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君在信末隐晦地润色:“夏公子总问您几时回来。”
还挺会撒娇的呢,齐二心想。
二少爷回府那天,夏公子在床上发着高烧,神志不清。二少爷见着张王两人有些不悦:“怎么病了还给他套着?”
两人傻眼,回忆着是不是对这位爷“好好辖制那骚货”的要求在理解上有什么误会。
“赶紧解了!”
夏启中终于在告别贞操好多年后,告别了贞操锁。
病好的时候天气已经冷了。嚼着鸭腿时,窗外居然落了雪!
启中活泛的眼珠在齐豫风的脸上转来转去。
“看什么,好好吃饭。”
他是觉得齐豫风回来以后就有点怪。
对他太好了。
他画了只王八寄过去骂他,他回来居然还温声细语地喂他喝药。喂药也就算了,还尽送他些印着花啊朵啊的衣服,穿着虽然娘们兮兮的,但又暖和又舒服。
他实在摸不着头脑,就一点点试探:“爷好看...”
齐豫风的筷子一抖,强自镇定下来。
启中又说:“好看,难道不能看?”
清了清嗓子:“没说不能,想看...就看吧。”耳垂可疑地红了。
哇,吃着饭呢这老王八忽然发什么春?想做了?是出去一趟可以人道了?
非常自觉地,启中放下鸡腿,扑到齐二怀里坐着,舔着自己油乎乎地手指,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齐二高挺的鼻梁:“爷,我想被你操了。”
齐二大惊,艰涩地吞了几口口水,用手兜住他的后腰:“这么急...吃饱了吗?”
“没有,”把手向下摸去,感觉齐豫风腰肢柔韧,瘦而有力:“我想吃爷的大鸡巴。”
齐豫风的眼里有一瞬间的慌乱,像是眼睛一下不知道往哪放了似的。
启中看着他的反应有点疑惑,是他会错意了吗?
两人陷入静谧的尴尬中。
启中更大胆地搂住对方的脖子,轻轻吹气:“爷...病好了吗?”
齐豫风的嘴唇抖了一下,别过头,松开手,想把启中推下去。
启中心道不好,不能给这阎王发脾气的时间,手上搂的更紧:“爷,你绑着我,操我一通好不好?我想你想得紧了,浑身都痒,你给我摸一摸,插一插,不然我活不了了...”
齐豫风僵在原处,听到怀里那人继续说:“戴着贞操带的时候什么都干不了...哦,对了,爷给我的贞操带...那棍子满满地插在我屁眼里,我就想着那是爷的大屌,坐在桌角上蹭它、磨他,小穴都给插松磨破了...爷...你干我吧,求你了...我想要得要命...”
齐豫风下摆一湿,他被夏启中给说射了。怀里的人仍在兀自滔滔不绝,嘴忽然被狠狠捂住。对方在他耳边喘息了一会才松开手,清冷的声音响起:“那你给爷舔干净吧,骚货。”
被骂了一句,启中舒坦了,终于找回了熟悉的感觉。当他把对方的裤子拉下来,发现那里已经沾了腥臊的一片粘液,在心里默默给自己竖起一个大拇指。
他豪爽地把裤腰带一抽,心道:嘻嘻嘻,老王八,今天小爷高兴,带你玩波新鲜的!
光腚光腿地盘坐在对方腿上,用温热的肉体耸动着衣衫华美的胸膛,充满诱惑地邀请道:“爷,我把你脱光好不好?”
见他忽然开始脱衣服,齐豫风有些疑惑,听到他如是说,顿时满脸通红,最终还是咬着牙点头。
启中一喜,五指翻飞,一会就把齐豫风脱个精光,两人赤条条地绞在一起。
“爷,冷吗?”
“不冷。”齐豫风伸手去摸他,第一次觉得眼前的生命是如此鲜活,算不得俊美的五官朝气十足地绽放,那张脸笑着,有些得意洋洋似的。
“爷,你再唱歌给我听好不好?”
他不知怎么就开了口:“折花枝,恨花枝...”
启中跟着随意哼哼,臀肉碾着对方的大腿根,用出了的精把自己的下身蹭得水淋淋黏糊糊,又双手掐着自己的乳尖去磨擦对方胸前的红豆。等二人的乳头都硬起来了,就伸出手死死勒住对方赤裸的胸膛,上上下下地摇动身体。
二人肌肤相贴,接触的部分谈不上多敏感,却依然让齐豫风哑了嗓子,唱到“开时人去时”就停住唱不得了。
屋外雪下得越来越大,屋里的炭盆燃得二人浑身火热。启中舔着齐豫风的下巴,忽然咬了咬那块皮肉:“爷,不能硬的话,尿到我身上也使得。”
齐豫风猛地抓住他的头发,见他只是坦坦荡荡地发浪,一双细长的凤眼写满了欲望,有点痛苦地问:“就这么想要?”
启中舔着嘴唇,喉结滚动:“嗯!”
