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胀,不过没办法。”
齐豫嵩伸手去抱他,被推开。“你干嘛?”
“帮你揉揉。”
“唉唉唉——不用了不用了,越揉越难受!”
齐豫嵩看着自己的指尖,歪了下头,追问:“真的?”
“真的真的!”
然后两人忽然都不说话了。启中眨巴着眼睛瞅瞅举人老爷,见他坐在床上垂头丧气的,有些不解:“怎么了?忽然不高兴了?”
“累你受苦,是我之过。不如不接你来。”
启中心里有些感动,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顶:“少爷胡说什么呢,我很感激你让我来做花匠。那两个月,是我记事以来过得最开怀的日子啦。”
齐豫嵩有点委屈地张开怀抱,启中认命地迎过去——“哎呀,抱太紧了!我好胀!”
“胀吗?”手臂分明又收紧了。
“太胀了!嗯…我不行了!…快松开!”
“我…”齐豫嵩把嘴贴到那只白嫩的耳朵边,正要一诉衷肠,觑见启中眼中的泪光,连忙松了手,把人扶在床上躺着:“怎么样?”
拼命把眼中的湿意憋了回去,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没事。”
没事说的是心里没事,身上就像被油煎炸一样——拿捏他每日如厕时间的两个人终于来了,恭恭敬敬地对齐豫嵩行了礼,并请他回避。
“二位虽然受二哥之托,但也请给齐四几分薄面,把那劳什子就此取了吧!”
“齐举人言重,”两人面面相觑后冲他拱手,其中一人答道:“我二人不才,得令兄重托,亦不敢违逆四公子的心意;但受人之托,终人之事,‘信’之一字,不守何存?”
见齐豫嵩面露愠色,那人没有停顿,不卑不亢地继续说下去:“二者既不能全,我等愿——”
两人忽然跪下来:“以死明志。”
启中气得嘴唇发抖,老王八叫来的人果然和他一样狠,能屈能伸又不要脸,无敌了!
“你...你们!”齐四少也被堵得哑口无言,气鼓鼓地坐在床头和跪着的人大眼瞪小眼。
“唉算了算了,那就和往常一样,快帮我解开再拴上好了。我要憋死了!”启中推了推床头正在顾自生闷气的人:“快出去。”
四少回头瞪着他,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 ,启中翻白眼,争什么争,我也死一下明个志?“少爷,我真的受不了了,你先等我尿出来再说好不?”
齐豫嵩小脸一红,风一样地跑出门去。
跪着的两人赔笑:“阿启,我们二人你是知道的...我们也没有办法啊!你可别怨罪则个...”
启中眼里再也兜不住泪,比着手势叫两人上前。齐豫风,老子要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啊啊啊啊——”束缚被解开的一瞬间,下身就失了禁,一阵暖流喷射,溅湿了他的会阴与股沟,启中双目失神地盯着自己漏尿的器物,终于忍不住小声
地啜泣。
“怎么了!”齐豫嵩听到声音冲进来,直勾勾地望着启中失禁痛哭的模样,怔怔地走上前,推开左右,伸手抱住他,轻轻拍打:“不哭,不哭,不要怕...”结果怀里的人哭得更凶了...
“齐举人...”又是刚才那人开口。
“你们还要做什么?他都这样了!你们看不见吗?”
那人垂下眼,徐徐道:“夏公子一整日不曾排泄,一次,是排不尽的,需我二人继续为他按压肚腹,否则,于身体有大损伤。”
“知道了,你们下去,我给他弄。”
“这...”
“少废话,滚下去,否则叫你们如愿,以死明志!”
两人慌忙退下。
“乖启中,他们走了...”启中停下抽噎,忽然意识到被一个小雏鸡像个小娃似的抱在怀里也是一件十分丢脸的事,好在他大多数时候脸厚如城墙,不太怕丢,觉得略略缓过神来就试图要挣脱箍着自己的两条臂膀。
“别动,”齐豫嵩用下巴卡着他的肩膀,手指伸向他的腹部,由轻到重地施力:“他们说,你还没尿完呢...”
气息划过耳廓,一向清亮的声音忽然变得呢喃湿润:“不过,你都尿了一床了,尿得到处都是...”
