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猛地陷入一片漆黑,片刻后,响起韩卿躲避地惊叫声。
韩卿被他堵在床角,半压在床上,恼羞抓住衣襟,崩溃地叫道“慕容白,你干什么”
慕容白扒着他的衣服,理所当然地轻笑道“自然是脱光衣服抱一起睡觉。”
韩卿心下终于明了,肯定是叶远山那家伙,说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惹得慕容白吃醋,也要效仿。
韩卿心下一转,忽的来了注意,打算戏弄慕容白教训下他,不要什么事情都乱学,忽神秘地说道“你想不想学习,他对我做的其他事情?”
“都做了什么?”慕容白一楞,停下拉扯,退后些疑惑地问。难道他们还做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韩卿忽然翻身而上,慕容白被他叠压住,黑曜石般乌黑晶亮的星眸,在窗帘泻进的皎洁月光,亮晶晶着地望着韩卿。
韩卿乌黑的大眼里,带着一抹暗藏邪坏之气,伸手暧昧地抚过慕容白英气有致的剑眉,指尖顺着英挺笔直的鼻子,落在唇线紧绷利落的嘴上。
韩卿借着窗外泻入的皎洁月光,仔细的打量身下之人,啧啧叹道“好一张芝兰玉树的脸庞,文武双全,恐怕要迷死不少女孩子吧!”
慕容白闭嘴不答,面容沉静如水,直勾勾地盯着面容殊丽的韩卿。
韩卿手指摩挲碾压着慕容白偏薄淡的唇色,直到红润了些,才埋下头细细的啃咬。
慕容白双手驾轻就熟地环上了他的细腰,两人互相啃咬,唇息相交,细细地感受唇齿相依的亲密。
两人唇息相交,两人上下翻动。
彼此的紧紧地贴着对方,热汗淋漓间,韩卿的呼吸不知不觉快了起来,慕容白把手指插入韩卿浓密乌黑的发间,抚摸抓弄。
慕容白的情欲很淡,即使在兴浓正在头上,理智却总是跟随着。他盯着意乱情迷地韩卿,抓住他意图不轨的手指,面容渐渐冷下来,沉静地问道“你同他,每晚也这么做?”
韩卿正舒服地沉迷在耳鬓厮磨的亲密中,趴伏在他身上,撑着下颚,望着微皱眉头的慕容白,懒懒地哄笑打趣道“玉麟,怎么不敢献身给我了?”
“你和他做了?”慕容白白皙的面容,越发的冷却下来,变得又臭又硬,冷冷地问道。
“是啊,他每晚都会在我身下承欢呢!你要不要学?”
韩卿见小麒麟已经上勾,细眼里露出坏焉坏焉的邪芒,故意造出些子虚乌有的话,瞧瞧慕容白的反应。
“下来”慕容白立刻拉下韩卿触碰他的双手,变身冷面阎王,不悦地命令道。
“玉麟,你这是吃醋了么?春宵苦短何不一醉春风。”韩卿却赖在他身上不肯下来,细眸似笑非笑,继续调笑他,慕容白猛的翻身推开他。
随着慕容白“噗通……”一跃,水浪翻起,白色衣角沉入了水里,半晌没动静。
韩卿没料到慕容白反应如此大,伸手抓了个空,打算等待他落汤鸡的模样出炉,再告诉他真相,可是过了一炷香时间,水面依旧安静无比。
“玉麟,你出来罢,我不和你玩了。”韩卿等了半天,打了个哈欠,兴致索然地出声说道。
慕容白静坐水底,白衣飘动,黑发浮动,闭嘴不答。
韩卿又等了些许时间,怕慕容白在水下出事,朝着水面担忧地叫了声“玉麟?”
船停靠在岸边,风拂过水面,泛起星星点点晶莹星芒,美丽而安静。
慕容白待在水下这么久,该不会出事了吧!
“玉麟,刚刚是我故意编出来骗你的,你快出来吧!”韩卿双手按压在窗槛,看着平静的水面,细眼里漫上着急,俯身叫道。
水面依旧安静,无心无肺,韩卿二话不说脱光衣服,像条光溜溜的鱼,快速跃入水中。
水里安静无比,借着皎洁月色,可以看的清楚来回游动的鱼。
韩卿着急地左右扫视,寻找慕容白跳入水里的身影,要是玉麟真的出事情了,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
慕容白早已经静躲在船侧,故意应声不答,看着噗通跳水的韩卿,慌张寻他暗暗偷笑。
慕容白在韩卿下水寻人期间,悠悠爬地上船,走回房间,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坐在窗口,喝着热茶颇俱趣味地看着,韩卿不断上下潜水,着急地呼喊他的名字。
过了一个时辰,韩卿把周遭水域,全部寻了个遍,却看不见慕容白身影,拖着疲惫地身子爬上船。
韩卿看着黑茫茫的大海,吞噬了他的好友,细眼里渐渐的红了,心里最后的一根稻草终于压塌,抱膝把头塞在腿上,在甲板上失控地哭了起来。
慕容白躲在里面,见事情闹得似乎有些严肃,停下耍弄的心思。
在引来众人之前,现身把埋头压抑哭泣地韩卿温柔地抱在怀里,摸着他的头安慰说道“花郎,我在这呢!”
