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无心法师同人)汉之广(顾玄武x张显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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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着那些热烈的亲吻,到张显宗觉得有东西抵在自己身后试图进入,前前后后的前戏,他顾大人用在张显宗身上的耐心连十分钟都没到。

    张显宗觉得他只能靠自己来给自己做心理准备了,然而等顾玄武真的进来时,他还是感觉到了难以抑制的巨大疼痛。那种像是要把身子撕裂一般、五脏六腑都挤到一起的痛,一股脑冲散了他的意识,使得他瞬间什么也感觉不到了,除了疼就再没有别的想法,甚至连肩伤都忘记,右手使劲按在地上,直到他终于在这酝着酒气的淫靡里,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

    他已经分不清这血是来自于自己的肩膀,还是自己身后。

    顾玄武也停了下来,靠在他耳边问:“疼啊?”

    张显宗缓了口气,慢慢道:“我艹你妈。”

    顾玄武挑了挑眉,手指顺着张显宗肩膀的曲线向下滑去,动作极缓慢地,抚摸过对方身上一寸寸肌靐肤,嘴唇也跟着手指一路亲吻下去,一齐游走到腰部,感觉对方稍微放松了些,才托住他的腰又动了起来。

    强烈的不适感让张显宗的身子还是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顾玄武开始觉得有些麻烦:疼痛使得张显宗的后面过于狭窄,让他进入时也不那么舒坦,甚至紧得都有些疼。虽说有血液做了润靐滑,可这具身体过于生涩的反应,让他也无法顺利地动起来。

    他干脆腾出一只手从对方肩膀滑到下巴,再往下按住了他的脖颈,试图让张显宗老实一些。

    张显宗身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他一下一下在张显宗体内横冲直撞,看着张显宗的右手死死抠进地毯,强忍着不发出任何声响,忽然就很想看看张显宗此刻是什么表情。

    他将张显宗背转过去,本来就是不想看着对方的脸温存,因为他不知道该以什么立场去抱张显宗。但现在他想看看张显宗的脸。

    他把张显宗翻过来,甬靐道因着这个动作猛地一缩,让他和张显宗一起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他先缓了过来,垂眼看去,身下那人一张时常没甚表情的淡漠面庞果然已经变得一团糟,还带着点忽然相视而见的恐慌。更重要的是,眼角两道泪痕上还流淌着未尽的泪水。

    顾玄武心上一动,俯身去吻他的眼睛,有些无奈:“你干嘛哭啊。”

    张显宗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哭了。如果让他选,他宁可死也不会在顾玄武面前流泪,可下身和肩膀的疼痛引来的生理反应早已脱离他意识的控制,眼泪一时止也止不住,他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的情绪稍微平静下来:“那你别动!”

    顾玄武想了想,搂着张显宗的腰一个起身坐起来,张显宗猝不及防叫出了声,感觉那东西又在自己身体里深入了几分,顿时疼得他整个身子都在发颤,不禁死死按住顾玄武的肩膀。

    顾玄武托住他的腰:“我动了啊?”

    张显宗狠狠咬牙,指甲深深抠入顾玄武的后背,顾玄武觉得自己后背都要被他抓出十条血印子了,于是笑着说:“你求我我就不动了,嗯?”

    张显宗眉头一蹙,半晌问:“你知道你在抱谁吗?”

    想着上辈子的经验,顾玄武坏心眼儿地答:“知道啊——祥瑞。”

    张显宗十指一收,抠得顾玄武真疼了起来。他一字一字道:“顾玄武,我艹你妈。”

    “行啊,坟里呢,你挖去吧。”顾玄武说着又动起来,他动的时间一长,最初进入时那点痛感也就没了,只剩下舒服,自然就越发放肆起来。

    对于张显宗来说却是越动越痛,疼痛瞬间又填满了他的脑子,他咬紧嘴唇忍住呻靐吟,已经无暇再去想其他事,更别提与顾大人斗嘴了。

    顾大人却想了很多。

    他不知道上了张显宗原来会令他这么的爽快。

    他基于他身体最原始的本能,以最简单的方式上了张显宗,带来的混杂着疼痛的快靐感竟然远超于祥瑞费尽心思的服侍。

    因为这种快靐感不止来源于身体,更来源于他的内心。

    比起祥瑞那样乖顺的小倌,张显宗这样从骨子里难以驯服的男人显然更能激起顾大人的征服欲,他想着上辈子那个用嚣张的眉眼满是不屑地对自己说“成王败寇”、然后朝自己扣动扳机的男人,此刻正不受控制地在自己怀里颤抖哭泣,骂着连不成句的脏话,内心就觉得爽快极了。

