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综漫同人)国境以东

分卷阅读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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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本田菊攥紧双拳急不可耐地低吼道:“少开玩笑了!那种家伙……”“这是调派命令,您的上级们认为小野中尉一定会派上大用场的。”

    “……嘁。”本田菊不甘地攥紧了拳头。副官顿了顿后继续道:“另外还有这个,中将拜托您去应付一下。”说着副官抽出了一本邀请函,上面繁复的烫金花纹和中/国红的打底颜色刺得本田菊眯起了双眼。本田菊打开这份邀请函,里面的字样令他一愣:“这种无聊的事情为什么要我去……”“您作为驻/华使馆附武官,去参加这个再合适不过了吧?”副官打断道,“中将说这种任务就该交给您这样仪表堂堂的贵族子弟去完成。反正只需要走个过场惺惺作态一番就行,对本田大尉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哦,中将说可以带上你的女伴。”

    “女伴?”本田菊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对方所指的人,想要解释,却又觉得并没什么好辩驳的。副官笑着拍了拍本田菊的肩膀:“中将他们都是因为你到哪里都带着那么漂亮的女人所以才更加看你不顺眼了吧?虽说您是世家子弟,然而也别再这方面太招摇了,这里可是军队啊。”

    ——无聊至极。本田菊在心里不屑地想道。

    「1」

    是在哪一年认识本田菊的?1932年,或1933年。这没有什么大差别。正确地说,是完全没有差别。

    那年阿尔弗雷德进入了哥伦比亚大学,在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阿尔弗雷德的生活节奏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改变。坐落于曼/哈/顿的校区使他每日只需步行就可到达那些社交场所,他在那里挥霍着不值钱的金币,也挥霍着他一成不变的、凝固的青春。

    偶尔会有人来扫他的兴,例如他正派的表哥亚瑟?柯克兰——他是小时候从英/国到美/国投亲的。那时美/国蒸蒸日上,相比之下战后的英/国实在萧条。然而经历了那场大萧条后,它们真是半斤八两、难兄难弟。

    不知是过度饮酒还是持续使用精神药品,阿尔弗雷德对那段时间的记忆非常含糊不清,有时前后颠倒,有时事实与想象交错,有时他的视角和别人的视角混在一起。

    总之他能清晰记起的、大学前两年的生活之中较有意义的事件,只有那么几件。

    一次周末的清晨,阿尔弗雷德不情不愿地被叫到了花旗银行驻曼哈顿的分行。叔叔对他的训斥他已司空见惯,只是训斥过后,作为行长的叔叔丢给了他一个实习生任务。老实说,阿尔弗雷德觉得在这种大萧条的年份里叫他走业务简直是自寻死路。但他没有拒绝的立场,那个顽固老头斩钉截铁的威胁还回荡在他的耳畔:“如果你在一星期内一名客户都拉不到的话,你这个月的生活费最好也别向我要,你让你父亲蒙羞,也令我们家族受辱!”

    第二天早晨,阿尔弗雷德骑着脚踏车到校图书馆去。时间还早,但馆内还是有不少人早已坐定了。阿尔弗雷德揣着一打宣传单和办理业务的表格,面对过于安静的人群无从下手。把图书馆上下几层都逛了个遍,阿尔弗雷德依旧没找到可以进行推销的目标。叔叔的威胁和鄙夷的神情他还记忆犹新,他知道,如果这次无法交差的话,真的会被认为是个废物吧。

    阿尔弗雷德悠悠地走过长廊,顺着二楼的护栏,他俯身下望:不知从何时开始,只要一有机会站在高处,阿尔弗雷德就会下意识去俯视脚下的一切。他喜欢在晚风之中俯瞰着城市的胜景,无数亮起的窗口和闪烁的渔灯,无数哭诉、欢笑与遗忘,他把这些收入眼底,犹如上帝把凡人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这让他感受到一种至高无上的快意。

