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彩虹号

分卷阅读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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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独如我,你是个小丑!”

    “孤独如我,你很垃圾,你很废物!”

    “孤独如我,……”

    “孤独如我,……”

    “孤独如我,……”

    别人对江若离恶语相向,而他则对其报之以微笑,也只能是微笑。

    因为他寡言了,说再多给那听的人也不懂。对,他寡言了,他自由了,他解放了,他独孤了,他终老了,他魂眠了,他扳机了,他叛变了,他沉默了,他不再说话了……

    ☆、范别畴

    王小伟常说,世上最不可能出轨的男人就是无轨可出的男人。

    穆秋宇说他这是偷换概念,因为关于出轨一说,本就是针对有轨可出的男人而言,何来无轨一说。

    岂料王小伟立即对此进行了反驳,说“无轨可出”四字,正是对于“有轨可出”的男人而言。

    噫!

    穆秋宇的思维突然卡顿了,心想自己怎么竟被糊弄了,搞不懂什么意思。

    于是,穆秋宇要求王小伟,“你好好说说看!”

    “说什么!”

    作为典型的IT□□丝男,但浪荡不羁的王小伟却是女友如云,羡煞旁人。尽管此时他的眼睛从未离开过电脑屏幕,如此说未必有点夸张了。

    “关于出轨的男人啊!”穆秋宇说,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闹!你旁边不是有一个嘛!但请在前面加上‘不可能’三个字!”

    “切!你,不可能,逗我玩呢!”

    “切克闹!忙你的去……”

    “今天,你不说清楚,休想离开此地。”穆秋宇箍住了王小伟的脖子,威胁着说。

    “呵呵,我没说要离开此地,正好没人陪我加班呢。要是……”

    “要是什么?”

    “你能帮我调试一下源代码程序就perfect了!”

    “KAO!”

    “见死不救那就算了吧,你还是一边玩去呗!”

    “对我有什么好处?”穆秋宇耷拉着脸,问王小伟。

    “给你讲个奇幻的故事吧!”

    “最不可能出轨的男人?”

    “聪明!”

    随着夜晚的降临,故事也开始了……

    这样安静的屋巷,除了打更的人,赶走在路面的伙计,肯定要有一身胆量。然而,范别畴却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

    在古代,苦读四书五经,遍览诸子百家,习作八股文章,无非都是为了考取一个功名,令头上多一个遮阳顶戴,而范别畴又是其中之一。今夜,他就在赶往会馆的途中,心想尽量在天明之前到达。

    客栈,灯火稀疏,竟然还有一个看门的黑色的猫。

    “喵!”

    一声惊叫,引来了值晚班的堂倌。

    “客官,您可是要住店?”

    “麻烦给我安排一间下等些的厢房,最好能安静一点!”

    “好咧!公子请随我来!”堂倌领着今夜最后一个来住店的范别畴,七拐八拐,左转右转,来到了后院的马厩旁的一排下等房。

    行囊从简,一个包袱,和有几本古籍常随左右,范別畴情知夜的子时还未至,便拿出书来看。

    “哒哒哒……”

    促马攒蹄的声音,从客房的一旁不断的传来,搅扰了里中房客的清静。

    摇头叹息的范別畴实在无心阅读,便掀起纸窗一角,透过暗弱的光线,看向外面嘈杂之处,竟看到了一匹长着翅膀的黑马在原地奔跑。

    此时的夜,刚过子时,范別畴悄悄打开虚掩的房门,背手踱步出去,想要一探事情究竟。

    “好一匹骏马哟!”范別畴感叹道。

    火炭般的肤色,大壮硕的身躯,细光滑的毛发,何其的迷人!

    “公子,公子请移步近来!”

    声音是从没有马匹的马厩里发出来的,范別畴很是确定。

    “你是何人?”范別畴走近一看,果有一女子倚靠着柴扉,声气虚弱。

    “公子休惊,我乃天上神女,今夜偶骑天马巡视长空陆洲,”神女缓缓的解释说,语气断断续续,“返回天庭之时,途中为南池渊鹏所伤,遂落于此地,真是无奈!”

    伊始,范别畴并非全信,内心依然疑惑不解。

    许久,神女见一旁白面公子,无动于衷,又原地徘徊,情知方才自己之言定是难以服人,惟有暗自慨叹,心想此命休矣。

    “范某不才,未知如何方能助天使脱难?”思忖了良久,范别畴见神女脸色越加阴沉,双眼湿润,难免生出怜悯之心来,终于决定施以援手。

    希望再现,神女的脸色恢复那一丝浅笑,赶紧轻声说道,“公子只需将我抱起,放到天马背上即可!”

    “此事有何难处,想是容易!”范别畴再次向斜倚门扉的神女恭敬的施了一个拱手礼,继而说了声,“冒犯了!”

    然而两人接触的时候,范别畴果然看到神女的左腿像被锐器啄伤一般,裤脚早已破烂。

    花了不少力气,神女总算又回到了天马身上,临起飞前她回眸一顾,对范别畴说,“今夜多谢公子侠义相助,此恩来日必报。告辞了!”

    月色照进了厢房的破牖,泛黄的光依然很昏暗,未睡的客人只能借火观天。

    原来,范别畴因看书的缘故,竟因一时困倦便眯睡了半会,醒来后发现方才援助神女一事,果真是南柯一梦。

    放下古书,踱步外出,马厩里真是一匹马也没有,周边厢房也是黑暗一片,毫无其余房客活动的踪迹。这一切似乎表明,住下等房间的客官真的只有自己一个人了,范别畴如此想着,不一会便重新回到房内,吹熄了油灯,倒头便睡。

    关于昨夜的梦事,醒后没有一点点的记忆,范别畴很快就将它遗忘了,正如以往那样不以为意。

    赶考的日子,走走停停,磕磕绊绊,最后总算到了。

    京都繁华之地,客栈,会馆,两大绝佳休憩场所,士子们的大多选择栖息之地,而范别畴则全部否决,又到了乡友的寓所那借居时日,可次次如此,却年年不中,今年不知如何。

    阔别日久,再见已是沧桑。

    “子牛兄,小弟此番再打扰了!”范別畴在好友楚犇的家宅前,立在阶下叙话。

    “离耕兄,何出此言呐,快快请进吧!”楚犇客气一通,将范別畴引进了内堂。

    “多谢爱顾!多谢!”

    “无须多言!请!”

    还是熟悉的厢房和摆设,几年来真的不曾有过大的改变,范別畴真从内心里感谢这个知己好友兼老乡。话说,楚犇和他自小要好,同时进学,同时赶考,竟而乡友初入考场便一举高中,得了功名,成了个官场先行者,命运立即为之改变。然官位虽显,但楚犇一点也不嫌弃昔日落魄的书窗挚友,多次对他施以援手,希望他也能像自己那般早日高中,鲤跳龙门,化身金贵,光耀门楣,可惜他偏是时运不济,命运多舛,郁郁不得志久矣。

    “你且安心备考,其余杂事无须多虑!”

    “感激不尽,此恩此生定当不忘!”

    “言重了!”

    “非也!非也!”

    闲日偶来无事,两人独坐厅堂,范别畴突然想起那夜神女下凡之事来,心有领会,便想与旁人小论一二。

    “子牛兄,你可曾相信世上真有鬼神天仙之类奇异事么?”

    “嗯?无所谓有,亦无所谓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