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金陵风月旧相思(原名: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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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尴尬地退了半步,给那人陪笑:“对不住,认错了...”

    往四周看去,却没有第二个人,心下一沉:齐豫风怎么没来接他?

    “没认错。”牵马的人粗生粗气地对他说:“我是齐大人的侍卫白守一,在此处奉命等一位夏公子。你就是夏公子?”

    “齐大人?齐豫嵩?”启中点着头,心里纳闷,那人和他确认了身份,伸手来捞他。启中又退了几步,躲开去:“我不和你走,我只跟齐豫风走!”

    白守一听了他的话一皱眉,没多说什么,翻身上马,像是放弃了。

    启中背着那人,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心里一片茫然。

    没走两步,背后响起马蹄声,身子一轻,被人提到空中:“啊啊——”他惊得大叫,被横在马背上,颠得几乎吐了出来。

    白守一一路按着他,没有进城,直奔城外的官道。启中手脚直扑腾:“我不跟你走!我不跟你走!你放开我!”

    行至一处岔道,那人勒住马缰,启中趁机拧着腰,跌下马来。马被惊了一下,蓦地扬蹄。

    “闪开!”启中腰上挨了一鞭,疼得他就地一滚,躲过了马蹄。

    白守一稳住马,气急败坏地跳下来:“你不要命了!”

    启中捂着腰,在地上疼得打滚:“我看你才想要我的命!”

    “没有这鞭,你早死了。”把人扛着丢上马,这次白守一吸取教训,不敢横着他了,把他按在怀里,用一身的汗味熏着他。

    “呕——”启中被熏得直想吐,抵达京郊的驿站后终于吐了。

    “羸弱。”白守一拴着马,酸不溜啾地给出一句评价。

    “我是被你臭吐——呕——”没等他喘过一口气,白守一又来抓他,他干脆吐了白守一一身。白守一面色不改,把他拎进驿站。

    “我找新城云吾县县丞齐豫嵩齐大人。”

    “请随我来。”

    两人顺利抵达齐豫嵩房门口,旁边的引路人见他们顿住,斟酌着问了一句:“二位——可需要先沐浴更衣?”

    启中翻着白眼,白守一点头。

    洗漱一番后,夏白二人都重新清爽起来,心情也都不同程度地舒畅了一些。启中晓得同白守一争没有用,就老老实实地等着和齐豫嵩见面分辨。白守一见他不闹也不叫了,心里犯嘀咕:难道真是我太臭了影响执行任务?

    面无表情地把人推进房间:“齐大人——人带到了。”

    “多谢白护卫!”

    “属下告退!”

    “好,早些歇息吧。”

    启中被二人间直白到粗鲁的对话梗了一下,对白守一燃起一股莫名的敬意——这是一个多么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好护卫啊!齐豫嵩一点也不配!

    “本官派人救你出来,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齐豫风呢?”齐四不应他,端起茶杯喝茶。启中夺过他的茶杯在地上摔了:“我要去找他!”

    “我劝你老老实实待在这里,明日同我一起出发去新城赴任。”齐四被摔了茶杯,眼皮一跳,目光沉沉,忍着怒气,没有发作。

    “我才不跟着你这种没心肝的烂人!”齐四扬手给了他一巴掌,启中吃痛,反手抽了回去。

    挨了打的齐大人似乎非常震惊,难以置信地擦了一下嘴角,不明白怎么下了一次大狱,居然叫一个小婊子胆大包天起来。启中嘴里忽然爆发出一串怒骂:“你这个不讲信用的阴险小人!你睡了我还同你老娘告状!害得我差点死了!”

    齐豫嵩听了一阵骂,姣好的面容逐渐扭曲:“哦?是这样?”

    本来理直气壮的启中见到他眼里的神情,声音忽然弱下来,嘴里不肯服输:“就...就算不是你告状...也是,也是你娘...”

    “我娘的错就是我的错么?”