“跟小狗一样...”
启中听到这些话,一句赛一句的羞耻,全身的毛孔都炸开了,异常的粉红从耳根炸到脚尖,马眼里继续涌出股股尿液...
“哎呀,你尿我腿上了!”启中闻言鸡巴一抖,羞得浑身滚烫,耳边的人还持续不断地响起天真又色情的陈述:“不好,你尿得我一身骚呼呼的...”
“不要说了!”他挣扎着起身,自己跌跌撞撞地走向恭桶,扶着鸡巴对准桶口,却浑身抖得尿不出来。身后响起口哨声,最后一点液体喷薄而出,腮边发凉,不受控的眼泪又溢出来了。
尿液汗液和泪水把他弄得一塌糊涂,他无力地推搡着一脸无辜的齐豫嵩:“你走你走,谁让你进来了...以后你都不许来...”
“为什么?我还有好些话要跟你说呢...城北苏糕铺子出的桂花酪你可尝过了?...”
“尝什么尝,我吃不下...你快走吧,我每天都要经这一遭...我...”说到一半就愣住了,他看见齐豫嵩也红着眼眶带着泪:“二哥他怎么能这么对你...”
齐豫嵩这小纨绔哭了。
“你哭什么?不准哭了!”启中绞着手,扯开话题:“叫人烧水洗澡!都是举人了,哭哭啼啼让人笑话...”
两人洗了一个十分温馨的澡,你给我搓搓背,我给你挠挠痒,启中的心上又觉得暖洋洋的,仿佛他曾经也有过这样的日子...虽然记不大清了...
早上起来,兰君的脸出现在浣花院门口,不,应当说,兰君臭着一张脸出现在浣花院门口。
启中现在看到他,嘴里就发苦,追忆起自己在夕阳下嗑着瓜子的时光。张王二人刚走,晨间出恭问题已经解决了,他一时身上还是比较舒畅愉快的,所以十分不想见到代表厄运的兰君。
“等等——”他望着兰君走过来,用手捂着眼睛:“我还没起床,你晚点再过来!”然后倒退着想退回房里去。
兰君不管他,朗声道:“二少爷走之前说了,如果四少爷前一日来浣花院,便要我第二日卯时叫夏公子起床,督促您扎一个时辰马步。昨天四少爷来过了,所以夏公子请开始吧...”
扎、马、步?三个字铿锵有力地砸到启中脑子里,让他恨不得昏过去。
他生无可恋地瞪向兰君,低声挣扎:“我带着那个,怎么扎马步?”
兰君耳语道:“现在都卯时三刻了,我总不能压根不来吧?互相行个方便,别叫二少爷回来生气。”
启中枯了。
扎马步这项运动看着仿佛纯洁无害,实则情色意味十足——对不住,以启中过往的从业经历来看,正是淫者见淫。
晨风总带花香,清甜的味道沁人心脾,卯时的太阳还未升起,能听见树叶沙沙作响。
兰君坐在院里的石凳上,有些瞌睡,想了想,掏出来一包瓜子,“夸次夸次”地嗑。
“!你不是不吃瓜子?!”
大腿开始发抖,为了减轻腿上的压力不得不更加挺直腰板,收缩腹部和臀部,棒状的肛塞堵在括约肌里,被反复挤压着,那股不上不下的滋味让人牙酸。
“我只是不和你一起吃。”
“哇,兰君,没想到你也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
“不是那个意思。”
“你坦白了吧,你心里就是瞧不起我,找机会虐待我!我扎马步,你嗑瓜子,太残忍了吧!”
兰君吐了口瓜子皮,“呸”了一声:“随你怎么想。”
“那你觉得我烦人吗?”
兰君翻白眼。
“你心里是不是也骂我,那什么,以色事人...”
“没有。”
“你...”
“夏公子,你知不知道,我扎马步的时候,头上还要顶碗水?”
启中闭嘴了,他不敢知道。但不转移注意力的话,后庭的磨擦又实在让他难受。他可不想被不是恩客的人看见自己的下襟被个鸡巴顶起来。
于是他开始哼歌,一首好好的《洞仙歌》被哼得鬼哭狼嚎。
兰君被哼得脑仁疼,也觉得时间流逝得异常缓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