    ——就在阿尔弗雷德不假思索地俯身,用那双可与海蓝钻媲美的清亮双瞳扫过脚下一个个低垂的脑袋时,他体内确实有了什么变化。目光流转间,最角落的那排高大书橱之后,紧贴落地窗的桌前,一个乌黑的脑袋突兀地撞入他的视线。

    如果说是巧合的话,就连不大精通概率学的阿尔弗雷德也感到不可置信:就在他的视线被那个黑色的身影吸引过去时,那个身影也顺着他的视线回转——

    或许是镜片不够厚,或许是昨晚一夜狂欢没休息好,阿尔弗雷德没看清对方的表情,但他却迈开了脚步、如一阵风般冲到了一楼,奔向刚才眼见的那个角落。

    阿尔弗雷德记得自己大概是这样说的:“您好!有没有兴趣办理银行的VIP理财业务!这样您在异乡留学也更方便吧?”“不需要,谢谢。”这是本田菊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他神情冷漠,蹙着眉头合起了手中的书本。

    “但是…等一下!拜托你了!一定会带来很大的便利的!”阿尔弗雷德试图挡住他的去路,旁人对这番莫名的吵闹纷纷露出厌烦的神色,充满愤恨地望着他们二人。被这样注目,本田菊加快了离去的步伐。阿尔弗雷德急忙从包中掏出那两打单子,一个箭步冲上前去——

    “等一下!”

    “砰!——”身体撞在地板上上发出的闷响令本田菊转过身,一副银丝眼镜顺着阿尔弗雷德身体前倾的方向滑至本田菊脚下。阿尔弗雷德吃痛地直起身子,发觉眼前一片模糊,他连忙摸索着寻找眼镜。浅浅的脚步声临在他面前,视线模糊间,他感觉到那个面前的黑色身影蹲下身,将眼镜递到了他手中。

    “您没事吧?明白了,在下会考虑的。”微弱的体温顺着指尖传递,他的声音之中饱含笑意。阿尔弗雷德连忙把眼镜戴上——本田菊正拾起散落的传单,整理好后递到他怀中。

    “你刚才说……”阿尔弗雷德在近距离下端详着他的笑。他如墨画般的五官舒展开来,那双黑瞳,宛如深海,宛如夜空,弯成一道桥。那其中的心神领会与更深一层的瑰丽、眩目都是穷其一生都可能罕见的。

    总之,现在那张笑脸还常常在阿尔弗雷德的脑子里打转。

    ——您没事吧?明白了,在下会考虑的。

    然后那句话便停留在脑子里。在一片茫漠的思绪之中,他想到了生与死。

    死使他想起了本田菊。

    (2)

    军火被顺利地押送至王亥将军的仓库中。这个任务虽然过程一波三折,但也总算是完满完成了。料理完所有的事宜后,已经次日中午,王耀提出要请参与此次运输的所有人吃大餐,但阿尔弗雷德以要早些回家为由拒绝了。

    “真对不起,害得你还翘了半天的班。”王耀饱含歉意地望着他,后者满不在乎地耸耸肩:“Hero热于助人是天经地义的,不要那么见外嘛。”说着他瞟了瞟一旁心不在焉的伊万:“你还是好好犒劳他吧,当特务还真是辛苦。”阿尔弗雷德说话的口气明显不大友好,伊万冷笑着转过身:“你什么意思?”阿尔弗雷德轻哼了一声,挥着手走远了:“谢谢你们!这真是我人生之中最刺激的夜晚之一!”伊万转向王耀:“我总感觉他全程都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呢,我做了什么事情又惹毛了这位Hero吗?”“……有吗?”王耀有些心虚地敷衍道。他猜不透阿尔弗雷德如今的态度,自从他在六国饭店的餐桌上说出那番话后,他在王耀眼中也变得十分微妙了。王耀并不清楚阿尔弗雷德和本田菊到底有着什么过去,但阿尔弗雷德为本田菊鸣不平,这点使他难以对阿尔弗雷德保持从前那般的信任了。王耀吐了口气:“总之我请你和你的部下去……”“不必了,我要赶紧赶回使馆去。”伊万的心情似乎并没有因为军火的运达而放松下来,他总是这样,时刻紧绷着神经。王耀只好有些遗憾地说道:“我也有一堆事情等着处理,那我先回去了。”