    “她...她是为了你...都是...都是因为...你...”说到后头声音越来越小,启中瞪大了眼睛,虚张声势地往门口撤。齐豫嵩精致的五官在夜里显出一份鬼魅的艳丽,像是蓄势待发准备索命的冤魂一般充斥着阴沉的怒火。

    “我找齐豫风去了...”最后一句话的声音直往喉咙里面倒,不像说出来的,更像吞进去的。

    “你再挪一步,我就叫你永远见不到他。”启中不敢动了:“他...他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这么说?那个老毒妇究竟...”

    齐豫嵩横了他一眼,把他吓得不敢继续往下说,他本来就不是一个胆子特别大的人,每次只有被逼到绝境时才敢反抗一二。

    他紧张地盯着齐四的动作,如临大敌一般绷紧了身体。

    “二哥对你的好,你都记得,怎么不记得我的?”齐豫嵩把地上大块的碎瓷片都捡了起来,语气甚至有些委屈:“是谁说要永远感激我?”

    启中揪着自己的手指,那时候他心里对齐豫风也是一般,所以没什么触动,等二人如胶似漆以后,再也见不得对方受半点伤痛。因此他在牢里把齐夫人对齐豫风的迫害,也牵连到齐四头上,觉得母子一体,全都可恨。被齐四这么一问,心里头又矛盾起来,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才好。

    “我心里只有豫风,你放我走,我不累着你。”

    齐豫嵩抬起头来,目光如水:“你很知道我的心意。”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启中在门边立着,开始还硬气地挺着胸膛,随着二人距离的拉近,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在齐四离他只有三五步的时候,吓得一缩头,抓着门板就要朝外跑。

    齐豫嵩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我说了,再多走一步,你就永远也见不着你心爱的豫风。”最后几个字擦着启中的眼尾划过他的耳朵,启中耳后竖起小小的鸡皮疙瘩。

    启中双目紧闭,缩着脖子发抖,像一只被揪住耳朵的兔子。死里逃生一回后,他更不敢和这些握着权柄的纨绔硬来,很想留着自己的小命去陪伴他爱的人。

    “从前不是来者不拒的吗?怎么现在这么僵硬、这么紧张?”齐豫嵩把头埋进启中粉白的颈窝,沐浴后他的身体总散发着一种奇异的肉香。“我这么抱着你,换作以前,你早张着大腿来蹭我了,今天为什么这么规矩?”

    启中拼命躲着他的唇舌,以前把肉体交易当做一种营生,横竖都是要忍受的,他也就无所顾忌,尽力让自己在恩客手下少受些伤便罢了,多么欢愉或者多么抗拒都谈不上。但齐豫风曾那样缠绵地给过他快乐,他忽然觉得被齐豫风之外的人的触碰都难以忍受起来。

    “给二哥守身?”齐豫嵩的舌苔刮过他脖颈上小小的颗粒,留下湿漉漉的一道水印。启中避无可避地被挤到门板上,死死咬着牙根。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脸上露出这种‘贞洁’的表情。”齐豫嵩像是品鉴着他的痛苦,牙齿在他的锁骨上细细啃咬,感受着他因为不适的忍耐而产生的战栗。

    “四、四少爷...你做过这次...就放了我吧!”启中嘴唇发抖,努力了几次才顺利发声。

    “对!”听了他的话,齐豫嵩忽然兴奋,手指在他的臀上狠狠地捏了一下:“我一直都想操你来着!”他松开启中,坐回椅子上。

    启中靠着门板慢慢软到地上,出了一身冷汗。齐四抛去伪装,变得像条神经质的毒蛇,一个不如意,就会掀起獠牙来咬人。

    “你把鞋袜脱了,跪下来。”

    启中蹲下来脱鞋。手指搭上脚腕,顺着脚跟想把鞋子向下拉,才脱到一半,就被齐四喊停:“坐过来,我给你脱。”

    启中跟过去,扫了扫周围几个凳子,最后还是选择席地而坐,用手掌撑在地上,把一只脚高举到齐豫嵩手边,侧过头,闭着眼。

    齐四抓住近前的一只他渴了许久的足,手上用的力像是恨不得把那纤细的脚腕捏断:“不许闭眼!”连袜子带鞋一起扯下,赤裸的足弓紧绷着暴露在空气中。驿站的房间炭火盆并不充足,启中立即感到脚下一凉。

