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别胜…”
李昊在他耳边细语。
方讷被他吻地发懵,反应迟钝:“嗯…唔。你梦到了什么…你。”
“梦到…这样。”
李昊轻笑,与青年十指相扣,轻吻着,心底化成春水一片,软得一塌糊涂。
“先生,叫我。”
他磋磨蹭着方讷,让其唤他,方讷流泪呐呐。
“怀虚…”
“不对。”李昊咬他,“不是。”
“阿…昊…”
细碎的言语和喘息从青年人的齿间流露出,惑人难言。
李昊的眼沉了沉。
……
一室春潇,一时春水,慢踏春意,漫采春花。
☆、第三十三章 情到深处却忘涩
条山苍,河水黄。浪波沄沄去,松柏在山冈。
谢长安:“条山天险。且安。我们暂时驻扎在此便是。”
姜骁:“谨慎起见,再看看。无事我们就在此驻扎吧。”
谢长安颔首:“理应如此。”
侦察驻扎后…
在渺小的千万顶行军毡帐之中,谢长安身在其中,在忙着计筹这两日的花销用度。
夜晚,天空明朗,在波光粼粼的小溪中,漫天星辰震颤,星影似乎也摇摇欲坠。
回家的梦距离此地终究是跨越了千山万水,怎么也过不去。
“长安。”姜骁笑着掀了帐帘,帘内烛火悠悠燃着,衬得谢长安肤白似雪,美若雅月。
姜骁的动作顿了下,一时间没搞清楚自己的怔愣是因为什么。
小字蚁大,烛火又暗淡昏黄,谢长安亦看了许久了,他两眼着实酸涩难忍,隐隐泛着水光,太阳穴也蹭蹭直跳,疼得厉害。
“你来了。”
谢长安闻言抬头看向姜骁,有点疑惑:“愣着干嘛,进来。我快困死了,累,眼睛也疼。”
姜骁强装自然,迈步进帐。
“眼疼,就别看了。”姜骁夺了他手中的书册,把人按在简易的床前坐好,给他按摩头部,脖颈,肩膀,又叫他乖乖趴好,给他按摩背部,小腿大腿,为他放松肌肉,减少疲累,又帮他脱靴捏脚,揉捏穴位。
谢长安本来还觉得不好意思,后来实在疲乏至极,直接睡着了。
漂亮。
谢文生实在长得好看,怪不得每每他俩于街上出行,投花掷花之人比比皆是。
看杀啊。
但是,这么好的人,还是陪他出战了。
这个人,是他的。
姜骁弯着嘴角,笑意溢满胸膛,帮他翻身,盖好被子,掖好被角,散了青丝,妥帖放好。
等等,他在想什么?
姜骁身形一僵。
谢长安是他兄弟,他…他竟然!
……
春去夏来,日长人倦。方讷直至次日午间才醒来,一身衣服已穿置妥当,满身姿容,当真是清风明月,别枝惊华。
腰间酸痛难忍,私密处更是难受,方讷微微靠着床案,寻了个舒服的位子便躺着了。
他还是困。
昨晚,李昊不知折腾到了何时才停,方讷最后累的不行已经睡着了,犹记入梦前李昊还在他身上辛苦耕耘。
这个…方讷一时不知怎么骂他,想着又微赧,羞红了脸。
半开的纱窗露出几分绿意盎然来,绿荫遮蔽,在盛夏带来清凉。
几只雀儿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寒暄个不停,不知是不是故友重逢,忙着叙旧。
方讷呆呆地看着那半开的纱窗,它开处地郁郁葱葱十分吸引人,绿得生机勃勃。
风清,树青,心静。
方讷合眼,闭目养神。
李昊是穿着黑色肃穆的金纹锦龙袍直接阔步进来地,方讷睁开眼看他,平淡的眼里有几分惊艳。
玉面,黑服。金纹,皇袍。
潭眼,薄唇。玉指,筝声。
李昊的唇角熏染了淡淡的笑意,微微翘着:“先生。”
他低声叫。
如呐呐情话。
李昊来得很快,方讷还耽于他的色相呢,他便疾步到了床榻前,细细打量方讷略显苍白的脸,又摸了摸方讷的额头。
“幸好先生未发烧。”李昊愉悦,亲了他一口。
没忍住,又亲了一口。
又亲了一口,又…
“嗯哼…”
方讷发出声痛苦的闷哼声,差点留下泪来。
李昊不当心,碰到他疼痛难忍的那处了。
李昊微愣,蹙眉,焦急的□□显而易见,他也不说话,直接扒了被子和方讷的裤子,还哄着:“先生乖,让我看看发炎没有。难道还没有消肿吗?”
方讷红着脸,拽着被子,羞愤欲死,咬牙切齿:“你别看。”
不过他的力气哪儿抵得上军队里锻炼过得人?
“嘶— —”
腰带被扯断,不一会儿,方讷就感到那处一凉。
李昊居然真的…
方讷伸出手打他肩膀:“走开!”
李昊抬眼,瞧着还有点懵:“对不起,先生。”
方讷拉过被子给自己盖上,侧过脸,没说话。
☆、第三十四章 雾锁山头山锁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