    伊万本是怀着不错的心情回到了使馆,但刚在使馆待了没多久,莱维斯便一脸紧张地告诉伊万,又有来自于本国的电报。本以为是下一个指示,怀着慵懒的心情,伊万接过那张薄薄的白纸,但那上面的内容令他不由得瞪大了双眼:“为什么?”

    电报上说,根据伊万这几年在中/国的工作汇报,他们决定召回伊万,分配他新的任务。

    “大体的意思就是说他们决定放弃了?这里的事情?”伊万不可置信地将电文揉成了一团。

    糟透了。他一点也不想离开北/平。一点也不想。他明明才感到那么一丁儿的愉悦与幸福…还得到了零星的回应,然而此时他却被宣布要与王耀永别了!伊万坐不住,即刻打电话约王耀出来详谈。碰巧王耀那头也说有事想和他商量,他们约好在厚德福饭庄碰面。

    几个小时后,王耀和伊万在满桌的山珍海味面前相望无言。

    “那么…你先说吧,你的事情。”王耀垂下眼睑沏茶,伊万盯着他修长的手指有些出神:“我接到了本国的电报。电报里说要召我回本国。”“……这么突然。”王耀显然惊诧不已,拿着茶壶的手都有些不稳了。“这是上级的安排,我自然是要遵从的。但是在那之前,我还有最后的任务。”伊万蹙紧了眉头。“我要杀了本田菊。”

    “……这是,是你上级的命令吗?”

    “嗯。这样我离开也会高兴些。”

    王耀撇嘴一笑:“正好,我来找你也是商议这件事情。”

    “怎么说?”

    “我拿到了这份以北/平景色为主题创作的,国际画展的邀请函,是法/国使馆和意/大/利使馆联合举办的。”王耀拿出了一份看上去十分正式的邀请函。“时间是在后天,地点法/国公使馆。我想…如果你真的想杀本田菊,这就是最后的机会了吧?”

    “你已经拿到受邀人员的名单了?”

    “我打电话找弗朗西斯确认了,本田菊正好就在今天上午打了电话跟弗朗西斯通报了他将参加的事情。”

    “……他还真够认真的。”伊万嗤笑道。“那正好。法/国公使馆倒是一个好地方。”“你准备怎么样?还是狙击?”

    “你记得那附近有什么建筑吗?”

    王耀一脸怀疑地盯着伊万:“只有圣弥厄尔教堂*可以吧?”“就是那,事成以后也好脱身。但是…到时候我希望你能帮我的忙。”伊万忽然伸过手,将宽大又温暖的手掌覆在了王耀的手上。王耀想挣开伊万的手,但微微移动了一下手指却还是没下定决心挣开——这份体温与触感令他有些许留恋,他到现在还没完全消化掉伊万即将离开这个事实。“我本就想要杀掉本田菊,你对我根本不必说帮忙之类的话。”

    “到时候……必要的话,希望你把本田菊引到最适合狙击的位置上。这样也防止我失手。”

    “我们战无不胜的王牌也需要这样作弊性的辅助吗?打到我可怎么办?”王耀的调笑之中带着些许苦涩。伊万牵了牵嘴角,硬是连一个笑容都做不出来:“明天我们去研究一下场地吧,我会告诉你哪些地方的。”“可以吗?随便进入公使馆?”“这种事情跟弗朗西斯打声招呼就好。”“他要是知道你在他的地盘杀人,绝对会气坏的。”王耀不禁被伊万那稀松平常的口气给逗乐了,可笑着笑着,他的面部肌肉忽然有些酸痛。当初他死也不会想到,会有这样和别人讨论着杀死本田菊的时候吧……王耀心里空落落的,并不是他不忍,更不可能是他不舍。只是对本田菊那样的人……他忽然回过神——