韩卿闻声看向在月下,披散着潮湿长发,面容英俊迷朦的慕容白,紧紧地抱在怀里,涕泗横流地说道“都是我不好,害死你了,你现在是要找我来索命了吧。”
“我没死。”慕容白见韩卿还沉浸在戏里,忍不住偷笑。
韩卿摸见他衣服干燥,皮肤还带着温度,擦了擦眼睛,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孙子反摆了他一道。还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你个混蛋我还真以为你真出事情。”韩卿恶狠狠地抡拳捶向慕容白的脸,却半途被截住,被慕容白紧紧捏在手心里。
“是我不对,别生气了。”慕容白握着他的冰凉地拳头,放在嘴边哈气,告饶说道。
“那你以后不许拿性命之事,跟我开玩笑。”韩卿心知自己有错在先,理不直气不足地弱弱说道。
“嗯,那你以后不许同别的男人,如此亲密胡闹,这会惹别人误会。”慕容白把韩卿额前湿漉漉的长发,别在耳后,脸上露出微笑,认真地叮嘱说道。
“知道了,霸道醋缸。我又不是青楼妓女,若是你学叶远山的举止,心怀不轨,不等你自己下水,我早便把你打下水了。”韩卿笑眯眯地说道。
倘若,叶远山听见韩卿的话,绝对会郁闷。
他虽是喜欢韩卿的美貌,一开始就想拐他做娘子,可军中三年,两人同床共枕并没要意图不轨,只是偶尔偷个香,吃吃豆腐,互相手动解决男人欲望而已。
第零章 番外二北方有佳人
初春的时光,还带着冬雪的微寒,北寒陌裹紧了棉袄,加紧步伐跟上了父上大人步伐。
他已经17岁,正值青春年少,少年拔高的身形已经隐约超过父亲北寒洪。
北寒洪这趟去石宫里,正是求当今皇上石虎给他大儿子在朝中谋得一个官职。
两父子自入了宫后,聊表诚意,便舍轿步行去参见圣上,一路上父子无言。
北寒洪转头看着缄默行步的少年,暗自摇头。
这大儿子打小话少,喜静不喜闹,没事时喜欢捧着汉书躲在屋子里看一整天,幸亏武艺没落下,不然他准阻止。
这年头哪都乱,读书没出路,他是北寒部落的首领,也得受降强龙石虎底下讨生活。
“武艺练的怎么样了?”北寒洪常年在外当将军打仗,说实话家里的事情都丢给这个长子和夫人打理。
“骑马、射箭、刀法都会了,最近在看兵法谋略。”北寒陌比较少来石宫,每次来都不免感叹,这皇宫一砖一瓦都太奢靡了。
“嗯,你二弟和妹妹最近都在干什么?”北寒洪满意地点点头,又问起家里的情况。
北寒陌想起妹妹北寒婧,冷硬的面容微微缓和,想到那个惹事生非老让他擦屁股的弟弟,又皱起眉头说道“婧儿,喜欢舞刀弄枪,至于啊健,他三天两头喜欢和人结群打架。”
“你是家里的长兄,他们有什么不好的,你要及时的纠正错误。等会儿,你见了石王一定要稳住不要害怕。”北寒洪见前面就是大殿拍拍他的肩膀嘱咐说道。
“是。”北寒陌认真地回答道。
父子两人还没迈上阶梯,一尊八人抬的华丽的碧撵从皇宫里缓缓而出,皇撵底部是银莲形态,上上下下都镶嵌着华丽耀眼的宝石,四周垂挂着缥缈的纱布,阻挡了普通人的视线。
这里面端坐的人是圣子樊墨涯,是从西域那边来,身负高深莲法,在东进中原途中与着名高僧们一路轮流斗法屡战屡胜,名声大噪,被迷信宗教的石虎闻声亲自请了回来,当神仙当宝贝供奉着,在石国地位极其尊崇华贵。
“圣子安康……”
两父子赶紧屏气下跪拜安道。
“北寒将军,起来罢。”碧撵里面端坐着一位年纪越八九岁的童子,脸上无情无欲,掀起眼皮瞥了一眼跪拜的两父子,清冷的伶音有如天籁,从天际而来,洗去人们的心中的脏污罪恶。
“谢圣子施恩。”北寒洪携儿子恭敬地起身,等回过神来却发现身上惊了一身的汗,这圣子小小年纪威压和气场却很强大,常常让人喘不过气来。
“北寒将军,你身旁的是谁?”樊墨涯视线在身材高大上少年停留了一会儿,沉稳镇定的声音令人心颤。
“禀圣子,他乃是犬子北寒陌。”
“你可喜欢莲法?”樊墨涯直视着北寒陌问道。
北寒陌低着头,克制着见到偶像的激动说道“甚喜。”
“抬起你的头跟我说话。”樊墨涯见这少年,像是其他人一样不敢直视他,便觉得心中不满。
北寒陌也隐约听出他话里的不悦,抬头却撞进一双银色圣眸里,刹那什么话都忘记说了,那是神的眼睛,高高在上连多看一眼都是亵渎,俗人只能卑微地仰望,他那清冷无欲,慈悲怜悯的眼。
他只想虔诚地匍匐在他脚下,忏悔自己的罪恶,祈求获得他怜爱和恩惠,带自己脱离苦海。
“那你便每日来听经罢。”樊墨涯收起视线,沉静地说道。
北寒陌被这莫大的恩惠砸地晕晕乎乎,要知道能得圣子亲自听经的人可不超过十个。
北寒陌忘记了感谢,还是北寒洪出面替失礼的大儿子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