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主持:“但愿吧……”
牢狱中的死尸堆积成山,猩红的血加湿了空气。
官差拖着一具一具尸体来到了乱葬岗,乱葬岗上的蚊子到处飞,官差掏出火折子,点上一把火,丢了过去。
一把火点燃一座山,一座一座尸山燃着火,那火烧了个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的灰烬,路过的人都在叹息,死无葬身之地也就罢了,居然连尸身都不留,官府也是做绝了。
那日,墨老爷承诺,牢中的白依熙他会偷偷放走,可他并没有做到……
皇宫,太皇太后坐在卧榻上,听着刘渡海的话,笑了笑:“你也是个妙人,要哀家说,小皇帝现如今……怕是上哪儿哭鼻子去了……做得不错,倒也没白费哀家的苦心。”
刘渡海跪在地上,陪着笑:“江家也是小皇帝的,太皇太后可要派臣灭了江家?”
太皇太后:“不急,慢慢来,待何时时机到了,再说。”
刘渡海:“可……若到时江家壮大,那岂不是迟了?”
太皇太后:“哀家还没想出个人来代替江家,再说江家岂是说灭便灭得了的?”
刘渡海:“那若是皇帝那儿提前有了动作,那又该如何是好?”
太皇太后:“一个孩子罢了,若他真有动作,命人杀了便是。”
御花园,得知事情来龙去脉的小皇帝气的一手打翻茶杯,跳入了湖中……
湖水很冰很凉,这是他第二次投湖。
第一次……
“小僧也会些道法,既说了比个高低上下,小僧自是不会怕输。”
须草从兜中掏出来了两个臭鸡蛋,笑的云淡风轻。
老道士:“哼,狂妄之徒!小娃娃莫要狂妄!若到时输了,休怪老夫欺负你们几个小娃娃。”
白客顷叼着枯花,笑道:“大叔你不就只会欺负小娃娃么?”
老道士气的脸一红,天坛下的百姓议论纷纷。不用想都知道,那些百姓肯定都是在议论他。
老道士脸一羞,忙转移话题:“如何比?”
白依熙接过须草手上的臭鸡蛋:“万物有灵,大家都说道士是降妖除魔的,你……你要是能唤来妖怪,那你就是真的道士,不然,你就是个假道士!”
老道士有点犹豫,佯装恼怒:“糊涂小儿!若唤来妖物,凡间必定大乱!”
白客顷看着天:“可道士不就是降妖除魔的吗?降不了妖,除不了魔,那还是个什么道士?”
老道士有点心虚:“老夫一人之力又怎能敌众妖之力?”
白依熙:“可你只敌一妖,再说,须草也是降妖的。”
老道士:“为祸苍生之事,老夫不做,老夫唤妖只唤众妖。”
须草:“众妖?好大的口气,小僧倒是从未见识过如此狂妄之徒!”
这番话又把老道士给骂回来了。老道士气急,结果一个急中生智,当即道:“好,老夫看你们先来!”
须草:“……”
所有人都好奇的看向须草。
须草想了想,接过白依熙手中的臭鸡蛋砸在了地上。
众人探头望去,地上顿时冒出一缕烟,那缕烟飘入白客顷手中,白客顷将枯花丢于地,那缕烟顺着花而飘下。
众人目不转睛的看着那烟与那花。
须草手一挥,那枯花飘了起来,那枯花慢慢幻化成了一名死去的女子。
看着花儿飘来飘去,又变成个人来。众人唏嘘一片,惊讶不已,除了老道士和太皇太后。
趁着枯花还未融入女子体内,白客顷从袖中拿出火折子,点燃了那枯花,枯花像是得到了生命,发芽再度开花。
随着枯花的新生,那枯花幻化的女子,也从婴儿时期再到衰老,不停变幻着。
虽然皮相身体在变着,可那女子却是个死的。
看着二人的变妖,所有人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小皇帝也是,心中除了震惊,再无其他。
太皇太后也被吸引到了,当即命人前去查查是不是真的。
白依熙一个臭鸡蛋砸下去,那女子忽的睁开眼,活了过来。
所有人同时一惊,吓傻了。
侍卫上前,伸出手,刚一触碰女子,忽然!那女子一巴掌给侍卫呼了过去,怒道:“大胆之徒!竟敢冒犯本座!找死!”
那侍卫被扇到冰湖中……溺死了。
所有人……呆若木鸡,更多的是,兴奋,惊吓。
待扇完巴掌后,那女子便化成了一枝枯花,飞到了白客顷的手中。
众人吓得心慌慌。
白客顷怕侍卫不信,将手中枯花递了过去。
侍卫你推我我推你的接过了那枝枯花,检查了会儿,发现,那的确是一枝枯花。
老道士不信,忙上前里里外外的检查一番……服了。
太皇太后也被吓到了。
天坛下的百姓无不佩服,纷纷问着那三人的祖宗十八代。
他们本以为三个娃娃是来捣乱的,岂知,真是个有实力的!
看着在沸腾在欢呼的百姓,老道士心慌慌,抹了一把汗。
小皇帝也是很惊讶,惊讶到说不出来话。
待轮到老道士上场时……老道士先是命人准备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东西。
有黄符纸啊,鸡血啊,狗血啊,大米饭啊……很多。
嘴中在叽里呱啦的说什么,又请了个侍卫做妖的寄身。
一番折腾下,那侍卫突然露出了狰狞的面孔,手脚僵硬的像僵尸……
不等老道士反应过来,白客顷直接把御医叫上来,御医忙去诊断一番。
御医:“侍卫中风了。”
糗大了!
……
夕雁西飞,星星滑落天与地的交界处,何年今日早已葬入土中,想挖掘寻觅,却已化为腐土。
寻良知己,却寻不得灵魂。
香魂不香,醉人不醉,难得夜色更沁人,作何妖孽?
群魔乱舞~
“世俗与我有仇,我一向有仇必报,可笑我却耐不住世俗的诱惑,继又无法自拔,呜呼~哀哉!”
“谈何世俗,你死了,便没世俗了,也便没那些个糟心玩意儿碍眼了。”
“悲戚戚,哭兮兮,世俗之事大于天,大人从不过问……”
“问个糗,今日明日后日必过,不想过,一头撞在老木桥,铜钟见你绕道走。”
“作人孽的天谴王法,天规岂是任意打破的!”
作者有话要说: -_-||世界上最尬的事儿就是把提前存的稿给发出去了,手滑,失误……
☆、第十三章 老子曰
此时,天色已晚。
白客顷从土中挖出一个坛子,回到了城中,在竹林中找到了墨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