾钦站在他身边,背对着朝向院里的花窗,勾过他的手指,把他手里的笔放下,“我看你晚上都没吃多少东西,饿不饿,我再给你熬个皮蛋瘦肉粥吧。”

    奚树辞抬头看着他,把手搭在他腰上,他又把奚树辞的手拉下来:“别乱动,爷爷奶奶在院里呢。”

    奚树辞不说话,就盯着桌上的书画愣着,岳拾钦太了解他了,气来的快,就牙尖的呛人,不能跟他辩解,跪着认错就完事儿了。生闷气就得跟他胡天海底瞎拉扯。

    岳拾钦捏捏他的耳朵:“宝贝儿,宝宝,不生气了啊。给哥哥笑一个,哥哥明天带你去游乐场好不好啊。”

    奚树辞:……

    岳拾钦嘴皮子不值钱,“去完游乐场再去动物园看长颈鹿和大熊猫好不好啊,咱带着胡萝卜去喂草泥马。”

    奚树辞实在崩不住了,趴在桌子上笑了,纠正道:“那是羊驼。”

    岳拾钦揉揉他的头发,“我要说羊驼你能笑么?”

    奚树辞收了收东西:“时候也不早了,你回去吧。”

    岳拾钦扭头看了眼院里,老人已经回屋休息了,搂着奚树辞亲了亲,知道他今天心里有事,也不过分的腻着他,“你也上楼早点睡。这几天局里在办一个旧案,我可能要忙几天,忙完之后,我跟爸妈和爷爷奶奶谈一下我们的事,行么?”

    奚树辞低头“嗯”了一声,岳郎和徐荷梨知道自己儿子的性取向,也打心底里喜欢他,他也自信能说服爷爷奶奶。可想起今天晚上母亲一言不合就打何慕云,他心里就跟也挨了一个耳光似的。

    岳拾钦回去的时候,何慕云已经收拾完东西走了。他第一次见奚树辞的母亲,云凌整个人就像海底岩石缝里的海胆,一身的刺。他觉得可能树宝自己几年都不能见母亲一次。

    云凌既不喜欢奚树辞,似乎也更不喜欢何慕云。岳拾钦不便多问,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让他淡漠这份诡异戳心的亲情。

    岳拾钦安排刑侦队,轮番的将邱泳和宋歌带回局里,卡着允许最长审讯时间的节点,放回去,不到两天,再带进来。

    赵副局安排方邃也时不时去查宋歌的账目。

    没过多久,线人那边有新的情报,三天之后,宋家要有动静,毒/品处理,清盘洗白。

    赵副局不安心,在办公室夹着烟转来转去,“时间确定了,三天后,但是地点没确定,不知道柳未青能不能拿到他们的具体行动方案。”

    岳拾钦微微皱着眉,双手交握着,食指在鼻梁上摩挲,“按缉毒队以往的战况,大多是城郊废弃工厂和娱乐场所。”

    赵成南摇摇头:“最不能以经验办事的,一个是缉拿犯罪现场,一个是手术台。一点偏差,都是人命。每次都要全力以赴,都要制定最精准的全新的应对方案来。”

    岳拾钦正色道:“是。”

    赵成南拍拍他的肩:“你心里有数就行,回去你们刑侦队内部开个会,先制定出大概方向给我,等柳未青确定时间,我会立马通知你。”

    岳拾钦起身:“我先去找陆正煊,跟他打个招呼。”

    “去吧。”赵成南语气依然有点沉,眉头一刻都没有平坦下来。

    岳拾钦去特警突击队找到陆正煊,冤家路窄地碰到了齐珩,岳拾钦给陆正煊递了根烟,对着齐珩抬了抬下巴:“认识?”

    陆正煊点点头,齐珩还是那副样子,笑意温良,周身都散发着一股无所事事的风流。

    齐珩识趣地起身告辞:“两位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