    在眩目的灯光下,伊万正凝望着他,眼中仿佛有星辰闪耀。

    显而易见的是,他与伊万,他们在分离的这几日里经历了前所未有的思想巨变。王耀很清楚,有时再严肃的决定也不过一念之差。他们自从除夕的那件荒唐事过后便一直显得疏离又心烦意乱。可就在昨晚,当他与伊万紧紧相拥之时…那时,王耀并没有多想什么,他什么都忘记了,不记得那场尴尬又荒唐的情爱,不记得这些残酷又惨痛的现实。伊万张开双臂拥紧王耀时,王耀也不假思索地也伸过手环住了伊万。伊万的声音比平时更沙哑,更动人。他们,安然高踞于激烈的生存斗争之上。他自问当时难道真的对伊万有点动心了?他分不清。反正,上一次动心到底是什么感觉他也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了。

    他们沉默着,谁也没再说话。

    在王耀心头闪过千思万绪之时,伊万则感慨万分。他没法形容当初发现自己爱上了一个这样的人后的感觉是多么惊讶,有一阵他甚至希望王耀疏远他,把他甩掉。但王耀没有,他认为伊万懂很多事,因为伊万懂的和他懂的不一样……伊万觉得自己作为战士,也有把雄心壮志撇在一边、每一分钟都在情网越陷越深的时刻。昨天晚上和王耀抱在一起时,他忽然之间什么都不在乎了。

    王耀的双唇微微动了动,却欲言又止。他们什么都想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

    *圣弥厄尔教堂。坐落于东交民巷法/国使馆界的天主教堂。

    「2」

    阿尔弗雷德有了人生之中的第一位客户。这位客户手头阔绰而对理财毫无概念,将一大笔钱都交予阿尔弗雷德管理。他们你来我往间逐渐熟络,但认真地说,阿尔弗雷德和本田菊一点也称不上亲近。他们几乎没几次像样的谈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阿尔弗德手舞足蹈、绘声绘色地讲述,而本田菊始终心不在焉、一言不发。本田菊沉默寡言,必要时开口也是字字斟酌的腔调。时日渐久,阿尔弗雷德依旧对他一无所知。他就宛如一个幽灵,悄然飘过,了无羁绊,无所归依。

    令阿尔弗雷德记忆犹新的是一个舒适的午后,阿尔弗雷德与本田菊走出图书馆,随口提到了关于中/国的事:“在这所大学似乎也有中/国人。似乎所有人都说中/国人十分努力用功。”

    沉默。在说到这个话题时,本田菊的嘴角紧绷了起来。

    “中/国和日/本邻国。相邻的国家不应该互相友好吗?”

    沉默。

    “可以请您换个话题吗?”阿尔弗雷德没料到本田菊会这样冷冰冰地说话。

    在眩目的阳光下,本田菊眯着眼,睫毛轻颤。阿尔弗雷德那时没能体会到,那其中分明有着万般的纠结苦痛。

    ——为什么?

    然后过了一个学期,正好同样舒服的星期天下午,阿尔弗雷德约本田菊晚上去玩,居然获得了同意。他们先去喝咖啡,然后阿尔弗雷德大胆地提议说要在酒吧通宵,本田菊没有拒绝。

    “奇怪。”阿尔弗雷德说。“为什么今天忽然同意了,之前我说过那么多次。”

    “今天……”本田菊一面把奶精注入薄薄的咖啡杯边缘一面说。“遇到了以前认识的人,稍微有些困扰,但又很高兴。”

    本田菊拿起汤匙,搅拌了几次。

    “什么意思?”