    张显宗越是不肯服软,他偏越想欺负他。他早就知道欺负张显宗很有意思,却没有想到在床上欺负张显宗更有意思。

    他曾经想过该怎样报复张显宗,似乎怎么血债血偿都不够,一枪崩死不够,十枪崩死也不够,现在才知道,原来得干哭了才行。

    但这爽快之上,不知道为什么,又有那么一丁点的不爽快。

    这种矛盾的思想过于麻烦,顾大人觉得自己不可能是这么婆婆妈妈的人,所以他想,他不痛快,可能还是因为这个人是张显宗。

    毕竟欢靐爱这种事,就算不是因为情意,就算他顾大人也是个拿下半身思考的人,但作为报复的手段来抱一个自己憎恨、似乎也在憎恨自己的男人,会有一点不痛快也是自然的。

    顾大人自己说服了自己,也就更放肆抱起张显宗来。从地上辗转抱到床上,到张显宗几乎被抽去了半条命,一张脸被生理泪水抹得乱七八糟,哭也哭不出来了,却还是没有发出过多少声音。顾玄武趁他不注意去吻他,迅速撬开他的牙关,才有几声闷靐哼漏了出来,顿时让顾玄武又兴致大涨,压着对方一顿肆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者已经上了张显宗几次,顾玄武渐渐冷静下来,才忽然考虑起真正重要的事情:今晚做成这个样子,明天以后可不知该怎么面对他了。他吻了吻张显宗的嘴角:“欸,张显宗……”叫了一声,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显宗瞄他一眼,搂着顾玄武的脖颈主动亲上去,酒精的味道浓烈到仍然在对方的口腔里挥之不去,舌头交靐缠在一起又分开,他疲惫地将头埋在顾玄武的肩窝里,声音哑哑的,听不出什么情绪:“反正你明天醒来就不记得了。”

    “你希望我忘了吗?”顾玄武勾起嘴角笑笑,“祥瑞啊。”

    张显宗脸色一阴:“顾玄武。”

    “嗯?”

    “你下地狱吧。”

    顾玄武揉揉张显宗的头发,低头亲吻着他的肩膀:“等老子今晚干够你的。”

    ☆、第十三章

    顾大人展了一夜雄威,疲惫地搂着张显宗睡去时那叫一个心满意足。一觉到日上三竿,再睁眼身边空荡荡的,两个人睡的床只剩自己一个人了——这倒在意料之中,他看过了张显宗这样那样的模样,除了他这世上怕没第二人还能有这个眼福,所以张显宗决计恼得不愿见他,正好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张显宗,乐得不见。

    前脚顾大人刚醒后脚祥瑞就进来伺候了,点儿准得跟多长了双眼睛在这屋里似的。祥瑞乖巧地跪在床前嘘寒问暖,顾大人懒懒躺在那里没有起身,使劲揉了揉祥瑞的脑袋,然后揽着祥瑞的脖子把他往怀里拽。祥瑞低低笑了几声喊痒,顾大人仔细看了看怀里的人,模样依然可人得很,但这感觉怎么也不对了,就像原本并不觉饿的人忽然尝到了对味的东西,才发现以往只是吃了个六七分饱,而如今眼前的人再也解不了他的饥渴。

    顾大人心下略有不甘,又有点莫名的兴奋,坐起来活动了活动筋骨,折腾过一宿这会儿倒是身心舒畅,一扭头忽然扫到床褥上触目惊心的都是血,连那些旖旎的白浊都被染红了,不禁眉毛一挑,心道这可比他想象中还激烈了,单看这残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上了个处女呢。

    祥瑞顺着扫了一眼又尴尬地收回视线,就好像撞见了什么不可言说的秘事,小心翼翼道:“等司令起来了,我就把褥子换过。”

    顾玄武倒是坦荡,往祥瑞纤腰上摸了几把,又胡闹了一阵儿才肯起身。

    等伺候顾玄武吃过早饭,祥瑞急忙吩咐人把这床精夜和血液混合的糟心褥子扔了。这张床上昨晚发生了什么他心里明明白白的,但他伺候的是顾司令这样的人,对方还是那个张参谋长,自然只字不敢提,也不敢表现出任何异常,权当张显宗昨晚没有来过。

    实则张显宗早上走的时候还见了他一面。张显宗的脸色很不好,带着点寒气逼人的苍白,祥瑞想多半是昨儿顾司令把张显宗的身子折腾坏了,可张显宗带给他的巨大压迫感让这念头在脑海里连一刻也未及停留,嗖一下就滑出去了,只剩下莫名的恐慌。

    张显宗问他:“昨儿睡得好?”祥瑞支吾半天才回了一个“好”字,张显宗又问:“可听见什么?”祥瑞扑通一声跪下去,慌慌张张地:“没、没有!”

