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没有啊!只是,今天没吃药感觉自己萌萌哒!”冷凝晓反驳,面色清寒如霜。
好吧,她就是想骗芸儿替她喝药!
“呃。”芸儿木讷地点头,并向她投去诧异的眼神:“主子,您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知我者莫若芸儿也!”冷凝晓立即眉开眼笑,暗叹自己幸福不已,居然有一个如此懂事的丫头。
不过,当芸儿将晾凉的药递过来时,她整个人几乎是崩溃的。
果然,芸儿简单粗暴地拒绝了他:“主子,快喝吧,其他的事我都可以帮您,可是吃药的话,算了吧!”
无奈之下,她只好扭住鼻子,咬紧牙关,将满满的一大碗药灌入腹中。
那滋味,怎么一个苦字了得?
于是,当天夜里,她喝了整整大桶水,跑了不下十次茅房。
夜挂中天,三更已至。
刚从茅房里出来的某人,感觉自己臭臭哒,便开始在房前溜达,除除异味。
倏然,半空飘来婉转悠扬的笛声。
她听得有点入神,双脚竟不听使唤地动起来。
待她反应过来,已然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抬眼环视一圈,四周空空荡荡,渺无人烟。
夜风吹过,她猛地打了个冷颤,讶然道:“这是神马鬼地方?阴森森的!”
言罢,她转身欲走。
突然,一道褐色衣袂划破夜空,卷裹着颀长挺拔的身姿,赫然落地。
一瞬间,她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并掏出了防身所用的匕首。
下一秒,黑漆漆的四周变得通亮无比。
她举目四望,这才发现原来是有人提前在此处安放了夜灯。
“难道是他?”她扭头,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抬脸,惊诧的目光便不偏不移地落到了几步之外的那抹褐色身影上。
毋庸置疑,今夜发生的种种皆是有人刻意为之,而这里是禹王府,所以那人……
果不其然,随着一阵夜风吹过,赫连卿禹缓然转身。
清冷的月光下,他墨发飘飘,衣袂翩跹,俊美的面容宛若神雕之作。
不过,冷凝晓现在可顾不上花痴,径直走上前去,开门见山道:“不知禹王殿下引我来这里有何用意?”
“吟诗作对,赏月赏花!”赫连卿禹剑眉微扬,回答得简单干脆。
冷凝晓一愣,随即冲着他福了福身:“那您可是找错人了。”
“此话怎讲?”赫连卿禹敛下眼角,好奇地问道。
“首先,我喜欢舞刀弄枪而非吟诗作对。其次,今夜只能赏月,无花可赏。”冷凝晓莞尔,娓娓道来。
语落,赫连卿禹眉宇轻颤,慵懒地迎上她的视线,笑得一脸神秘:“姑娘此言差矣!”
“哦?”闻言,冷凝晓突然来了兴致。
呵呵,她倒是想看看这货葫芦里究竟卖的神马药。
“姑娘请看!”赫连卿禹说着,轻挥衣袖。
霎时,便有一簇簇雪白晶莹的昙花映入眼帘。
“哇!好漂亮。”冷凝晓唇角微勾,泄出一道惊讶。
见她笑靥如花,赫连卿禹欣喜不已,温润如玉道:“只要你喜欢就好。”
谁料,下一秒,冷凝晓却说了句特别煞风景的话:“那谁,没想到你会变魔术耶!”
“魔术是什么?”赫连卿禹微愣,眼底掠过一抹惊诧。
“呃,就是变戏法啦。”冷凝晓略一思忖,换了个直白的说法。
有时候,她觉得和古代人交流真心困难啊。
“这样啊。”赫连卿禹眸色晦涩地闪了闪,说话语气已经是温和有礼。
这个女人居然敢把他当成变戏法的,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对了,你叫我来到底想干嘛?”冷凝晓因玉佩一事对赫连卿禹心有芥蒂,所以不想与他多待一刻。
“你很讨厌我吗?”赫连卿禹诘然反问,目光之中隐隐闪过一抹忧伤。
冷凝晓条件发射似的点头,瞬间又摇头:“没有,只是我有点头痛,想回房休息了。”
“哦,那我送你吧?”赫连卿禹双瞳微缩,嘴角含着似有若无的淡笑。
冷凝晓犹豫片刻,生怕他继续纠缠不休,只好点了头。
然而,回去的途中,赫连卿禹时不时投来含情脉脉的目光,引得她心里毛毛的。
要不是考虑到这是他的地盘,她绝对扬手甩他两耳光。
不过盏茶功夫,两人便并肩行至目的地。
下一秒,只见冷凝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了门,并插上了阀。
咚咚咚!
敲门声起,她甚是烦躁。
可是,出于礼貌,她扬声回应:“禹王殿下,请回吧!我要睡觉了。”
话落,赫连卿禹在房前站了许久,最终转身离开。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冷凝晓不由得舒了口气。
直觉告诉她,这里待不得了。
否则,不知道要闹出神马幺蛾子。
于是,她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包袱,便脚步轻巧地溜出了门。
美眸悠扬,望了眼芸儿所在的房间,她内心有点纠结。
倘若她孑然一生,极有可能逃脱。
可要是带上芸儿,结果正好相反。
不过,芸儿就一单薄的小姑娘,自己把她扔在这里合适吗?
又犹豫了几秒,她最终还是决定带上芸儿一起装逼,一起飞。
旋即,她踱手踱脚地跑了出去。
探手,正欲敲门。
谁料,耳畔却响起了如斯一段对话。
“禹王殿下,奴婢真的仔细检查过她的房间和衣物,但是都没有发现玉璧。”
“没用,早知道昨天就该送你上西天。”
“殿下饶命,奴婢一定会为您好好监视她的。”
“嗯,告诉本王她喜欢什么,本王一定要将她弄到手!”
……
芸儿居然是赫连卿禹派来的奸细!
冷凝晓简直不能相信,可结果却如此赤、裸裸。
随后,她转身欲走,哪料,一个不小却踢倒了路边的花盆。
咣当!
一声闷响,花盆摔了个粉碎。
下一秒,赫连卿禹的警惕声响起:“外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