齐豫风伸手压着他的眼皮,心脏疯狂地跳动:“你要,我就给。”
启中扒着齐豫风的胳膊,学着良家小妇人的做派:“爷,我们去堆雪人吧,看外头雪下得多好!”
齐豫风倚在塌上,这几日他都卧在暖融融的浣花院,倒不是因为这真的比自己的住处温暖舒适,但总觉得这叽叽喳喳地很有人气,十分热闹似的。香炉里传来阵阵清甜的香气,案上摆着腌好的梅子,他捏着启中的耳垂,笑道:“穿好衣裳,去吧。”
说完收起账本,叫兰君拿着锹候在院里。
然后抄着手,在一边看着启中和兰君里里外外地忙活。
“爷,你也一起来啊...”
皱着眉毛上前,见地上又是瘫着几个不明所以的大雪团:“你这又是造的什么?倒有些...眼熟?”
启中脸上飞扬着笑意,抬手擦擦额头:“你呀。”
“我?”齐豫风记起来了,启中给他“写”的信上,确实就是这么几个圆。
“看...这是头、身子、还有手和脚...”齐豫风俯视着那一坨又一坨的造物,不知摆出个什么表情合适。
见他打量那雪王八不说话,启中心头嘿嘿一笑,出了一口恶气。
兰君在一边杵着锹,不知不觉地溜出一句:“但我怎么看着像...”
启中蹬了他一眼,兰君踟蹰一转:“像夏公子自己。”
“哦?”齐豫风怀疑兰君和夏启中待久了,脑子也有些坏掉了。
“看这雪人手脚短短的,个子矮了些,不像二少爷,更像夏公子。”
“你才短手短脚的!”启中气不过,在雪人的肚子上用指头戳出一朵兰花。
齐豫风先是笑笑,盯着那朵兰花又有点不是滋味。拿眼睛觑了兰君一眼,兰君赶紧把那朵奇丑无比的小花捏了。抓着机会脚底抹油,飞快溜走。
“好端端画我干什么?”待那“雪人”完工,天上又飘飘洒洒地落起雪沫子,齐豫风见白白的雪点子渐渐撒了启中一身,让启中的头发和眉毛一起花白了,心上泛起一股奇怪的触动:好像自己就这样能一直看着同一个人——白首以归一般。
启中自顾自地忙活,将袖里揣的梅子给王八的“脸”嵌上,一左一右地添上俩“绿豆眼”,安好以后回头瞧了一眼“原型”的眼睛,嘴角止不住地上翘:“自然是想爷了才画的。”
“你...”齐豫风不自觉地上前一步,伸出手,指尖掩饰性地落在对方的眉尖上:“你眉毛上有雪了...”
启中被一条细长的指头点着,有点不敢动,觉得齐豫风的此刻神情非同一般:“呵呵。”他只能傻笑一下,也礼尚往来地点点对方:“爷也是,眉毛都白了...”
然后顺势拉开那只随时可能戳瞎他眼睛的手,没话找话地胡扯:“不过虽然眉毛也白了,头发也白了,但一看就知道,爷要是老了也是好看的...”
启中被人吻住,雪花飘落在二人的眼角眉间,一丁点的凉意带来十分的缠绵。
两人回到屋里,启中的肩被齐豫风揽在怀里。对着一只小火炉烫着一壶酒,齐豫风一边哼唱:“雪纷纷,掩重门...”一边替启中揉搓着双手,见怀里的人像是呆了,又拿嘴去啄这对方的脸颊,用了点力:“不由人...不断魂...”
鸟架上的红顶鹦鹉夹着嗓子学舌:“不断魂呐不断魂——”
齐豫风听了笑开,松开手,起身去揪那只鸟头上红色的翎毛:“蠢鸟,爷在路上教了你那么多话,到现在还只晓得听什么说什么...”
鸟被揪疼了,把记下的诗词歌赋胡乱朝外丢,末了落在一句“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里,反复聒噪。
启中瞅瞅自己身上的花团锦簇,嘴角抽动,老王八跟他玩得越来越高级了嘿。
搓了搓手,轻盈地跳到那人宽阔的肩背上,大腿用力夹住对方的腰身,双臂圈着齐豫风的脖颈:“这洋鸟哪有我的鸟有意思,”他咬了咬齐豫风的后颈,“爷不来试试?”
齐豫风笑了,吩咐人把鸟架提开,双手搂住他的膝盖窝:“简直放肆,真想骑到爷的头上来了?”
启中把叫伸到对方阴部揉了揉,在他耳边发骚:“我可不敢,只是玉足兄想爷那只位又粗又大的弟弟了...现在爷能射,就射给他好不好呀?”
于是齐豫风就放任地背着他。
因为要分神架着一个人的缘故,下身的感觉变得特别明显。足部不如手指灵敏,但那种笨拙又像与生涩挂钩,无端显得更加刺激。齐豫风这次出海在生理上获得了一定程度上的治疗,虽然还是硬不了太久,但偶尔却能出一回精,他淅淅沥沥地射在启中光滑的脚背上,心里的一处又酸又痛的角落被一股热意涨得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