    张显宗勾起嘴角笑了一声,明显的不屑,还夹带着什么听不出来的情绪,祥瑞于是偷偷摸摸往上瞄了一眼,发现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神就仿佛在看一个下贱的蝼蚁。

    他一个靠出卖身体生存的小倌,当然不指望别人能看得起。祥瑞宽慰自己:张显宗厌恶他也没关系,反正他只要把顾司令伺候好了就行。

    屋子重又收拾干净了,祥瑞伺候顾玄武喝酒,顾玄武该吃吃该喝喝,到晚上也没有要回公馆的意思,看来昨晚的事对他没什么影响,还是打算照常在这里住下去。祥瑞因此估摸着这两人就是一回酒后乱性,两个大男人谈不上贞操,酒醒了这事可能也就过去了。

    唯独顾大人不再碰他了。晚上还是搂着他睡觉,没事亲个小嘴,但就是没有做那事的意思了。

    这么过了两天,文县居然还很太平,顾大人预计要打进来的丁大头也没出现,张显宗更是消失了似的一点消息也没有。直到到第三天一早,马副官带着队人,提了个木盒子来了。盒盖子一开,里面是丁大头的首级,血淋淋的,还新鲜着。

    祥瑞吓得直往顾玄武怀里缩,顾玄武抱紧了他,仔细打量了一番丁大头的人头,别说还真挺大,再打量一番马副官,马副官按耐不住自己的得意,正满脸期待地等候着顾玄武的夸奖。

    顾玄武没想到这辈子是马副官杀死了丁大头,心里既松了口气,又梗了一块,总觉得有点别扭。上辈子马副官跟随张显宗一起叛变,他打回文县时马副官又随着张显宗一道逃亡了,心说这小子对自己都没这么忠心。

    他本来在慢慢剪除张显宗的党羽,这事不能做得太慢,否则来不及;也不能做得太快,否则张显宗会树立起新的势力。所以这个未来的叛变主力军马副官他留到现在,想等时机合适了再一击必杀,没想到对方先表了这么大一个忠心。倒是这辈子的张显宗没什么动作,所以本该被他策反的人都变得忠心耿耿了?

    顾玄武盯着自己吐出的烟,呛人的烟味也掩不住木盒里的血腥,他示意马副官赶快把东西拿走,别吓着他的祥瑞。

    马副官悻悻退了出去,祥瑞掩着鼻子舒口气,顾玄武低头去看他,忽地一怔,便打发祥瑞去叫马副官回来。

    顾大人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上辈子造的孽也总得有人来还,反正都是同一个人,别以为这辈子就能落个无辜,所以就算对面这人这回真的至死都不会叛他,也丝毫不影响顾大人打算将来找个由头弄死马副官的心思。

    可张显宗是不同的。别说他已经不像最初那样怀着满腔恨意地只想把张显宗五马分尸,他甚至还上了他,一夜缠绵,还舒服得打紧。

    顾大人的心很硬,他死过一遭,谁也原谅不了,现在他发现他也许会原谅张显宗。

    马副官激动地转身回来,顾玄武紧蹙着眉吸了一大口烟,表情就跟鸦片吸多了的肺痨鬼一样纠结,却还是慢悠悠地问:“张显宗呢?”

    作战计划是张显宗提的,顾玄武要是不问,马副官本想顺势揽下头功。他哪里知道顾玄武关心的压根不是这事,兀自失落道:“张参谋长这两日病了,不让往外说。”

    “怎么病了?”

    “说是风寒,好像挺严重的,两天没出门了。”

    顾玄武啐了一口:“怎么天天染风寒!”忽然想到床褥上的血,脸色一僵,又不作声了。

    敷衍走马副官,这事在顾大人心里横了大半天也没落下,到下午终于忍不住,把祥瑞抱在怀里,故作漫不经心地问:“我平常弄得你疼不疼?”

    祥瑞脸上一红:“没,司令大人……挺好的。”

    顾玄武道:“老子是心疼你,要疼了可得跟我说啊。”

    祥瑞急忙摇头:“司令很温柔的,让人舒、舒服都来不及,怎么会疼。”

    这话顾玄武听了很开心,但他也知道那天在张显宗身上明显没用上一点温柔,咳了一声又问:“要是不温柔,又怎么个伤身法?”

    祥瑞已经明白了顾玄武在问什么,垂着眼道:“那是很疼的,如果是个雏儿,怕几天也难下床了。”

    顾玄武听到了想要的答案,忽然陷入了沉默。

    张显宗不在身边吓他,祥瑞也有精力可以思考了,便壮着胆子问:“张参谋长怎么会那么讨厌我?”

    顾玄武看他一眼,好笑道:“他看谁都那样,你多心了。”

    祥瑞不服,张显宗面对他时总隐约带着嫌恶,有时甚至可称上杀意,旁人感觉不到,他却清清楚楚。他躺在顾玄武怀里撒娇求他保命,顾玄武没当回事:“他就那样,谁也看不上,不止你一个。”

    “他连司令也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