    “没什么。”本田菊嘴唇还一直碰着杯子边缘,想了一下说。“记起了很多本该忘得一干二净的事。”本田菊说着微微一笑。“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阿尔弗雷德完全摸不透本田菊的意思。他们沉默了一会。

    (3)

    流光倾泻的宽敞大堂在眼前呈现开来,王湾身着名贵的暗红色旗袍,光明正大地挎着本田菊的胳膊走进了会场。本田菊说王耀会来,所以就带着她一起来了。这种说法令王湾感到些许不悦,但是转念一想,她内心又有几分幸灾乐祸:待会儿大哥见到我,会是怎样难看的脸色?但当王耀真正地闯入王湾的视线时,她却笑不出来——

    王耀与王京并肩走入会场,一边谈笑着一边把邀请函交给门口的请愿警。令王湾和本田菊感到意外的是,他那标志性的马尾没有了,一头利落的乌黑短发把他整张脸衬得锐气十足。他一扭头,便像是被冥冥之中的力量所牵引着,与本田菊视线交错。

    ——原地不动或向前走,本田菊忽然在意起这短短的一秒钟。王湾把挽着本田菊胳膊肘的手顺势向前,心虚地勾住了本田菊的指尖。本田菊斜眼瞥向王湾,下意识要去挣开她的手。但就在他冰冷的指尖从王湾的手掌中滑落的前一秒,王湾又一次用力地勾紧了它们。

    王耀的嘴唇动了动,脱口而出的是嘲讽意味满满的单音:“呵。”在一旁的王京紧接着开口了:“这不是湾湾嘛。”王湾仿佛这才注意到王京的存在,脸色顿时更尴尬了:“京…京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几天我才到北/平,这变化简直让我吓了一大跳。”王京的尖锐目光直指本田菊,眼里满是不屑的挑衅:“……凭空冒出这么多不速之客。大街小巷都可以碰到这么多日/本人,比如…你身边这位。”

    本田菊不甘示弱地迎上王京的目光,轻蔑地昂头:“请问您是……”“别装了,本田菊。都老相识了,你还在我面前装什么礼数。”王京冷笑道,“你还真拿北/平当你的家呢。”

    “……这话说的,不知道多少外国人都会在王京先生的话下中枪呢。”本田菊的指尖悄然勾住了腰间的太刀。王耀仿佛并不在意本田菊和王京的针锋相对,他冷冰冰地直视着不知所措的王湾,他终于跨近了一步:“湾湾,这么久了,你还没想明白。”

    “明白?明白什么?”王湾心虚地后退了一步,“什么啊……我已经,我已经决定要跟在本田身边了!”似是为了证明给王耀看一般,王湾转向本田菊,微踮脚尖,双手故作亲昵地攀上本田菊的肩头。本田菊微微晃动了身子,似乎是在努力克制着抵触的冲动。他的瞳孔之中是一片昏暗的灰黑,像是深不见底的虚渊。王湾被盯得发瘆,讪讪地垂下手。

    王耀与本田菊在下一秒异口同声道:“为什么……”他们一起停住了,相互之间都困惑地望着对方,似乎在等待着对方先开口。正当他们以为对方不开口时,又再一次阴差阳错地同时发声:“你……”王耀与本田菊又同时闭了口,面面相觑。

    就在这极度压抑的时刻,王湾瞥见了正朝这赶来的大救星——

    “啊!本田!耀!”阿尔弗雷德兴高采烈地挥着手跑至他们中间。本田菊撇撇嘴,嘴角无奈地抽动了一下:“你好,阿尔先生。”“阿尔……”王耀叹了口气,看到不远处的亚瑟正一面走向这边一面翻白眼。“你们怎么会来参加这个,咦…王湾小姐也在!”阿尔弗雷德自顾自地喋喋不休起来,“哦…还有王京。”阿尔弗雷德摸着下巴严肃地环顾四周,下一秒他脱口而出的问题令王耀与王京心惊肉跳:“……那个,怎么感觉都来了…弗朗西斯、亚瑟、路德他们,还有你们,就差伊万?布拉金斯基那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