    齐豫嵩用舌尖从上到下一路勾勒,唇舌的吸吮声从脚尖响到膝盖窝。裤筒被卷起来撩上大腿,齐豫嵩钻到启中的两腿之间,将那只舔到一半的腿反压到启中的上身去,怔怔盯着启中的脸:“把眼睛睁开,看着我。”

    启中扭头想要挣扎,脚和腿都湿乎乎的,腻得他心头直犯恶心。脚尖忽然被什么东西抽了一下,疼得他牙关一松,叫出声来。他见齐豫嵩压着他的一条腿,另一只手捏着一条绦子——他就是拿那个东西打他的。

    从前启中没受过鞭刑,据说那些放不开的倌或妓都是拿鞭子调教的。如今他是要重新接受一番教训吗?他大睁着眼,泪珠滚落,心里生出一点倔强来:凭什么他总叫人调教来调教去的,他受够了发骚卖浪的年月了!因此就是梗着脖子,闭紧嘴,把眼皮合得死死的。不听不看不感受,叫齐豫嵩这个黑心肝的畜牲只能弄一块木头!别想从他这得到一丝好来!

    夏启中识时务得太早,一辈子都没犟过,因此不知道他这样更要激起齐豫嵩的施虐欲来。

    见他摆出彻底不配合的模样,齐豫嵩心头火起,挥着绦子一味向那细嫩的脚面打去。启中被打得飙泪也不吭声。

    “你自找的!”齐豫嵩大怒,冲着屋外喊:“拿马鞭来!”

    启中方才在马蹄下才挨了一鞭,听着齐豫嵩的命令心里有些怕。齐豫嵩见他眼皮一抖,像是要服软了,用舌头舔着那红痕交错的脚背发笑:“再给你一个机会,怕了,就睁眼。”

    启中阖眼挣扎着,还是握紧双拳别过脸去。

    “贱货!”齐豫嵩拿到马鞭,空抖了两下。

    那马鞭由粗到细,油黑发亮,柔韧有力,破空的声音听得人牙梆子都酸。启中被那几声空响都要折磨得崩溃了,只感到柔软的鞭身忽然贴上他,由腿间到下巴划了一道——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要打了要打了要打了!

    “噗呲——”一鞭挥下,启中仰着脖子绝望地尖叫:“啊——”声音又尖又利,像要划破夜空。

    “还没打呢。”齐豫嵩玩味地把弄长鞭,启中白着脸惊恐地检查着自己的身体——完好。

    长鞭圈上他的脖子,像盘上一条蛇,又冷又硬的鞭身擦着他细腻光洁的皮肤。启中都要吓傻了,半张着嘴,口涎与泪水沾了满脸,把一张小嘴浸得湿淋淋、水汪汪。齐豫嵩小口小口地吸着气,一点点靠近那张嘴,把长鞭的把手抵在启中嘴边,冷冰冰地命令道:“张开。”

    启中险些骇破胆,泪眼婆娑地打着哭嗝,对着一张无情无义的冷脸,嘴唇抖得不成样子。齐豫嵩见那口唇微微地张了,也懒得再计较,把黑长的鞭尾粗暴地捅进那鲜艳欲滴的唇里,尽情抽查起来:“凭你也学人家忠洁烈女...隔着衣服都能问到你一身的骚味,把腿打开!”

    启中淌着泪珠,鼻头也红红的,哭了一场,哭出了一点娇艳的味道。他不愿意张开腿,也不敢太忤逆,任由齐豫嵩掰开他的两条腿,扯下亵裤。小鸡鸡卧在草丛里,确实一点反应都没有。

    齐豫嵩用鞭子挑弄那处,笑得发冷:“别不识趣。”启中负隅顽抗的苗头刚起,瞧见齐豫嵩望着绦子的眼神,心里一抖,乖巧地把手搭在自己的阴部,有一搭没一搭地摸。

    鞭尾滑到肛口,逗着那通道口的软肉一伸一缩,鞭上唾液未干,湿腻感抵在身下,令启中既羞耻又难过。